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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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鸟事》

第一章

庄虫跟着首长一行从香格里拉出来,路过一楼大厅时,无意一眼瞟向一桌,眉头一蹙,还是跟着走了出来,可是,啧,想想,又回过头,人好奇地又走进去走近那一桌

也不管对面那男的什么表情了,她提着文件夹手背在身后弯腰看向这边这女的

“草草?”

这女的正在喝茶,你喊她,她还是慢慢喝完后,放下杯子,微笑,“嗨,庄虫,”

庄虫直起身子,还微皱着眉头,朝她招招手,“来来,你出来一下,”

这个叫“草草”的睨她一眼,又看向对面坐着的男人,“对不起,我出去一下,”

男人笑着点点头,眼里有欣赏。

庄虫跟她一前一后一出来,转过身,

“那男的”

“我在相亲,”

这个叫“草草”的这个时候可没刚才那“淑女”了,人刚才挺着站着的也懒下来,眉头鬼皱着,几不耐烦样儿,

“我是说”庄虫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这种“吃惊”!“你要相亲,我没想法,就是你不喜欢漂亮的吗,啧,草草,你今天打击到我了咧,你的那些男人们要是看到你找个这样的他们笑话死你!”

这个草草听到这儿到不以为意,轻轻摇摇头,好像想了会儿,突然说了句,

“他在英国驻上海领事馆工作,我想去上海,”

“谁?”

庄虫一时没会过来她说什么,

草草扭头朝里面点了点,

庄虫摇摇头,几无可奈何咧,

“你真是想一桩搞一桩,你想去上海,啥途径去不了,都愿意这样‘委屈’自己了?”

“就是去不了撒!我想平调,还是进上海市民政局,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么简单一件事儿硬是阻七阻八办不下来,”草草火了,咬牙切齿的!

“找老头子撒,”庄虫拇指歪了歪,“他就在外面,”

草草嘴一撇,不说话,

庄虫想起来了,草草“誓言旦旦”指天为誓,“我再也不依靠任何人!”

后来又一想,不对劲啊,她找上那个“英国驻上海办事处”的,还不是“依靠别人”?

所以,她不说话撒,这女人说话从来没算过数!

“嘎巴子,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庄虫鄙她,这个女人有时候特别不清白,脑子象装了浆糊!

她不做声,当然,也不搭理你鄙她啊,她在想她自己的,眉头皱的死紧,

“你这一说,我到想起来了,是不是有人故意搞鬼,”

庄虫摇摇头,瞪她一眼,

“你‘仇家’又多,别人搞你不正常得很!不跟你多说了,我要赶快出去了,首长就在外面,你找不找他?”

草草摇头,转身又走进去了,

“嘎巴子!”

庄虫在后面又啐她一句,转身也快步走出去了。

可不,这就是个嘎巴子!

嘎巴子,在武汉话里其实就是二百五,这个草草有时候是蛮“二儿”!

庄虫坐在小车里,想着那女人就摇头。

这个启草草要说,完全就是她妈害成这样的!草草妈,启明艳,那就是个祸害!

启明艳出生显赫,祖父是北洋时期云南的大军阀,伯伯是蒋介石嫡系新一军师长,父亲是四野上将。不管站对立场站错立场吧,那也都是赫赫将门,磊落门庭,可咋就出了启明艳这么个鬼!

咳,有些太坏的妖孽是活不长,启明艳在启草草十岁那年就艳魂归西了,可,瞧她咋样教女儿的?

启明艳私生活极其混乱,所以,很正常,草草是哪根精子变成的根本不清不楚。这小孩子其实刚生出来都是美好的,她要变坏变怪变得不讨喜,也绝对是后天影响成这样的。再优渥的生活,小孩子感情上绝对都是敏感的,你有爸爸,我没有爸爸,自然都会问。问到启明艳那儿了,她自己都是糊的,晓得个鬼!就一开始支支吾吾,后来黏黏糊糊,再后来,这位“荒唐主儿”开始“荒唐”上她女儿了,

“乖草草,妈妈跟你说,其实每个人的爸爸都在我们脑海里藏着呢,他会在你极致快乐的时候‘唔’闪现一下,你越快乐他在你脑袋里就越清晰,草草宝宝,你就记住妈妈一句话,去追求那种最极致的快乐,慢慢就会看见爸爸了。”

咳,妖孽的话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因为,它妖言惑众,深入人心!特别是,那么小的草草!

