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君……真的睡着了吗?”
回应依旧是清浅绵长的呼吸,不过大概是被我妻夏野的指尖蹭得有点痒,紧闭双目的银发少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不过之后就没再有什么动作,在脸侧的触感停下后,眉头又舒展了开来,看上去仍旧睡得很熟,没有苏醒的意思。
『真的睡熟了吗?睡熟了的话,我就要亲你啦。』
我妻夏野微微俯下了身,温暖的吐气几乎就打在了咒言师的唇角,鼻尖近乎挨着鼻尖,停顿了一会儿后,他轻轻垂下眼睑,又向下继续凑近——然后在即将印上连着蛇目纹路的唇边时,突然间停住了。
他的一只手还抚在银发咒言师的脸侧,指腹印着凹凸不平的深色纹路,手腕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牢牢攥住,纤长的手指扣在细细的腕骨上,力气逐渐增大。
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剔透的紫眸里是显而易见的清醒,我妻夏野这才脸颊泛红,目光炽热,用气音含糊地带着笑意说道:
“‘咚咚’的心跳声超级明显,都吵到我的耳朵了——棘君故意在假装熟睡,是专门在等着我吗?”
『包装袋是之前的,棘君没有吃下带有安·眠·药的饭团,但是仍旧摆弄出了打开塑料包装的“哗啦啦”声音,在我关门之后,心跳声也“咚咚咚”又重又响,却仍旧躺在床上装睡……什么啊,这不是已经猜到我之前给他下了安·眠·药吗?』
粉发少年的眼睛上蒙着一层雾气,在黯淡的光线下隐约透着迷惑性的无害粉红色,说出口的“询问”烫得人耳根发热,撑在耳边俯视的姿态又透着毫不掩饰的意图。
狗卷棘眨了下眼,毫不犹豫地张口:
【别——】
“——不可以哦。”
一句“别动”还没吐出来,就被突然按在牙关上的拇指给截住了,我妻夏野快准狠地抬起另一只没被攥住手腕的胳膊,毫不犹豫趁着咒言使用时张开口的机会把拇指按了过去。
狗卷棘没反应过来地一愣,下一刻,两根手指就果断地紧跟上,食指指节压住舌面,中指指节抵住舌根,夹着他的舌尖从口中扯了出来。
“终于碰到了——”
粉发少年目光灼灼,脸颊也漫上了激动兴奋的粉色,他拖着软绵绵的尾调说:
“果然,我超级喜欢棘君舌上的咒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