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认出何未,还因为那女人提到了“乔气”,看来被她推搡叫骂背对着他们的这个女人是……秋子羞不记得乔气现在这位娇妻的名字了,
她知道他老婆才生产,却从背面看身材依旧那样棒,……拜托,这娘们儿又开始在意些无关紧要的,不管她们吵什么,秋子羞见到比她色美的女人永远第一关注的是她们比自己强的一面,然后小小嫉妒一下,然后,纠结幽怨走神走到十万八千里……这毛病其实对她也好,省下许多复杂事态的思考,想得少自然烦恼就少。
精灵娃娃可比乔气老婆霸势得多,许是她是捉奸的,相当有理!推搡啊,指着鼻尖骂啊,乔气的老婆却显得有风度仪态得多,似羞耻,只看见头往一边微侧,不住往后退,不发一言……
靠在车旁的男人呢,气定神闲,望着这一幕像闹着玩儿。精灵娃娃把女人骂够了,又指着他,“你也是!臭的骚的都往床上拉,没人要的野逼就那么香!”
男人框着车钥匙的手指撩开指着自己的手指,“姐,你别一骂骂跑偏儿了,连自己也骂进去了,她的逼骚还是你的逼骚,要不咱现上去比较比较,反正房也开了,搁着也是浪费……”男人突然抓住精灵娃娃就要甩过来的耳光,毫不留情往旁边一甩,“臭的骚的往床上拉那是老子的爱好,关你屁事,何央,别在老子跟前装姐逼,我的事儿你管得着么。”说完,拉住乔气老婆的手腕就向车库电梯走去,乔气老婆微低着头,竟也任他这样拉着走了过去,
精灵娃娃见状气死了,重重一跺脚,“何未!”
叫也没用,她弟弟根本不鸟她分毫。
车里,小秦轻笑了下,摇摇头,扭过头来,
“你那前老公后院儿也邪乎,尽出这些指头抠pì • yǎn的事儿,说起来,老们也算偷了他的前后院儿,”
秋子羞撅嘴巴瞪小秦一眼,
小秦伸过手来捏她的下巴,“你瞪什么瞪,可劲儿偷着笑吧,咱们可比何未那小子有品多了,”
小准这时候扭头睨了她一眼,“她还不是香的臭的都往床上拉,保不齐以后跟他也沾得上……”
小秦不做声也望着她,说明这想法他也认同,
秋子羞耳朵根儿烧红,他们这么说她她肯定臊死了,可嘴拙又辩不出个一二,就会发烦耍混赖,“还进不进去买东西,”眉头蹙得紧,似有千重忧万座烦,
小秦却捏着她的下巴摇了摇,“这事儿得正经说,跟谁混着玩儿也不能跟何未混到一起去,那不是个好货,倒不是别的,他身边这些个野路数你玩的过?怕你吃闷亏。”
小准盯着她似乎也很严肃,“biǎo • zǐ最心狠。”
子羞恼了,“谁认识他?你们真是操多心,”
小准把她抱腿上坐着,“远刃解不了近忧,谁还时时刻刻看着你?要又被吓着了,是你吃亏。总也是以后听见‘何未’这个名字就躲没错儿,弄死他容易,可你又白白受了罪,这不是糟心?”
子羞不做声,低下了头。
咳,还用他们说?子羞现在不就见着他就躲,
砸车那事儿小整一水儿处理,何干又压着,连权禹都没细说更别说往外传了,小秦小准在南京更不得知她已然遭遇这不要脸的阎王一次了。
见她不吭声了,小秦小准还不是想他们这也实属杞人忧天就是,她认都不认得的人,交代那详细干嘛,不觉又觉好笑,放松下来,
小秦看向小准,挺意外样儿,“你也认得那何未?”虽说都是“小太子”,一个前朝一个今任,却完全两样人,再说,小准那冷傲范儿,他眼睛里有谁?会晓得何未真是稀奇了。
小准还抱着子羞,连带着她搂着靠向椅背,舒适了些,淡冷开口,
“他是总政歌舞团的吧,去年随团来咱们边防站汇过演。舞跳得确实不错。”
“哟,这倒没想到,他那娇性儿还能去青海,”小秦继续开车往里停,
小准低头看了看子羞,她还那微撅着嘴巴生闷气,好像人家多委屈她了,小准也不理她,
“确实娇怪,他喜欢吃短尾凤蝶,这玩意儿甭说内地,高原那地儿也属珍稀,我们政委亲自带着一队战友在冰窟窿里守了四天……”
“短尾凤蝶?那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扯淡。”
他们是没注意到秋子羞的眼睛!这娘们儿一听“短尾凤蝶”眼神儿一亮,因为她也扯淡,她也爱吃!
不过,这东西真是稀有,只产在高寒之地,且哪个人会想着去吃这种稀罕昆虫?她十三岁那会儿一晚被玩的奄奄一息样儿,她舅舅就是用“短尾凤蝶”把她养回了神,她永远记得那东西的鲜美,对别人而言可能难以下咽,可奇了怪了,她就觉着好吃的无与伦比!不过,她舅舅后来禁止她再吃这,且,严厉教训,不得在外人跟前再提起“短尾凤蝶”,更不能自己想办法去弄来吃,否则,……舅舅当时说的很无情,咱爷俩儿永远别再见面了。子羞自是惊怕异常,哪里还再敢肖想那玩意儿……
现在猛不丁又听见这东西,心下一荡漾,却也马上想起舅舅的话,一下连想都不敢想了。既是这个叫何未的也好这,子羞现在更是不敢沾他,不为别的了,就是光这“短尾凤蝶”,秋子羞绝不肯冒着失去舅舅的风险去招惹这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