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远比季砚笙预计的危险,她被继国家主带去藤原家拜访后的回来路上甚至遇到了妖怪,要不是路过了除妖师肯定已经成为妖怪肚子里的一块肉了,因此季砚笙更加担心缘一的未来,要知道游戏里只有食人鬼没有妖怪。
缘一珍之重之的收下了这把木刀,就在他想要开口询问季砚笙伤口还疼吗,一个陌生的身影让他口中的话语骤然吞回去。
“要不是下人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个胆子!”感觉自己被女儿阳奉阴违的男人暴怒的抓过季砚笙的衣服把她狠狠的拽到地上,他话一说,季砚笙就知道自己受伤的事还是暴露了,应该是给她换衣服的下人发现的,而且昨天晚上她的确回去得晚了。
没想到继国家主会这么快发现的季砚笙沉默的被摔倒地上,她看见通报给男人消息的下人小心翼翼的缩在后面不远处,一副心惊胆战又充满怜悯的样子分外可笑。
为了树立威严的男人用力踹了一脚她的腹部抓起,他不会打她的脸,因为这张脸在未来可是至关重要的东西,他在用疼痛让她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看向缘一,他像是被男人的凶恶所震慑住,抱着那把木刀呆愣在原地。
暴力,这对于缘一而言是个陌生的词汇,他的记忆里最熟悉的就是空寂的房间以及温柔脆弱的母亲和每个夜晚都会像辉夜姬一样乘着月色来到他面前的姐姐。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为什么要将痛苦施加与他人身上?
季砚笙没有在男人的暴力之下有任何要掉眼泪的征兆,她在不信任的人面前从来不会流露出一丝脆弱,但肌肉与细小血管因为受伤而产生的反应与变化让缘一难以抑制心中的悲愤,他清楚姐姐其实怕痛得不行。
这是缘一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极端的愤怒。
“姐姐……”缘一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的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那一声隐含着颤抖的称呼,他赭红色的眼睛因愤怒而像是燃烧中的烈火,分外明亮。
“……疼。”女孩捂着被踢踹的腹部,如此剧烈的疼痛让她难以再去回应双胞胎弟弟的呼唤,她细如蚊声的微弱声音在缘一听来却比那轰鸣的天雷都要来得让他恐惧。
她会死去吗?她会像母亲一样稍不注意就会如被摘下的花一般悄然逝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