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不打搅两人,接过小媳妇儿怀中的孩子,带婉仪去他的住处歇歇。徐宴手里还抱着卷宗,走过来先将卷宗给了苏毓,拎起东西也是往住处去:“乘风送去白姨那儿了?”
“嗯。”山上比山下凉爽许多,苏毓付了车把式辛苦钱,“曹溪安来问过了没?”
说来,豫南书院月考核的日子,也算是当地一个盛况了。
这一日,不仅学生家眷会来,有些不是书院的太太姑娘们也会进来凑热闹。毕竟这里头的学子大多都是出身不错的。求学在外,不管成家没成家,大多身边都是空置的。金陵的达官贵人不多,但富商名流却不少。这些人家的姑娘高不成低不就的,自然少不得会在这些人上面动心思。
这些事儿书院的先生是不管的,人生大事是学子自家的事儿。若是当真行迹不检点,惹出了不好的事儿。学院对这等学生都是采取退学处置。毕竟学子的心性意志和待人处事也算是考核的一环。
苏毓去徐宴的住处歇脚,顺带也补了个妆。
上回过来歇了一宿,这儿还留着苏毓用过的东西。不得不说,有时候身边有个女子,屋里的摆设都会大变样儿。至少苏毓才来过一回,且待得时日也不长,徐宴的住处住着就莫名舒适了许多。
徐宴将东西一一拿出来,酱料做得清淡了些,还准备了许多清热降火的花茶。
“每日泡,”苏毓头也不抬,瘫在他的竹席上不起来,“喝了明目清火。”
“嗯。”徐宴眼睑轻轻眨了一下,荡出细碎的光。
笔墨纸砚,这种东西苏毓找了店家,每隔半个月给徐宴送一回。许多东西他不缺,但就是吃食上有些亏,所以人又清减了许多。不过这人是怎么着都不可能丑的,此时清减了,腰肢纤细,看着人更修长,脸上也更添了一份娇花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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