郭焱伸了个懒腰,漠北如何关他屁事?他只想守着玲珑,好久没见她了,真长了翅膀恨不得飞回去!
“将军,过了这片林子,再行进半日就能看见京城啦!”随行的一名约莫十五、六岁的侍卫递过一块干瘪的驴肉,憨憨地道,“将军,您吃点儿吧,您晚上吃得好少。”
郭焱随手拿起驴肉咬了一口,味同嚼蜡,他皱起了眉头:“挖几个坑,装上简易的陷阱,明早起来吃新鲜的!”
“哦!”小憨挠了挠头,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小铁锹,开始卖力地挖了起来。
郭焱靠着大树一边咬着干巴巴的驴肉,一边想着玲珑巧笑嫣然的模样,只恨自己前世失忆五年,直到临死前才看到了丢失的一切,现在他都成亲了,再像个孩子似的赖玲珑的怀里撒娇,好像……很羞人!
不知怎地,一想到怀抱,他便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三公主,那夜,他从宿醉中清醒,就发现自己趴在她怀里,嘴里含着,手里也握着……
唰!郭大将军脸红了。
“……”
“……”
好像耳畔传来越来越远、越来越微弱的话音,郭焱失神,竟没能察觉。
小憨举头望明月,砸了砸嘴,这都多深了呀,将军怎么还不满意?
“将军,够了吗?”小憨又问了一遍,这回他放大了十倍的音量,终于让郭焱听见了。郭焱四下一看,咦?人呢?
“小憨!你跑哪儿去了?”郭焱大声问!
“我——在——这——里——呀——”
很低、很闷的声音!
郭焱挑了挑眉,一个鲤鱼打滚从地上跃起,接住腾空的瞬间目光一扫,总算在三十米开外的杨树下发现了他!
郭焱快步行至声源处,望向目测深四米、直径一米的地洞,目瞪口呆道:“你挖那么深做什么?到底是挖坑还是挖井?”
小憨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将军我问你够了没,你不答话呀,我就以为你觉得不够。”
这种洞又窄又深,毫无借力之地,即便是他掉进去也没法儿施展轻功飞上来。这傻小子,竟是差点儿把自己给埋了!
“你等等啊!”郭焱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副绳索丢下去将小憨拉了上来,“困兽夹放了没?”
小憨笑道:“放了。”
郭焱点头,林子里猛兽多,不宜露营,是以,他用枝叶掩盖好洞口之后就带着小憨策马从东面而出,打算在一座草坡旁搭建临时帐篷。谁知,没走几步,小憨就一蹦,跳到了郭焱的背上,失声叫道:“将军!有鬼!”
郭焱蹙眉,“啧”了一声:“下来下来!哪里有鬼?”
小憨战战兢兢地下地,顺着东南方指去,郭焱定睛一看,除了茂密的树木什么都没有,小憨揉了揉眼,最后傻了眼:“奇怪呀,我刚刚明明看见了,白衣服,披散着头发,长得还挺好看!就是脸特白,眼睛特大,嘴巴特红……”
郭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胡说八道些什么!深更半夜没鬼也被你说得有鬼了!”
小憨低头,就是有!
……
“嘘——世子,是我,金尚宫派我来的。”一名戴着斗笠的男子用mí • hún香迷晕了押送囚车的侍卫后,悄悄靠进囚车,并压低音量自报了家门。
荀枫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看向了来人,对方微微一怔,没想到落魄得只剩囚衣傍身,披头散发,世子仍高贵俊美得宛若神祗,尤其那对嫣红的唇瓣,竟比女子的还娇艳三分。
定了定神,他亮出金尚宫的令牌,荀枫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眼底的警惕才缓缓遣散。
这场飞天横祸真是来得太及时、太迅猛了!他根本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自己就和德妃“勾结盗取藏宝图”了?!而他尚未听清皇帝叽里呱啦的话语,皇帝身旁的李常便自戳腹部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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