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瑾徐徐道来:“同样,就是这样的红砖,别人觉得这红砖可以用在修建房屋上,让房屋多年坚固无损,或者用在修建防御工事上,可保我大魏边疆无忧,而你,刘延时,满心勾心斗角,心思龌龊!”
刘延时不可置信地瞪着张彦瑾,他指着张彦瑾,细瘦的胳膊颤抖不已道:“张彦瑾,你、你……”
满朝文武百官也都震惊地望着张彦瑾,一个不学无术的无赖张彦瑾什么时候居然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了?而且所举例证皆和事实相贴合,根本无从让人反驳!
皇上虽然表情依旧淡淡的,可心中却起了疑惑。这张彦瑾原来如此有才华,居然还懂得参禅悟道,莫非以前那种无赖的样子都是表现给自己看的?如若不是,这前后的反差也实在是太大了吧?
他看向张仲谦,发现张仲谦也是面露疑惑。
“我难道说得不是事实吗?”张彦瑾目光刚毅,他直视着刘延时道:“这红砖的作用你了解过吗?你用过吗?格物才致知,你没有经过实践,就下结论,作为言官你觉得你这么做负责任吗?”
皇上心中划过一抹奇异的爽感,说实在的,每天被刘延时盯着,实在是不舒服,可是他要做一个明君,只能忍着,毕竟若是他罢免了刘延时,以后恐怕就真的没有人给他说实话了。
下面的文武百官们几乎都被刘延时以各种各样的事情弹劾过,此时见张彦瑾这个黄口小儿把已经快到不惑之年的刘延时怼得哑口无言,说不爽都是假的。
唯有张仲谦黑了脸,觉得张彦瑾还是年纪小,做事不给人留情面,有些后悔让张彦瑾带着板砖给皇上当贺礼。
可这个时候,张彦瑾说得都是对的,他也不好站出来说什么,毕竟这是朝堂之上,他和张彦瑾暂时不是父辈和侄儿的关系,而是同朝为臣,一切皇上说了算。
刘延时恼羞成怒,面红耳赤长跪于地道:“皇上,臣能力不够,还请皇上罢免臣,让臣辞官归隐!”
张彦瑾凉凉地看了一眼跪在一旁,耳朵通红的刘延时,懒懒的什么话都不想说了。说不过自己就要辞官归隐,真以为他有那么重要?做作给谁看呢?
皇上早在张彦瑾说完的时候,就料到了刘延时可能会闹这么一出,他开口道:“爱卿何出此言?如今你已经快到不惑之年,乃是朝廷中坚力量,怎么能就此辞官归隐?这话不可再说。”
随后,皇上话锋一转道:“朝堂之上争论乃是正常,大家各抒己见,便会有争论,若是没有争论,怎么能得出合适的观点?好了,爱卿快快请起。”
皇上这算是给刘延时了一个台阶下,刘延时若是再不知死活,便是不给皇上面子。只见他谢恩之后,慢慢站起来,回到队伍里面去了。
“张彦瑾,你刚刚说这红砖和青砖有什么区别?”
皇上一下子就问到了点上,若和青砖是一样的,张彦瑾应该不会傻的送这份礼给他。
张彦瑾一拱手,再次道:“回禀皇上,这红砖乃是臣去西州大同之时,偶然发现大同有一处胶泥地,胶泥地中的泥土厚实黏腻,故而当地人称之为胶泥,故而微臣突发奇想,若是用这种泥来做成建筑房屋的基石,岂不是会让房屋更加坚固,机缘巧合之下,微臣便将胶泥做成了长方形的板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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