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璟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想起来了:“我还有个事儿,想要麻烦你。”
“又来?”周侍郎嫌弃不已。
“都是给朝廷办事儿,你怎么好意思嫌弃成这样。这般的觉悟,可配不上你工部侍郎的称谓啊。”
“少说那些废话,不就是想忽悠我做事么?”
唐璟笑了笑,言归正传:“放心,这回的事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让你帮着做一个小东西。”
周侍郎眼睛一抬:“什么东西?”
“弹棉花的。”
“弹……弹什么?”周侍郎费解地盯着唐璟,这三个字他都已经听清楚了,可怎么就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呢?弹棉花,棉花有什么好弹的?
唐璟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棉花弹过之后才会变得松软暖和,做被子之前,都是得先弹一弹的。”
周侍郎立马就想起来了:“可你送给身上的那床被子就没有弹,对不对?!”
唐璟目光游移不定。
那不是因为时间紧迫么,也不是他的错。
周侍郎总算是捉到了他的小辫子:“还想瞒着我,做梦!回头你要是做了什么错事惹得我不高兴了,我就把这件事跟圣上说一说。到时候,有得你哭的。”
唐璟有些恼怒:“你到底帮不帮忙?”
“帮。”周侍郎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他好歹也是工部侍郎,这等于民有益的好事儿,他怎么可能会不帮?
刚才说的,那不过就是过过嘴瘾罢了。
唐璟松了一口气。
一时又跟他商议好了,说是等酒席那天把图画好给他。
说起这酒席,唐璟也是烦躁不已。
本来是一桩喜事,要是办酒席的话,唐璟也不会拒绝。可这酒席却非得镇国公府办,叫唐璟只觉得心头窝火。
不答应还不行,他娘已经过来说了好几次了,唐璟一不答应,她就满眼含泪,一边说一边哭,又说什么他大哥马上就要外放离京,一家人聚少离多实在痛心;又说他那个小侄子可怜,到现在都还没见过他这个做叔叔的。
念叨来念叨去,最后唐璟也是没了法子,只好先同意了下来。
酒席虽在镇国公府办,可也仅此而已。等酒席过后,他便立马离开,不会在那个地方多呆片刻。
唐璟是打定了主意,而孙氏全然不知他的打算,把能送请帖的人家,都送了请帖过去了。
尤其是,晋王府。
收到请帖之后,晋王妃看着自家丈夫左挑右选,愣是没有挑选出一套合适的行头,不禁有好气又好笑:
“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愿意去,你如今这般上心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