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的时间一闪而过,张彦瑾早上早早地起来被人拉着妆面换衣服。他没想到这古代的男人结婚竟然也要收拾这么久。
看来这人唉折腾在那个时代都是避免不了的,尤其是当他又正当借口的时候。
要等到吉时出门迎接新娘,这朝代讲究早接亲,所以张彦瑾就只能在门口看着家里的下人来来往往。前两日张彦瑾倒是事情不少,真到了大婚这一天倒是没有张彦瑾能插手管的事了。
时间还太早,宾客也没上门,听瑞福说要等到自己去接亲,宁国公府才会开始迎客。
看着到处悬挂的红灯笼和红绸布,似乎是要把所有的喜庆都集中在每一个人的眼前。
“二郎,时间到了!”瑞福叫醒发呆的张彦瑾。
宁国公府一路人马浩浩荡荡地往赵国公府出发。路上奏乐不停,李郢在前面给围观的路人不断地撒着钱币,倒是吸引了不少的呼喊声。
张彦瑾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跟在迎亲的队伍后面,有种浩浩荡荡的气势,场面看起来越发大气。
等到赵国公府门前,更是有人自发地唱起了民间流传的迎亲歌曲,与那奏乐的队伍相呼应。和声浑然成一体。
等李郢在前面召集公子哥们打通了赵国公设置的三关五卡,张彦瑾接到新娘子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了。
接到亲后并不是立马就去宁国公府,而是要先去张家祠堂祭祖入族谱。
张家的族长是宁国公的堂兄弟,对宁国公这一脉多有照顾,并未有任何刁难,张彦瑾和李容娘这祭祖一关算是过的非常顺利。至此,婚礼的流程才算是走了一半。
但祭祖的步骤和礼仪繁多,张彦瑾腹中已是空空如也。张彦瑾没有想到结个婚居然这么麻烦,不想现代社会,九块钱就能轻轻松松地把两个人的一生绑在一起。
等到宁国公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张彦瑾看着来往宾客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认识和不认识的人都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张彦瑾可没有想过自己的婚礼会是这个场面。
宁国公府内不仅摆满了桌子,府外也支了一些凉棚给前来道喜的百姓发喜糖。
道贺和恭喜的声音就像是一首不间断的高山流水,停在了张彦瑾和李容娘的心里。
一边拱手问候来参加婚宴的长辈和好友,一路往堂前走去。
宾客也跟在新人的后面,准备观礼。
……
“太子到!”细长的声音传到在场人的耳中。
“太子怎么来了?”
“是太子吗?”
众人似乎是有些不相信听到的传声,纷纷问向周围的人。
“参见太子殿下。”宁国公带着众人在门口行礼。
宁国公没有料到太子会来观礼,自然是没有准备太子的桌椅,可现有的桌椅连位置都是按照大婚礼仪来摆设的。
除了等下行礼的尊长之位,却是没有其他的地方能配得上太子的身份了,难道让太子受礼。
这怎么样看都是于礼不合。
“诸位不必多礼,我今天是来观礼的,也是和大家一起来凑凑热闹,沾沾喜事的。”太子面带爽朗的笑容,对着宁国公等人说道。
张彦瑾看到太子来参加自己的大婚,心里也是惊讶的,不过转头一想也就明白了,太子来观礼除了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其中估计还有皇上的授意。
太子向张彦瑾点头,嘴角不由一弯,张卿脸上那恍然大悟的神色不用明说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这回还真是张彦瑾多想了,太子来观礼全是兴起之举,不然也不会姗姗来迟。
“宁国公不必管我,按照正常流程来便是,我和大家站在一起。”太子说完话便如他所言站到旁边的位置上。
“是。”张仲谦虽摸不准这太子的意思,不过眼下吉时已到,也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行礼!”
司仪高声诵读。
“一拜天地。”张彦瑾牵着绣球的另一边率先跪了下去,看着李容娘在丫鬟的帮助下也跪到了垫子上,才一同拜了这天地。
“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张彦瑾听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终于完事了。
等到他把新娘子送回洞房时,折回身来找太子时已经看不到人了。
“伯父,太子走了吗?”张彦瑾问道。
“嗯,这时太子给你的。”张仲谦把一个小盒子交道张彦瑾手上,神色有好奇也有担心。
宁国府本来对这朝堂之事是避之不及,如今太子出现在宁国公府,还挑了这么一个特殊的日子,看来宁国府过些日子要不平静了。
况且看自己子侄的样子似乎和太子颇为熟悉,弄不好情况的话还容易被有心人做文章。
”好,那我先去招呼客人。”;
张彦瑾收下太子的礼盒,并未多言,和张仲谦打好招呼就往宾客席走去,他不是没看到张仲谦纠结的神色。
这一日,张彦瑾的狐朋狗友纷纷在灌酒,张彦瑾也都来者不拒,大伙一见张彦瑾这么豪爽,一闹就闹真格的,等到放人的时候,张彦瑾已经醉得七荤八素。
他被推着进了洞房。
洞房里的李容娘心中一跳,听到门被关起,心中也不由紧张起来。
听到脚步声,李容娘不由地搅动自己的手指。
张彦瑾虽说早就想清楚了,但此时心情也复杂得很。他揭开盖头,这是一张足够让任何男人都心动的容颜。
美人如玉,玉色无双。
李容娘见张彦瑾满脸通红,酒气极大,看起来不大清醒,就知道她被灌了很多酒,她平复好自己的心境,然后说道:“郎君可要……”
张彦瑾打了个酒嗝,顿时觉得自己形象大受影响,他连忙说道:“今天折腾一天你也累了,你先休息,我把我自己收拾干净了,再来陪你。”
说完,他就急不可耐地跑出了新房,看得李容娘绣眉微蹙,怎么她感觉郎君对她有些避之不及的感觉。
张彦瑾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比之之前要清醒得多了,只是正要回新房,他的心态也紧张起来,踱步了几回,他还是没能稳住,当下就转去书房,他想先冷静冷静。
他躺在书房后的坐榻上,抽了本书想让自己沉下心来,看得还是最无趣的经书,也不知是他真醉了,还是这经书最容易让人睡着,他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他是因为口渴才清醒得,一清醒就听到书房架子外有人说话,就是他伯父张仲谦和李郢他爹在书房外面说着话。
这谏议大夫李濂虽说和自己老爹关系不错,但平日最重名声,平常都极少来宁国公府,今天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原本打算避开的张彦瑾想到此处又折了回来。他倒是没有想过偷听。况且长辈来家中,打个招呼也是晚辈应有的礼貌。
谏议大夫要是真有什么急事,看在伯父的面子上也不能叫自己去一旁候着,蹭听是顺顺当当的事。
“伯父早。”张彦瑾清了清嗓子,淡定地打着招呼。
张彦瑾都已经准备好接住张仲谦的责问了,毕竟昨晚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出乎意料的是,宁国公不但没有责怪张彦瑾,而是招手让张彦瑾和他们一同坐下。
“你且不要说话,听听李大人的消息。”
张仲谦昨日见太子对张彦瑾那般在意,似乎两人早已相识,这个消息张彦瑾迟早要知道的,早早心里有些准备也是好的。
李濂见此也就继续之前的话。
“今早皇上召我入书房,你可知是什么事?”
“我见你进去了,群臣都在猜测是不是你的折子又惹了什么不好惹的人物,怎么,这次有什么不同吗?”
这谏议大夫干的就是个得罪人的活计,李濂倒是习惯了好友的笑话。张彦瑾则是努力把自己透明化,尽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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