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府监长史黄修均和司农少卿宇文上恺,还有张彦瑾纷纷谢恩道:“臣定当报答皇上赏识之恩,快速将中州重建,给中州老百姓一个安居之地……”
张彦瑾原本就想着直接说一句多谢皇上就完事了,却没有想到黄修均和司农少卿宇文上恺像老太婆的裹脚布一般,说个不停,他也只能跟着说这些话。
皇上瞥了一眼有些别扭的张彦瑾,心中了然。时间一长,他也习惯了张彦瑾有时候的冒犯,不过这些事相较于张彦瑾立下的功劳,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再加上张彦瑾本来就是如此,他对张彦瑾的包容也就比其他人多许多,当然更重要的是,张彦瑾这动的心眼都是无关大雅,反而更像赤子之心。
在出了御书房出宫的路上,张仲谦忍不住殷切嘱咐道:“宇文上恺和黄修均都是精明干练之人,你一定要多向他们讨教,这中州重建乃是大事,既然你已经接下了这副担子,就一定要做好,若是有困难,可寄信给家里,我帮你想办法。”
张仲谦这番话完全是对即将远行的孩子的殷切嘱咐,宛若一个盼望着孩子成长,又担心孩子在外面受苦的老长辈。
张彦瑾扭头看着两鬓已经微微有些斑白的张仲谦,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他笃定道:“伯父请放心,侄儿定然会做好中州重建的事务,不让伯父担心。”
他顿了顿又道:“侄儿此去,还不知何时才能再回到长安城,还望伯父保重身体,待到侄儿完成重建中州的各项事务后,定然邀请伯父一睹中州的新风采!”
“好好好。”张仲谦说不感动是假的,他望着张彦瑾神采奕奕的模样,恍然间又觉得自己似乎老了,张彦瑾已然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他可以相信他。
只是男人总是不像女人那般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到头来他只是拍了拍张彦瑾的肩膀道:“伯父等你邀请伯父去欣赏新中州的那一天!”
张彦瑾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发现,尽管他和张仲谦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之间的亲情将他们的心紧紧拉拢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