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害人面前,慧姐几时弱过?中午放学,元慧理也不要理他,一抬小腿,蹬蹬的走了,奶娘和丫头背着书包跟在后面,都说大姑娘定亲,小姑娘这就懂事,看看以前经常催着也不愿意回家,想尽办法在集市上多磨蹭多花钱多吃零嘴,现在是自己回家,不用催促。
舒泽拖着脚步向他帮工的饭馆走去,这是他的远亲的邻居的朋友所开,所以同意管舒泽一顿午饭,舒泽则利用中午刷洗碗筷。
刚好和元慧有一段同路,奶娘的话飞入有心人的耳中,瞬间放大撑得满满,让舒泽成为不堪重负的老牛,扛不起他的满腔忧愁。
秀姐定亲?
秀姐定亲!
秀姐定亲了?!
这是老天向自己的群雷轰鸣吗?它为什么不让自己即刻就死,还反复的受着世间折磨。秀姐定亲了,还过什么日子念什么书?还呼的什么出气进的什么气息。
中举又能怎么样?没有秀姐,这世上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茫茫然里,熟悉的饭馆出现,从后门进去,有人带笑招呼着他,问声放学?舒泽下意识的回着,由本能支配身体找到两碗饭菜,愈发的迷乎了。
这貌似是吃的?
他味同嚼蜡的往嘴里塞,又凭身体本能蹲到一大盆碗筷前面,机械伸出双手刷完,擦干手,茫然的向着学里走去,哦,他还要上学呢,可是上学有何意义,常年学里第一拥有的自信,只为娶秀姐娶秀姐,什么祁越贺宁的,从没有放在眼里。
还要上学吗?
但是耳边有人朗朗的念起书来,大家都跟着念,那就跟着念吧,旁人提笔,那就写吧。
“放学了,宁哥,还打不打架?你脸上皮肉伤,好的真是快,我没钱的这个月日子还长着呢。反正没钱,咱们多打几架。”貌似说话的这个人叫祁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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