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冯保戴上眼纱遮住真容,“东厂和锦衣卫互相牵制,咱家要避讳,不便久留,告辞。不要对人说咱家来过。”
汪大夏送别冯保,魏采薇打开了箱子,里头全是与司礼监掌印太监孟冲以及亲友干儿子的黑料,且证据确凿。
魏采薇说道:“冯保两次求掌印太监的位置而不得,堂堂从内书堂毕业的优秀学生,却被孟冲这个御膳房出身的厨子给占了位置,岂能不恨?估计早就盯上了,冯保又执掌东厂,耳目众多,估计孟冲一日三餐吃的什么都一清二楚。”
陆家有救了!汪大夏狂喜的翻着一箱子宝贝,把其他事情抛在脑后,晚上睡觉时,感觉有像什么事情对魏采薇说,但今天去抄家现场太劳心劳力,他没有深想就睡着了。
与此同时,丁府。
丁巫一路牵着陆缨的手回府,宣布是他隐婚十年的妻子,要府里的仆人都称呼陆缨为少奶奶。
丁汝夔也很配合,把家里的账簿和钥匙都交给陆缨,要她主持中馈。
三人吃了一顿团圆饭后,丁巫和陆缨步入新房。
四下无人,终于可以说私房话了,陆缨问道:“你父亲答应我们的婚事了?”
丁巫点点头,“我父亲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虽然他被你父亲抓到诏狱死牢里蹲了十年,但他也晓得,是严世蕃背地里捅刀子,给严嵩背黑锅才被抓的。判了死刑,十年都没有死成,是你父亲年年贿赂宫里的太监,把我父亲的死刑复核卷宗压在最底下。你父亲救了他,他以德报德,答应我配合演戏去救你。”
陆缨今日经历了大悲大喜,身心俱疲,想要放松一下,短暂的忘记烦恼,看着心上人在身边,又已经是公认结婚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当即摘下犀角发簪,往蜡烛投掷而去,发簪将蜡烛的灯芯切断,烛火熄灭,屋里漆黑一片。
屋子里传来解衣服的窸窣之声,还有男女喘息之声。来送洗澡水的侍女听了,识趣的提着水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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