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缨懒得理他,问丁巫,“今日好些了吗?”
丁巫不能久站,杵着拐坐在葡萄架的椅子上,“比昨日好多了,大概一个月康复,到时候我会回铁岭的。路途遥远,等我回去的时候,铁岭怕是要下雪了,如果再晚些,大雪封路,就不好走了。”
丁巫本来前几天就要走,安排好的行程被绑架给搅合了,没能走成。
陆缨说道:“你先养好身体,不用着急行程的事情,严侍郎那边我父亲还是不放心,你在锦衣卫衙门是安全的,铁岭路途遥远,若出什么事情,我们就鞭长莫及了。”
丁巫杵着拐站起来,“草民一切听陆统领安排。”
汪大夏忙问:“严侍郎真会放下吗?我也不信,我在锦衣卫养病,自是没事,但是我父亲对我得罪了严侍郎一事浑然不知,严侍郎万一要对付我父亲怎么办?”
严侍郎发起狠来,都是整个家族全灭。
陆缨说道:“目前我也不知,反正我爹派人盯着。”
有了陆炳当靠山,汪大夏放心了——他本来就心大,陆缨一句话,他的顾虑就烟消云散。
四人聊了一会,各自散开,陆缨继续干她的差事、汪大夏回房睡午觉——他差不多要睡到晚饭前才醒、魏采薇送出杵着拐的丁巫回房休息。
丁巫躺在罗汉床上,魏采薇给他扎针疏通筋脉,丁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声问道:“那个陆统领……是个女孩子吧?”
魏采薇惊得差点扎错穴位了,“你……你怎么知道?”
一听魏采薇的反应,丁巫立刻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说道:“那晚在金鱼池里救我,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不能呼吸,她给我……渡了口气,还有后来我走不动,基本是她架着我走,我大半身都靠在她的身上,碰到了她的……胸。那不是男孩子的胸膛。”
“我当时脑子都时断时续,以为是幻觉,可是这几天她经常来看我,大热天还穿竖领,看不清她的咽喉,但是听声音……以她的年龄,应该变声了,但是她没有,还是小少年雌雄莫辩的声音,所以我觉得她应该是女扮男装。”
魏采薇说道:“她是陆家四小姐,不是私生子,此事连汪大夏都不知道,你就故作不知便是。”
丁巫回忆汪大夏在葡萄架下的“精彩”表现,说道:“汪大夏知道就怪了,估计他是锦衣卫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
魏采薇默认了丁巫的判断,的确很有可能。
幸好丁巫没有把汪大夏放在心上,说道:“如此看来,是我失礼了。”又是亲吻又是搂抱,丁巫还从未和一个女人如此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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