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洁小声咕哝了声,捡了枚大气又别致的玳瑁福字钗为祖母别上,“这个颜色多沉稳,最适合祖母了。”
“休要岔开话题,祖母只问你可曾打听那是谁家公子?”田氏一向知恩图报。
“您管他是谁家公子。”刘玉洁恨不能忘记一切有关韩敬已的东西,偏祖母非要提,于是语气不禁呛了几分。呛完耳朵便一痛,祖母拧她,“涉郎到底是纵的你没边儿,连祖母问句话也不行。从前我是如何教你为人处世的?人家从火海救了你祖母,这些天都不见你差人问候半个字,你不问也罢,难不成还不能告诉我?”
人早就走了,有什么好问的!刘玉洁痛的捂住耳朵,比起疼更羞赧,她都长大了,祖母怎又揪她耳朵,却不敢再违逆,气鼓鼓道,“祖母!他并非看上去那般和善!”
这是什么话!田氏一愣。
屏退左右,刘玉洁才委屈的拉起祖母的手,委婉道,“想必您已知他身份不一般。”
田氏点点头。
“他是承易郡王,韩敬已。”
田氏瞠目。
“此人颇得圣上喜爱,但心术不正,朝廷上的事我们妇道人家一时也不敢乱说,反正您只要记得他不是好人,我阿爹和夫君都不喜欢他……所以您也不准喜欢他!”刘玉洁搬出刘涉川和沈肃。
涉郎不喜欢!这话令田氏退缩,心头虽有无数疑问但一想到儿子便又放下。她年纪大了,只盼儿孙平安,不该操心的自不必瞎管,但又忍不住叹息:多漂亮的少年人!不过再漂亮也架不住心术不正。
而郡王这样的字眼在普通百姓耳中无疑是高山仰止般的尊贵,田氏感到害怕,唯恐儿子和孙女婿惹上麻烦。
刘玉洁笑道,“别担心,阿爹和沈肃很厉害的,咱们谁也不惹谁也不怕。”
田氏这才松了口气。
三日后,田氏身体完全康复,刘玉洁不由得咋舌,周明到底是何许人也,竟有这种出神入化的医术?又见他十分年轻,不比沈肃大多少。
沈肃见她好奇的样子特别像眼巴巴瞅人的苍耳猫,不禁心生爱怜,亲亲她下巴又捏了捏她粉腮方才答疑解惑,“他是太虚医圣唯一的传人,手段十分了得,你别看他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十个江湖高手也擒不住他。”
周明走文士路线,轻易不与人动手,并非低调而是他手段刁毒,出手轻则致残重则令人丧命,邪门的很。江湖有句俚语“惹谁都不惹丧门的太虚”。
既然讲了周明,沈肃干脆又向刘玉洁透露沈家祖上在江湖的名望,结交多少英雄豪杰,无论行船走马,但凡与沈家有关,纵使成了气候的山寨匪帮也得相让三分,别小看这三分,三分能保命,而人在江湖最值钱的莫不是项上人头。
“江湖是不是有无数身怀绝技的英雄?”她只在话本里看过一些描写,好奇心旺盛。
沈肃被她问笑了,“哪来那么多身怀绝技,否则朝廷岂不要疯掉?倘若有,九成也是骗子,不过他们之中确实有不少功夫好手。”
如此说来,周明当真奇货可居!而这奇货可居的人却为沈肃效力。刘玉洁心中升起一丝敬畏,却不由想起周明踩着板凳够树上沉甸甸红果的画面,一边够一边道“娘的,怎么这么高,真不想爬树啊”……大约高手看上去都有一点笨。
田氏身体好了之后岂能再留刘玉洁,毕竟已经是别家的人了。便催她同沈肃回长安。
这一别不知下回何时才能再见,刘玉洁依依不舍,又赖了两天,翌日才整装启程。
初尝情/事,沈肃连马也不骑,一心陪刘玉洁坐在车里。如此绿染绿衣等人便识趣的避开,躲在后面的车辆。
刘玉洁并未想太多,只是觉得有沈肃在身边特别安逸,且他也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黏人,上了车除了给她倒个水递些零嘴却也不曾动手动脚。
其实并非不想动手动脚,而是时不与我。沈肃郁闷,马车不方便啊,动作一大她会叫,难保不让人听见。可怜他到现在还没吃饱,偏又尝过了个中滋味,如今是抓耳挠肝的心痒。
第一次,只顾着她娇嫩哪里敢动,第二次好不容易肆意一把又吓坏她,可怜这么多天他都没敢再下手,以他的身体与年纪恨不能每天来个两三回才过瘾,可若真这样做她肯定不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