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领着土人帮忙建村寨,撵也撵不走,裴璋给了稻米做工钱,土人们就更不肯走了。美丽野性的白凤,和矜持优雅的京城闺秀全然不同,火热且大胆,每天都去找裴璋,主动表白心意。
裴璋冷漠相对,不为所动。
白凤屡受挫折,却没打退堂鼓,依旧每天跟着裴璋。
众侍卫闲着无事,私下开了赌局,赌裴璋一个月之内就被“攻克”的侍卫输得灰头土脸。
“……我临走前的时候,还私下劝过裴璋。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程景宏笑着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看了程锦容一眼:“裴璋什么也没说。”
裴璋的心里,至始至终只有一个程锦容。
程锦容不是铁石心肠,听到这些,心里有些酸涩。半晌,才轻声道:“如果裴璋一直在京城,或许他不会成亲。”
“可如今,裴氏一族被流放至岭南九真,以后裴家就要在岭南生根立足。裴璋是裴家嫡支唯一的嫡子,他总得娶妻生子,延续嫡出的血脉。”
裴璋就是这样一个人。
看似无情,实则最重情义。
程景宏略一点头,低声说道:“我听裴珏说过,永安侯夫人临死前的心愿就是看着裴璋娶妻生子。裴璋为了亲娘走的安心,张口应下了。”
“不过,到底不是同族,裴璋就是要娶妻,也未必想娶一个土人女首领。”
程锦容嗯了一声。
屋子里陷入安静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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