草草把她妈妈的话当神明了!

这人呐,就有一种心理因素,你越相信越容易发现,诶,是这么回事儿啊!

所以,草草在她还只有两三岁时,就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享乐派”了!追求极致的快乐!

哦,也叫,极致的快感!

只差一个字,却,一样的意义,

她妈妈私生活混乱,后来,直接影响草草,也很“乱”。

草草后来发现在zuò • ài时,特别是和高手搅合在一起时,她脑海里是会乍现一个隐隐的轮廓!

咳!见鬼了!怎么可能真是她爸爸?还不是童年深处她那不得了的妈“根植祸害”的,

可,草草信呐,她在一个个高潮里追寻爸爸的影像,要正常人看来那简直是“荒唐至极”,可草草,乐此不疲!

不过,话说回来,草草的男人们真各个儿是极品,草草绝对是个视觉动物,而且,绝对“感觉派”,这点,遗传启明艳真是叫了绝,草草看男人,一眼中的!

当然,和她鬼混鬼混的,大多都是那些和她从小一个大院儿长大的“太子党”,现如今,也正是二十五六岁年纪,正是一个男人正会玩的时节,有好的,可,大多数,不是东西!

不过,这些“不是东西”的东西和同样“不是东西”的草草除了在床上,其它地儿还真搁不好!原因,就是刚才说的,这个启草草太“嘎”,有时候“二儿”的人恨不得揍她!

所以,启草草“得罪”过不少人。

庄虫松了松领口扣子,车里的空调温度打太高了,可是,首长在旁边,她也不能说什么,

庄虫低眉顺眼扭头偷偷看了眼旁边坐着的首长,

咳,人家四十多,咋保养这好,我快三十了,咋看上去这“黄花菜”一把?

庄虫心底叹了口气,她刚才还叫他“老爷子”,真是发泄吧!

其实,庄虫认识启草草,还不是因为这位“位高权重”的“老爷子”章衍含。

庄虫是章衍含的秘书一员,那一段儿,首长左右的人都风言风语,说,首长身边出现了一位漂亮的小姑娘,这事儿,很值得深究,

庄虫也跟着看热闹呗,

可,有一次,她进到首长办公室送一份文件,竟然让她撞见

庄虫呀眼睛都要凸出来了!

首长竟然跪在那小姑娘面前埋头痛哭!

那小姑娘当然就是启草草,

草草那时候只有十六七吧,那大一个男人在她面前跪着哭,她不动不颤,站起来,又扭头噘着嘴看他一眼,走了,临了儿,庄虫好像听见她说,“不是我爸爸他哭什么,”

庄虫莫名其妙,这时首长抬起头,泪眼朦胧地却只朝她摆手,“你去看看她,别让她到处跑,”

庄虫连忙跑出去跟着那丫头,

那丫头

庄虫跟着她看着都为刚才绝对“真情流露”的首长不值!她沿路出来无事儿了了的还笑着跟工作人员打招呼,她没事人儿,首长哭得

这什么事儿!

这,一晃七八年过去了吧,庄虫自己结了婚离了婚儿子都四岁了,启草草呢,二十五六,芳华正茂,玩乐无忌!咳,自己竟然还成了这样个女人最好的闺蜜,

这又从何说起?

庄虫又换了更舒服的姿势,恩,跟领导出来就是有这点好处,下面的人“捧着供着”把最好的都“献出来”,刚才那吃的啥好像是紫铜火锅,

草草名言:人生四大快事,涮铜火锅,睡稻草床,打玛瑙麻将,听蟋蟀唱歌。那就是一“老八旗”遗腹子!斗蛐蛐儿,玩麻将,草草可是一高手高手高高手!

