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尿不都是蹲着的吗?他怎么站着?
啊!!谁管他是蹲着还是站着……重点是她……她居然坐在这里无动于衷的听着。刘玉洁恨不能剁了耳朵,转过身死死抠住树皮,懊恼的揉着头发。
成亲一年多,她还真没见过沈肃是如何尿尿的。
虽然很丢脸,但九安不怪她。
一看她的反应就知她根本不懂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妹妹小时候还追着弟弟不停问“你尿尿怎么不蹲着”,大概她也不知道吧。想想九安又觉得好笑,这才走过来轻声道,“休息好了吗?走吧。”
刘玉洁擦了擦眼泪不甘心的站起。
“我不会说出去的。”九安憋起笑,拽着她往前跑。
“你要把我送给谁?”她踉踉跄跄的走。
“一个抢了我玉佩的人。”
“为一块玉佩你就刺伤他背叛我?”心脏仿佛被人砸了一锤,刘玉洁痛的都不敢用力呼吸。
“那不是普通的玉佩,是祖父送给我的!”九安不悦道。
他到底还是个不满十四周岁的孩子,尽管高刘玉洁半个头,但还有些孩子气。
是祖父的遗物吗?这个确实很重要,“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或者沈肃,我们可以帮你呀!为一块死物你就动手伤人,还在那种情况下,跟杀了他有何分别?”刘玉洁更生气,哭道,“你变了!”
“我没变!对你而言那是块石头,在我眼里却是命!”
“我从来都不知你还有块比命重要的石头!”刘玉洁也拔高声线。
枉她自认与九安两世情谊,竟从不知他还有块这么宝贝的玉佩。
可见她有多不了解他,却害惨了沈肃。刘玉洁垂泪。
“你有你在乎的人,我也有我在乎的东西。”九安声音变小,总觉得这样跟小女子吵架有欺负人的嫌疑,便拉了她袖子,闷头朝前走。
人有时候很奇怪,在外人面前坚强的不管多大委屈也不哭,可面对最信任的人,一句话一个眼神便足以泪漫金山。
刘玉洁一面走一面哭,不停用袖子拭泪,短短半天时间,她的丈夫身受重伤,生死未卜,凶手是她的朋友,现在还要把她送给坏人,同样生死未卜。
倘把眼前这个人换掉,只要不是九安,她绝不会如此的难过。
“饿着肚子哭胃会难受。”
“九安,现在把我送回去,我不能离开沈肃,咱俩还能说话,别让我恨你!”
“对不起。”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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