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吃她养家挣来的衣食呢,还睡在一起呢?大丈夫不拘小节,他寒窗数载,为的就是一朝翻身,他现在吃好睡好读书好是第一件要事。
他随口一问,不是担心元财姑去了哪里,而是前面那句,全白面馒头蒸给表姐。
元秀,至今也是舒泽心头那点朱砂,随时动摇他的心怀。
他含糊的问:“你去了哪里?”
“昨天我蒸白面馒头你说可惜,我蒸的是年礼,给这里邻居杂面馒头也就行了,给燕燕绿竹可不得白面馒头吗?”
舒泽嗯上一声,耳朵继续支着。
元财姑要说的话,会倒干净为止,她很愿意和舒泽说话,有的没的全说出来。
她打扰舒泽的时候并不多,平时对话简单到:吃饭,对方人来了坐下就吃,无话。睡吧?嗯。
财姑快快乐乐回答:“燕燕绿竹留我住呢,我说回来给你做晚饭,她们还笑话我,她们人可真好啊,约我大年初二往表姐家拜年,都说我蒸的馒头好,我给表姐也送馒头,再杀几只鸡带去。”
舒泽垂下眼帘,慢慢的有了一句话:“你有过年新衣裳吗?去......”他用尽力气,舌头也发不出“秀姐”这音节,只能遗憾放弃:“去走亲戚穿得好些。”
“我有我有,”元财姑乐乐呵呵:“我扯了布放在裁缝那,我一件,你一件,咱们是外乡人,过年往京里走走亲戚,也让邻居们不小瞧。”舒泽的心头狂跳不止,让他的人差点跳起,把手里馒头狠狠一口,堵住嘴的同时像打下去一股劲儿,舒泽重新坐稳,吃着馒头淡淡道:“我不去了吧,我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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