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姻亲,又是相识多年的同僚。卫国公不能不理永安侯,老持沉重的应了句:“我们且耐心等候便是。”
永安侯口中应是,目中却闪过一丝阴霾。
当年做过的事,既是裴皇后心头的一根刺,也令他如鲠在喉日夜难安。
他将裴绣嫁入卫国公府,将裴璎嫁给二皇子为侧妃,为庶子裴珏求来了尚驸马的福气。这一年多来,更是频频向六皇子示好。
这一切,都是为了加重裴家和天家的密切联系,也是在不动声色间提醒裴皇后。他们同在一条船上,要想船不翻,就得继续相安无事下去。
昨夜宫中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会不会和二皇子相关?
裴家当年的秘密,有没有曝露?
心如油煎之下,永安侯一夜未眠。今天早早进宫等候,不停揣测着昨夜出了什么事……
众官员没有等太久,不到半个时辰,太子殿下就亲自来了。
“诸位爱卿,”十四岁的太子殿下俊脸有些憔悴,倒是异常沉稳,从脸上窥不出半分不妥:“父皇宿疾突发,今日的大朝会,暂且取消。”
“请六部尚书和靖国公,还有永安侯平西侯晋宁候镇远侯一并留下。”
换在以前,宣和帝多是召三公四侯留下商议要事。
太子殿下亲近文臣,一张口,就将尚书们也都留在了金銮殿内议事。
众官员一同应声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