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尼成双

第32部分(1/2)

芦的,似乎都能随时抽一把刀出来;幽闲应付着皇子们大臣们一波又一波的试探,猜疑。

局势一天比一天紧张,绷紧的空气火药味十足,稍微一个火星,就能引爆整个国家。

……

二月十八日的夜里,这个期盼已久的火星终于来到了。

点燃这个火星的,不是他的五个虎狼般恶毒,猪脑子般愚蠢的儿子,而是焰文帝自己。

半夜,这位老国主突然清醒过来,先是咳了一堆浓痰,喝了半碗燕窝粥,大臣们纷纷跪地催泪,说看来北焰国江山社稷的份上,您老赶紧召集群臣重立太子吧!

老国主直瞪眼:“太子?太子不是早就有了吗,还立什么太子。”

众臣抽抽噎噎的说,太子溺水身亡啦,还没下葬呢。

老国主一听,当场打翻了燕窝粥,急血攻心,再次中风!

在意识消失的瞬间,老国主回光返照般口齿清晰的说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遗诏,你们要遵循遗诏!”

哄!

皇宫顿时成了一锅开水!老国主居然早就立下遗诏以备后患了!可是,遗诏在哪里啊?!

五个皇子心中狂喜万分,原来自己有戏!太子死了,只有他们五个成年的皇子,十九皇子才二岁,话都说不全呢,肯定没他的份。接下来,我就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拿着遗诏登上皇位,还省了动刀剑。

于是乎,偌大的皇宫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全民寻找遗诏活动,撬地板、上房梁、摸匾额、潜水、最惨的老国主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被剪开细察,寻找“衣带诏”之类的夹层——连内裤都不放过!

足足寻了五天五夜,刚长出来的绿草都挖了个遍,就是不见遗诏!

于是乎,各种怀疑就开始流传了,有人说,遗诏根本就不存在,老国主那句“遗诏,你们要遵循遗诏”,这句话的意思很可能是太子不在了,我立个遗诏,你们按照遗诏办事即可,而后,老国主昏迷,那遗诏他还没来得及起草。

但绝大部分人对此嗤之以鼻,老国主一生虽懦弱无用处,但也是有手段的,否则也不可能在位三十多年,遗诏肯定有,但是不在皇宫!这地方太显眼了,老国主肯定是把遗诏托付给某个信任的大臣,在他驾崩之后宣读遗诏,以防中间出什么纰漏。

接下来的问题是:遗诏到底在谁手里?

不知道,反正指望遗诏托管人自己站出来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暗处查访和老国主来往比较密切的大臣世家了。

所有人都拍着胸脯说:我不知道,遗诏不在我这里。当然,所有人也都不相信对方。

还是那句老话,一切皆有可能,老国主传遗诏的某人,要是随便让人猜出来,他这辈子就白混了。

不过,事情总会有转机的,只是这个所谓的转机反而将局面弄的更乱了。

几乎是同一天,遗诏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这一出,就出了三个!

大皇子、八皇子、十一皇子各自举着写着自己名字的遗诏闹着册封太子位!三皇子,七皇子后台很硬,不屑与做这种假诏书的蠢事,因为他们的舅舅一个姓王,一个姓谢,有他们在暗地活动,比十个假诏书还好用。

十一皇子先动手了,他杀了绊脚石八皇子,入宫的路上被大皇子埋伏,一箭穿心。大皇子拿着弟弟的人头和写着自己名字的假诏书正准备入宫呢,被三皇子手下的颜氏雇佣军全歼!末了,还给大皇子加了两个罪名:杀弟,矫诏!

