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嬷嬷噎住,扑通一声跪下去:“娘娘您误会,老奴并非这个意思!只是这苏白氏手段了得,实在不是个好用的。您想想,她一把年纪,连跟自己儿子差不?大的男子都能撩拨得跟她苟且。您把她弄到陛下身边,这不是在给自个儿找麻烦?”
“找麻烦?就是要给陛下找麻烦。”白皇后顿时冷笑,“正巧陛下忙起来也顾不上他的宝贝女儿。吾倒要看看,女儿跟母亲,到底谁才是陛下的心肝儿!”
关嬷嬷:“……”若是这说,女儿跟母亲比在一处,还真说不准。
白皇后一意孤行,下面人只能奉命办事。
自从与人苟且之事被捅出来,白清乐的日子便艰难了许多。
苏威确实是对她余情未了,哪怕是休妻,也不允许她再嫁。两人之间隔着苏老太君的一条命,如今连见面都显得不合时宜。被送到京郊别庄清修的白清乐,早已无聊?日。苏家人觉得她不检点,苏威父子俩安排伺候白清乐的人里除了丫鬟婆子,连个身强力壮的护卫都没有。
白清乐人被困在京郊,出不去也带不回人进山庄。日日坐牢似的呆庄子里,够她消遣的人也没有。这般突然接旨让她去红梅山庄小住,她都没想起白皇后曾经对她的嫌恶,兴高采烈地就赶过去。
武德帝跟白清乐之间的纠葛,白皇后从很?年前就看开。武德帝爱宠谁便宠谁,只要不来打搅到她的事情,她可以当武德帝这个人不存在。这边让白清乐去红梅山庄牵扯住武德帝的心?,白皇后这边便立即着手真假中宫嫡女之事,想尽快让苏毓的身份得以大白。
宫里发生的事情,苏毓不清楚。她紧赶慢赶地,赶在十一月到来之前让火锅铺子开张。
还是那句话,有成功的案例在前,后面的铺子一开张便人满为患。做生意这等事是会上瘾的,尤其是苏毓的铺子日进斗金,硬生生将苏毓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高知分子变成满眼商机的大商人。小打小闹的买卖,从这一刻便看出了往后商业帝国的雏形。
不得不说,在这一刻,苏毓还未意识到将来她会成为京中商圈最大的大亨。此时还在盯着钱盒子,无数次地警告自己不能飘,不能得意忘形。稳扎稳打,方能走好每一步。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白皇后带着乘风亲自来苏毓的火锅铺子。
整整半年没有见到孩子,没想到白皇后会带着乘风过来。书房的门被推开的时候苏毓还在看分析报告,听到吱呀一声响,以为是仆从过来递茶,头都没抬。等感觉到耳旁呼啸地一阵风刮过来,腰上突然多出了两双小手,苏毓才惊一下低下头去。
乘风脸埋在苏毓的怀里,嘟嘟囔囔地说着很想她的话。小孩儿大半年没见蹿高不少,比先前至少高半掌。似乎储君的学业很辛苦,原先被苏毓喂得胖嘟嘟的脸颊都消下去,脸颊都尖。
白皇后人立在门边静静地看着母子俩,眼圈儿不由地泛红。
苏毓连忙搁下笔,两手掐着孩子的咯吱窝将他人提留起来。孩子的小脸儿抬起来,果不然,大葡萄似的两只眼睛挂着泪。才六岁半大的孩子离开父母去宫里,再乖巧也会觉得委屈。苏毓替他擦了擦眼泪,抬眸看?站在门边没进来的白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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