哦,这玩意儿有份正经工作,就是民政局开结婚证那专门盖章儿的,轻松、喜庆!草草几喜欢她这个工作喏,所以,庄虫这会儿也想通点,为什么她要去上海,还非要调到上海民政局,无非就是还想干盖章那活儿。

其实,她干这事儿有利也有弊。利,公务员,朝九晚五,把她梏住了,让她本来就混乱的私生活稍微正常点儿。弊,还是会给她惹些儿事儿。

说起这启草草,你说长成她那样儿咋会不招人?庄虫记得,草草十七岁高中毕业那会儿,毕业典礼,优秀毕业生上台授奖,一个男孩儿,问他,你在离开母校前有什么愿望,男孩儿说,亲亲启草草!一片哗然!

也不是夸张,草草安安静静坐那儿,多的是男人、男孩意淫着,亲她哪儿呢?嘴?脸蛋?眼睛?脖子?胸脯?还有哦,连脚丫子,只怕都一大堆人愿意扑上来!这才是启明艳遗传给她唯一让人振奋的东西!实在,漂亮。

以往,给小两口们开结婚证的都是“大妈级”人物,亲切嘛,有时候说说体己话儿,祝福语也是那样平常窝心,好,现在,一个这样招人的尤物搁那笑脸盈盈地盖个章儿,然后,双手奉上,微开的红唇,“百年好合!”你你要那男的受得住好不好!

所以,草草成了他们民政局传说的“婚前一道坎”,从她这儿领走结婚证,出来不吵架的,那才是“革命的真感情”!

车,开到东湖宾馆,门口已经一溜弯儿停下各色军车、小车,

他们家首长一到,门口涌出来的“笑脸”晃得庄虫眼睛一震!咳,“阿谀奉承”看多了,永远没有“疲劳”之感。

首长被“左拥右护”“请”进去了,随行的,都是他的几个高级秘书和参谋,庄虫这等小秘书就只能在外面“守候”。不过,还是不容易被“怠慢”,首长家的狗牵出去都住“贵宾厅”,何况咱们这些跟着他的呸呸呸!想什么呢!庄虫暗地里啐了口自己,

依然豪华的“贵宾厅”,手边有专门招待员递上的好龙井,吹着茶叶,听其他首长的小秘书们唠嗑,也是一种享受,

“小太子今天也来了,”

“真的?小太子不是去国防大深造了吗,”

“那不就走个过场,小太子这次可不是来实习的,人家空降当官儿来的,”

“恩,我也听说了,这次开会好像就是讨论给小太子按个什么裆儿好,”

“听说小太子和太子爷儿关系不好,”

“太子爷儿多阴,小的想回北京他一次都没给机会,这不去国防大深造了一番,还不是回军区,”

“咳,小太子还是太年轻,”

庄虫喝了口茶,心想,这些人操几多心喏,人家再年轻,前程也是似锦似火,谁让人家一投胎就投了个“一把手”家的肚子里!

咱们中国人民解放军全军“一把手”的儿子还愁“前程”?他就两个儿子,大的先培养,小的在历练,要你们这鬼猜鬼猜

庄虫又喝了口茶,又不禁感叹,怎么自己这心境象个老人?不行,还是象他们那样八卦点儿好,

正想着,

“庄虫,许主任要你进去一下,”

“哦,”庄虫放下茶杯,稍微整理了下军装,出去了,

走廊上,迎面走过来两个穿军装的男的,其中一个

说实话,小太子长得真不错,这小子也有心机

两个男的说着话从她身边错身而过,

庄虫继续往里走,脑子里却又想到草草,

小太子,还是草草的一个男人呢。

第二章

说起草草的男人们,那还真各个儿不是让人省心的!

当然,启草草也不会让人省心!

你说,她想去上海,其实也就一个念头,或许看了一场海派的电影儿,也许,也就是看到一张上海的夜景图,反正,来了趣儿:我想去上海过日子。于是,自己折腾啊,想把自己原本在武汉的经历原封不动照搬去上海,我还要住在江边的房子,我还要在民政局盖章儿,我还会请一个苏州那边会做甜糯米饭的阿姨照顾我瞧她想得多好!其实,她也有这个条件这样折腾,启明艳身后给她留了不少钱,再加上多得是人看在启明艳的面子上心甘情愿照顾她,可是,不说过,这是个嘎巴子嘛,有时候,极不知好歹!

