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儿笑道:“若是给别人做丫鬟,浅儿定然是不愿意的。但是小主子的话,做一辈子丫鬟又何妨?你若有功夫点拨我,还不如自己上进。小主子现在乃是书院的天干高第,当要好好读书,努力上进,到时也谋个一官半职,再娶上几个姬妾,到时奴婢跟着小主子也风光一把。”
她在读兵书一道上虽无长进,但是听惯了小主子在太子面前不露痕迹的拍马捧屁,竟然也粗通皮毛,悟了些要领出来。
方才忤逆了主子,赶紧地将马屁拍上。
听了这话,姜秀润又是气恼又是感动,知道现在逼迫浅儿也是无用,只得暂时放弃,日后另寻他法,必要把这赫赫女将军走歪了的路给扳回来。
主仆又说笑了一会,吃过早饭,以为就要出发返回齐地。然而等了半日营地依然不动,毫无出发的迹象。
姜秀润有些奇怪,让浅儿出去打探一下。不久浅儿回来,说道:“太子早上得到急报,山中突然出了一批悍匪,来到齐魏边境,向当地官府索要粮食。若是官府不给,他们便要扒开堤坝,水淹下游的四郡。现在太子去处理此事,让我们先去齐地的城郡歇宿,再一同折返。”
其实这地方的剿匪事务,本该由当地太守处理,只是秦诏已经返回洛安,余下的官员却是拿不定主意该剿还是如何。
凤离梧知道消息后,在回京和留下处理堤坝上略一思索,决心先将此事解决,再返回洛安。不然太子巡查边防,前脚太子刚走,后脚就发生乡郡百姓被悍匪劫持,湮没了田园的祸事,必定被有心人大加利用,散布一些于他不利的传言。
而那秦诏也不会再回来了。他胆敢私通凤舞,是绝对不能留的了。若是让他返京,必定留有大患。
原来姜秀润下落不明,他不欲打草惊蛇。可是现在姜秀润已经安然无恙,就再也没有留他的必要。
只不过他不知凤舞现在身在何处,便缓一缓处置秦诏,看能否引他出来。
谋刺太子乃是重罪,秦家当初乃是帮他扳倒凤舞的有功之臣。而且秦家树大根深,总不能因为长了条蛀虫,便砍掉整棵大树。
秦家的逆子悄然无声地死在路上便好,也免得玷污了秦家老爷子的一世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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