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她从未想过当个妾,但真的得知没提升为妾的可能,夏淳顿时感觉有点微妙。她如今这算什么?被白嫖?感觉好生气怎么回事!
“姑娘,”宋嬷嬷想到这一层心情也略微复杂,“每回伺候过公子,可有人送过汤药于你?”
“没有啊。”她每次醒来都第二天大中午了,周卿玉的身边又没丫鬟婆子,凌风凌云两人根本不会靠近她三尺以内。等等,也不是没有,“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把汤药放到饭菜里一起煮?我每回起来都有好吃的垫肚子……”
宋嬷嬷:“……这应该不会。”主母未进门之前,男主人屋里伺候的事后务必赐避子汤,谨防庶长子出生坏了规矩。这是京中惯例,没必要遮遮掩掩。
“那我现如今这状况算怎么一回事儿?”
“……”这个宋嬷嬷也说不清。按理说少傅一个年轻公子哥儿想不起来这一茬,温氏和周老夫人不该忘。但似乎她这主子伺候少傅大半年,蒹葭院和松和院都没动静。宋嬷嬷打量着夏淳不由地迷起了眼睛,总觉得别有用意。
周家人清正端方虽说是京城出了名儿的,但事无绝对,总是有例外的。比如周家如今的二房,夫妻关系就不睦。五个子女,只有一个周铭宇是杨氏嫡出,其余一子三女都是从妾室的肚子里爬出来。周二爷明面上就养了三个娇妾,私下里红颜知己不知凡几。
“姑娘莫顾忌太多,如今公子身边就您一个,主母进门还早。”宋嬷嬷安抚道,“这人与人之间的情分都是处出来的。且不管未来主母如何,您只要不犯错,公子必定不会叫您吃亏。”
吃不吃亏到不是很在意,夏淳自问长这么大,从来只有叫别人吃亏的份儿,从未自己吃过亏。摆摆手,她也懒得想那么多。反正快乐的日子就那么多,过一天是一天。只要周卿玉开始议亲,她就要银子要身契麻溜儿地滚蛋。保准不碍眼!
心里掰算得一清二楚,她这闲心又拐到杨秀娥的及笄礼上去。宋嬷嬷话说到这里都已经歪得掰不回来,夏淳干脆脱了鞋去榻上睡个回笼觉。
宋嬷嬷见她这般没心没肺,叹息的同时又十分好笑,心大总比拗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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