其实,了了到最后,很多事儿还是人家给她办成的,她就“嘎”地不领情,也没人跟她计较。甚至,有时候还会有人贴着热脸蛋儿来挤她冷屁股,她鸟都不鸟,还嗤人家一句!

当然,也有不鸟她的!

启草草去上海这事儿屡屡办不下来,自从上次在香格里拉碰到庄虫,她开了一窍,觉得绝对是有人搞了她的鬼,这下,她要查了,肯定先从这些“不鸟”她的人开始。

首先第一个,她就去找上了纪平。

纪平是谁?

启草草说他芝麻豆儿大点儿的良心还装着的都是他自己,记仇,嘴毒,心凉,一条美人蛇!

纪平在总政直属下设在湖北省军分区的军事检察院,一个又肥又闲的差儿,军务纪检。还真合了他那姓儿。不过,他老头儿是总政军事检察院的总头儿,不把独儿子塞在自己的体系,谁管得了?

草草高跟鞋噔噔响,毫无顾忌闯进他办公室时,人家几个两杠一星在开会呢,

草草同志啥也不说,沙发上一坐!就望着你

纪平见到她眉头就皱起来,本不想理她,可她这样闯进来,这正在开会微侧过身子,“草草,你有什么事儿在外面等会儿行吗,我们这儿正开会呢,”

草草坐着不动,冷冷地望着他,“我有急事问你,”

都看着她呢,

草草真是个漂亮鬼!第一眼见到她的人,很少有人马上移开眼睛的,当然,大部分人出于礼貌都会“很惊艳”一把后带着余韵想着她再移开眼睛,现在,虽然这几个两杠一星都状似无意地看手上的文件,可,纪平知道,这个时候,非常非常被打乱了“会议”气氛!

肯定烦!

可又不能发作,

耐着性子,

“我马上就完了,你等会儿”

草草还不动,

纪平也不掖着了,拿起电话,“警卫室吗,”

草草一下站起来!

“他左边屁股上有个小脓包,你每次咬它他都会很兴奋;他小弟弟要搓着玩儿就起立”

靠!噼里啪啦一通!你再看人人那脸色!

纪平绝对在暴怒的边缘!

草草面不改色,仰着那张漂亮的勾魂脸蛋儿就望着他,不惧不退!

两杠一星们都是多么识眼水的,而且,很会做人,

人人装做没事人儿一样,几“河蟹”地自然起身,

“这案子咱们还是再斟酌斟酌,朱辉和永靖会再下去调研一次”

纪平这时也慢慢站起身,淡淡地跟他们交代了两句,几个人都出去了。其中,肯定有人想再看看启草草,可是,这种时候,谁都知道不能看!

屋里,就剩,一条毒蛇,加,另一条脑子不清白的毒蛇了。

“到底什么事儿?”

纪平肯定很不耐烦!这女人,从小到大,他们俩的过节和他们上床的次数一样多!

纪平拽起一根烟叼在嘴边,人靠坐在桌子边缘,就等着看她这次又怎么“惹事”!

那草草比他还生气咧,指着他的鼻子,

“是不是你!我想去上海怎么了,你搞我的鬼?”

纪平瞪着她,

“脑子有问题吧,你想去南极挺尸都不关老子的事儿,老子吃多了管你这儿,”

草草这下把气势放下来点儿,

刚才那是一招,诈!

有些后来混一块儿的不说,象纪平这样从小磨到大的,草草对她这些男人们的性子摸地倍儿清!

恩,不像撒谎。

草草不说话了,就盯着他,

纪平当然也是了解草草的,一想,这不清白的,算他妈一辈子养成习惯了:喜欢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手指夹着烟,点着她,

“启草草,你他妈这个不动脑子的习惯可要好好改改,一年了吧,起码一年,我跟你见面的次数都数的出来,上半年老子去成都军区一去就是大半年,你不知道?我他妈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还有心思来搞你的鬼?想想,想想,你现在就搁这动脑筋好好想想,你得罪的人还少了?咱今天就给你数数,”纪平是今天彻底被她搞烦了,开始掰指甲跟她数,“廖华、邓林,你们那次在对,在小德川,邓林的生日记不记得?”草草皱眉,“你们玩儿疯到什么程度了,跟你说按着点儿灌邓林的酒,他喝不得一喝就疯,你不听,他整整干了一瓶五粮,最后你自己都喝糊了,不知道你让邓林干嘛了吧,邓林硬把廖华撑在地上办了!廖华的后门儿严重撕裂,住了他妈一个多月的院!”

