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俩与溧阳王府的车队分开,就一辆青皮小马车。一路上,长安与周和以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长安本就是现代人,不用人伺候也能料理好自个儿。倒是周和以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天之骄子,本以为什么都不会,结果料理两人料理得比长安更仔细。
长安在惊讶之余有些恍惚,莫名生出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好似她与周和以这般相依为命的赶路,在很早以前就发生过似的。
周和以不知长安心中所想,小心地隐藏两人的踪迹。
长安见他这般,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周和以此举的缘由:“难道周修远想对咱们下手?”
周和以回头看了她一眼,而后放下手中正在端量着的武器:“若是可以的话,周修远最希望死在那次兵变中的人,其实是我。”
长安眨了眨眼:“我知道。”
“父皇中毒,靖王突然兵变,其中未尝没有周修远的手笔。”周和以知道长安听得懂,自兵变那日后,许多事儿,周和以都不瞒着长安了,“梁博一开始并非周德泽的人,半年前忽然跟靖王掺和到一起。在此之前,他听令与谁,不得而知。”
“你觉得梁博至始至终是周修远的人?”长安觉得玄幻,周修远若有那么大本事,为何当初被当众捉奸,差点小命折在天牢里?
“是与不是姑且不论,”周和以勾起唇角,“但夜枭不久前查到,梁博在荆州还留有一个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这亲兄弟一家子捏在周修远的手中。”
“啊……”还有这一茬?
长安惊了,“那父皇的毒究竟是谁下的?梁博?”
“毒不是梁博,”周和以执起长安搭在膝盖上的一只手,在装满武器的盒子里挑拣出一个银镯子似的东西扣上去,“但父皇体内脏器衰败,与梁博脱不开关系。”
原来是这么回事!
长安惊诧与周修远的心狠,但转念一想,周德泽也是这么个货色。所以明德帝到底前世造了什么孽,教出来的儿子一个个为了权势半点不顾念父子之情。不过再看了一眼周和以,这厮面冷心热,倒是个重情义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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