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追名啄利。”张御史狡辩,
“追名逐利也好,心系百姓也罢,你张御史也有这本事,自然也能如唐经历一般,深得百姓看重。可你又这样的本事么?”
“我——”
“这便是没有了。”周丞相摊手,“唐经历为了阳畦一事,不辞劳苦,每每半夜起身,就为了查探地里的情况。他处处辛勤,才得了如今的功绩,这里头的辛苦,又岂是你张御史三两句话就能抹去的?若朝中上下都似你张御史这般,那大燕的功臣有何立足之地?”
“说得好!”皇上情不自禁地拍了两下巴掌。
周爱卿许久没有与人廷上争辩,这回一来,就说得人哑口无言,看来功力还是一点不输以往。
不错!皇上听着甚是满意。
“确如周爱卿所言,唐经历乃是一心为民,又怎会是与民争利?这样的话,往后别再让朕听到了,免得寒了功臣的心。”
这话可就言重了,方才还理直气壮的张御史闻言,不得不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他敢跟周丞相硬着顶撞,却不敢在皇上面前没大没小。
“不过这买卖一事,确实不该是为官者所为。往后唐经历也需注意些,切莫再犯了。”
皇上说完,才想起了唐璟如今不在朝上。唐璟不在,可他老子在,皇上立马点了镇国公:“这话就让镇国公带过去好了,千万记得告诫唐经历。”
镇国公不甘愿地领了旨意。
解决了一桩莫须有的事儿之后,皇上抖了抖袖子,神清气爽地下了大殿:“退朝吧。”
两侧百官立马躬身行礼。
这一场小小的fēng • bō,随着圣上三两句话落下,便被轻轻揭过了。有不在意的,亦有不甘心的,且不甘心的还不知张御史一个。
只是,朝中并没有多少人在意他们罢了。
唐璟老老实实地待在司农司里头,对外面的事情压根不清楚,也不知道。
说起来,他如今还是司农司里官职最高的一个呢。他上头的那些人一个个被派遣去了各地,亲授阳畦之法。因为朝廷重视这件事情,所以年前陈司农几个便已经离开了,连一个正经的除夕都没有过上。
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唐璟虚伪地心疼了他们一下,而后继续高高兴兴地跟底下的小吏混成一团了。
闲着无事,唐璟就跟他们说起了菜怎么烧才好吃。
底下坐着的一排听着也是津津有味。
正说在兴头上时候,镇国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