草草不皱眉了,她还在努力回想那天的细节,有些想得起来,有些,忘了,

“还有,绪清,”

咳,一大串人名呐,一一列举,纪平数的头疼,你说,这么个东西,多祸害人!

“哦,对了,”纪平突然不数了,他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几乎是有些怨毒地看着她,“你出了这事儿找人算账,怎么不想着去找霜阳啊?”

“霜阳才不会!”

草草下巴一微仰,几肯定的样子咧!这把个纪平气得

霜阳是谁?那霜阳就是她启草草身边一只狗!

难怪这多人,启草草最护着这杂碎!一丘之貉!

没用不说还最会惹事儿!

你说他们大院儿这一排孩子,现如今谁没有了个裆儿,就连启草草假吗假还在民政局工作咧,霜阳没有,至今游手好闲,吃喝玩乐,败家败德!

他最得草草“宠爱”,就是,他绝对“唯草草是瞻”!这小子坏的流油,可在草草面前那就像个没智商的哈巴狗,草草跟他最亲近!

“哼,你怎么知道不会,那小子就怕你跑了,他没处地儿再去逞他那变态的贱德性,”

“我就知道不会!”草草还坚持着不晓得几肯定,“因为我要去上海,也会把霜阳带去!”

这是不是更让人气,更让人气!

霜阳跟你从小到大,那小子没帮你一件儿!老子们在后面明里暗里,为你“两肋插刀”地血流,他妈哪次为你打架,霜阳那小子在场?!

当纪平感觉到自己竟然,竟然像个怨妇想到这样时狠狠吸了口烟!他妈十七岁那会儿就对这女人死了心,现在想这干什么!

草草见他气的不得了,她个没心没肺的想啊,纪平耍坏心眼时绝对是个笑模样,看来今天他确实有什么气不顺,不是他做的,我也别搁这添堵了。转身就要走,

“诶!你就这么走了?”

纪平在身后喊她!

草草背着包儿一扭头,望着他

又转过身向他走过去,

双手环上他的颈项,

纪平一手夹着烟,两手随意撑在桌边,人,懒懒地靠在桌边,

草草的唇软软地摩挲着他的唇,

“纪平,我真的好想去上海,那里”

纪平一手还夹着烟撑在桌边,一手,扶上她的腰线缓缓抚摸着,任她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自己的唇,呢喃着她的“小无聊兴起”,

草草就是这样,她粘稠起来,让你怎么跑都跑不了!

草草伸出舌头,还是点点往里面挤,纪平的舌也慢慢勾引着她往里深入突然,草草推开他!

“我想起来了,你刚才还说掉了一个人!”

纪平被她推开也不以为意,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做声,

“郑翡,”草草咬着牙说出他的名字,

纪平淡淡笑起来,眼底,几坏诺,

不清白的还是意识到了啊,

小太子爷,郑翡,

草草怕他。

这个怕其实也不好说,草草个愣头青,她还真怕谁?其实,也就是一种感觉,和这类有城府的处得不是蛮好,再说,郑翡人小太子爷是近几年“贬”到地方上才和草草他们混一块儿的,人家京城有更庞大的“八旗圈子”,到你这地方上来就图个闲散乐子,草草个家伙还有点小势利眼,不敢轻易得罪他。

可,现如今,如果是他真有心为难自己,草草!你能咋样?

咳,蛮泄气啊,其实,真不敢咋样,可是,好不甘心!

草草这又没边儿的犯起愁来了:是他搞自己的鬼吗?我没得罪他啊,恩,也有那么几次吧,他来找我,我没搭理他,恩,也有那么几次吧,一块儿打牌,背后议论了几句他们家那些鸟事儿,传他耳朵里了?这就记仇了?而且,都记我头上了?

草草烦死了!她就想去上海,咋就这难?可,这绝对是个“犟嘎驴子”!你越让她不顺,她还非要冲过去!“偏向虎山行”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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