于是乎,储君之争,实际上就成了两个老牌世家的利益之争,分别是支持三皇子的王家,和支持十一皇子的谢家。作为另一个世家的殷家,选择保持沉默,最后谁当皇帝,他就支持谁。

老国主再也支撑不住了,在一个春雷震震的夜里永远停止呼吸。三皇子和七皇子在进宫的途中狭路相逢,刀光剑影中,三皇子和七皇子开始了类似马拉松似的对决:谁先跑到喻正宫,而且还是活着的,谁就是国主。

当然,这个跑,不是个人,而是团体赛,两个军团且战且进,向喻正宫进发,最后七皇子手里的禁军敌不过三皇子手下不要命的颜氏雇佣军,死在了宫门外。

三皇子沾着弟弟的鲜血,自信满满来到喻正宫,却被殷老将军和左丞相拦在门外,并宣布:所有人明日一早去老国主停尸的皇陵,那个时候将宣布老国主立下的遗诏!

遗诏?哈哈,有用么,兄弟们都死光了,不是我的名字又能如何?立那个两岁的小娃娃?父皇不会糊涂道那个地步吧!再说我背后还有王家撑着,那奶娃娃母亲只是普通官宦人家,凭什么和我比?不过,为了万无一失,今晚还是派密探处理他。三皇子回家睡了个好觉,梦见自己登基了。

翌日,皇陵。

老国主坟墓的断龙石落下,左丞相突然跪地:“请琉璃公主宣读遗诏!”

幽闲白衣素装,缓缓打开卷轴,遗诏内容很长,大部分都是老国主的忏悔,最后,立十九皇子姬策为帝,左丞相左谦、护国将军殷肃为辅国大臣,封琉璃公主为天佑公主,辅佐幼帝直至成人。

三皇子不服,当场被殷肃诛杀,王大人命令颜氏雇佣军杀琉璃公主,雇佣军拔刀了——直接砍下王大人的头颅,送给了幽闲。

三日后,皇室宣布天佑公主的驸马人选确定,正是殷将军第六个孙子,殷熙。

至此,天佑公主幽闲横空出世,成为北焰国的无冕之王。

☆、新婚

“公主今夜大婚,不去和驸马洞房花烛,拉着我到这荒凉祠堂吃肉喝酒,这事若传出去,公主和我,都清誉不保啊。”顾念久将炭火上的羊腿翻了一面,油脂滴落在木炭之上,腾起阵阵火焰。

“谁敢传出去,我肯定他性命不保。”幽闲面无表情的看着炭火。

阳春三月的夜里,晚风微凉,褪去浓妆和繁重结婚礼服,幽闲裹着一件黑色鹤毛大氅悄然来到皇家祖陵前面的祠堂里,齐肩的秀发随意散落,面色有些苍白,很难想象这位在朝堂之上精力旺盛的天佑公主也会有这样的疲态。

顾念久见她淡淡的,没有精神,于是半开玩笑道:“你最近瘦了许多,怎么了?是幽昙她们没有伺候好?还是摄政公主的伙食反而不如以前了?”

幽闲摇摇头,抿了抿嘴唇,“我好像,记不清楚他的模样了。”

“谁?你父皇?”顾念久明知故问,心中有些忿忿: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对那臭和尚恋恋不忘?!

幽闲没有理会他的不满,依旧喃喃道:“才三个月,却像是过了三年,三十年,即使记得住他的模样又怎样?到最后,纵使相逢应不识吧。”

三个月,幽闲将她的太子哥哥打发到了南焰国,在然镜的配合下,倒霉太子再也没能回到北焰国;她的宫中死士夏太监在老国主美酒中做的手脚,让老国主提前中风倒地。

中书令大人百里喻趁乱将老国主早已写好的遗诏盗出宫外,并按照幽闲的意思伪造了另一份“遗诏”!中书令这个职位就是国主的秘书,所有的诏书都是由他起草——包括按照老国主意愿的真遗诏。因此百里喻伪造的遗诏除了内容不同,其他的地方都无懈可击。幽闲将“遗诏”交给皇家祠堂的祭祀路不易,命他埋在奠堂的铜制大香炉的香灰之下,待出殡那天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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