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片无根的浮萍流落阜南道,她根本不知第二任丈夫还能活多久,也不知明天在哪里,王妃的头衔下是一副任人宰割的身体,听说她的家人都死了,听说她还流过一个孩子,若说那时的韩敬已对她有什么好奇的,恐怕也就是好奇她都这么惨了,为何还不去死?
他在烟雨中第一次遇见她,不禁驻足,充满恶意的打量这个差点嫁给自己的女人,乌黑的瞳仁却悄悄缩了缩。
她真漂亮,年轻的近乎稚嫩,淡淡的小山眉下是一双空濛如雾的双眸,掩着无尽的惆怅,阜南道的女人穿木屐都不爱穿袜,只有她,又不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偏偏害羞的狠,纤细的小足裹了严严实实的白袜,踩着木屐从他眼前走过,矜守着往日一个闺中千金或者侯门贵妇的尊严。
她怎么这么安静,安静的仿佛忘记周围的一切……甚至都不曾发现廊下失神的他。
如今回忆起来,韩敬已只会挑一些没有她哭泣的画面,但那少之又少。比如,她说木槿也挺好看的,或者抱着那只又蠢又白的傻猫,那猫居然又生了一窝小崽子,她逢人便炫耀,甚至还要送他一只。
“嫂嫂,好男不养猫,这个你都不懂?”他扔了小猫崽子也伤了她的心。
可能从未见过他这么变态的人,那天她慌慌张张捡起小猫再不敢跟他说话。
韩敬山死了之后,他是彻底无人约束了,每天快活的不得了,比如欺负她,看她发抖什么的,不不,他撒谎了,那样的她从未让他感到过一丝喜悦,只有无尽的挫败与羞辱,但她蜷缩起来的时候很小,让他想要将她捧在掌心,然后在她温软的小身体里获得一点短暂的快活,藉此遗忘他与她之间的破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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