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自然是高兴的,连忙说好。自打小孙子到了京城来,见天儿地往外头跑,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什么人影,每日里只有早上和晚上才能看到人影。
若是这回能留在府里陪着她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留下来好,听你祖父的自然没错。”司马老夫人如是道。
可这话对于司马兆来说,却无异于是灭顶之灾。他想要反驳,可是祖父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身走了,祖母又拉着他,一个劲地说个不停,压根没有给他什么开口的机会。
司马兆真是有气都没出发,不过他确定一点,自己今儿倒了这么一个大霉,肯定还是跟那个唐璟有关系。
错不了的,肯定是因为他!
司马兆的怒气,老太师肯定是知道一点的,可是正因为知道他才管得更严,更不让他出门。他与太子对峙,那太子也不是什么轻易对付的角色,司马太师为了对付太子实在是无法分心他顾,他们家小孙子只有待在府里,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司马兆却并不这样想。他回来之前才跟朋友们约定明儿要出去喝酒,如今突然被关在府里的,岂不是让他失言?
司马兆急的上火,一个晚上什么花招都使过了,就还是丁点儿用处都没有。
他祖父是铁了心想要把他关在府里的。
闹成这样,就连司马兆也没有了脾气。他怕自己丢了面子,所以赶紧让人带话给他的那些朋友,说明儿的酒他不喝了。理由当然不是因为他被祖父关在家里了,而是道他不过是在外头闹得太疯,回家又贪凉多加了两块冰,冻着了。
虽然这理由看着也挺蠢,但总归比自己被关进去得好。
小孙子被关在府里之后,司马太师顿时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与太子交锋起来,手段越发地厉害。
只是萧衡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拿捏的。别的不说,譬如这明面上,司马太师便总喜欢仗着自己德高望重,借着帝师的名义打压,太子便每每以自己储君身份相抗,拿君臣来说事儿。两边各不相让,一时间也难分伯仲。
对于这些事情,唐璟在周侍郎那里听说了不少。在周侍郎口中,如今朝廷差不多已经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了。
不过,唐璟却想起了他们家那个老头子,上回他回国公府的时候,那老头子完全就没有什么自危的念头,更没什么唇亡齿寒的觉悟,还在那儿悠悠闲闲地练剑呢。
唐璟实在好奇,便拐弯抹角地问了两句,那老头子仍然毫不担心,反而道:
“这种事情跟咱们武将又有什么关系?不都是那些文官,一个个蹦达得那么高,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瞎蹦跶什么,不过就是弄了一个监察寮,有什么好在意的?”
在镇国公看来,这事儿又不是什么大事,设就设了呗,又不会耽误他们领俸禄。每个月的钱粮,不还是照常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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