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小子年纪才多大,不过就跟个孩子似的,他说的话哪里能管用呢?”
“侯爷不侯爷的,那都是圣上封的,是看在他种地的份儿上,与别的事没有什么关系。他也就只在种地的事情上有些天赋了,别的东西一概不通。方才韩大人那些话估摸的都是大话,圣上多半是看在他这回有功的份上,才由着他胡闹的。”
众人道镇国公太谦虚了,说得镇国公心里发虚,不得不更谦虚了几分。
勉强将众人劝走了之后,郑尚书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你也真是的,太小心翼翼了吧?”
“我这是怕热后被打脸,所以才不得不如此。”
郑尚书却笑了:“你平常吹你儿子不是吹的挺厉害的吗,现在怎么了?不敢吹了。”
镇国公摇了摇头:“此一时,彼一时。”吹牛的时候谁不喜欢吹,可关键是现在是能吹牛的时候么?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大燕这边的情况,便在旁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有心人传到了安南这边。
这也亏得那些韩孟衷押运东西用过来的时候,萧衡与皇上曾经再三交代,不得将此事告诉第三人,就连营帐里头那些德高望重的将军都没有说。瞒得紧,就是这点好。连自己人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外头的人了。
那些人费尽心思打探了之后,也不过只是回了一个消息回去,道是大燕后方又运送了一批东西过去,颇为神秘,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安南账中,李元培听了这话却不以为然:“凭他多诡异的东西,总有现身的那一日,我就等着看看,那东西到底有多宝贝?惹得他们如此小心谨慎。”
底下又将领的神情比李元培还要轻蔑几分:“哪有什么宝贝东西,倘若真有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拿出来。”
他们两边这都打了多长时间,那大燕最宝贝的东西,想来就是他往如今身上穿的衣裳罢了。
那衣裳,他们肖想了许久,可大燕那边看管得极为要紧,都不许旁人靠近仓库,他们便是有心想要去抢,去偷,也无计可施。只偶尔在战场上从死人堆里扒到了一两身,才得以窥见那衣裳里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是那东西他们安南没有,问遍了整个军中,也没人知道那是何物。
在安南人看来,自己没有的东西肯定就是好东西。更可况这么长时间下来,他们也看明白了,那些大燕兵将不怕冷的缘故,就是因为这衣裳。
也是因为这衣裳,他们才吃了好大的一个闷亏。他们这边御寒的衣裳不足。便导致战士们上了战场手脚施展不开,哪怕是有十分的力气,也都变成了五分。是以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几乎是连连败退。李元培对此也是颇为恼怒,新王为此已经几番训斥于他,如若再不能取胜,只怕他这位置也得换个人来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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