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萌淡定地说:“喝药是一种苦差事,我宁愿短痛也不要长痛。”
“短痛是指一口气苦完,长痛是指一口一口地苦么?”虞月卓柔声问道。
“正是。”
虞月卓不禁腾出一只手揉弄她那头披散的头发,然后将那碗药递到她唇边,稳稳地端着喂她。阿萌一口气喝完后,赶紧从知春手里接过一颗蜜饯,嘴里的怪味终于缓解了几分。
再吃了一颗蜜饯后,阿萌的视线移到了眼睛肿得像桃核的知春的脸上,诧异地问道:“知春,你的眼睛好像鼓起的金鱼哩,你不会又哭了几天了吧?”
知春眼睛红红地看着她,扁着嘴说:“三天。”
阿萌合上嘴巴,将小丫环招来,摸摸小丫环的脑袋,见她脸上露出依恋的神情,真像一只正在撒娇的小动物,不由笑道:“哭什么?你家小姐我不是好好的么?不许哭了,哭得我好像要——”未完的话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
虞月卓面色森冷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示意同样被吓得像只兔子一样的丫环退下。
阿萌吐吐舌,不好意思地说道:“开玩笑啦,别太当真。嗯,反正无论我将自己说得多惨乌鸦嘴也不会作用在我身上的啦,别担心,别担心。”说着还十分傻大姐地拍拍男人的胸膛。
虞月卓被她弄得一阵无力,若不是她现在身体不好,直接将之压倒了欺负,看她还敢不敢这样大胆。
晒了会儿太阳,阿萌突然问道:“对了,月娟与严家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虞月卓握着她的手,淡淡地说道:“合八字的高僧说,适宜在十月中旬举办婚礼。不过我怕到时没法子举办,所以挑了明年的一个好日子。”
“为什么?”
“因为很快又有战事了,严凛必须出征。”
阿萌沉默了会儿,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低声问道:“你也会去么?”
“对。”
阿萌闭上眼睛,安静地靠在他胸前,仿佛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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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阿萌清晰地感觉到那种火烧焚灼的滋味,很想昏死过去以逃避这种痛苦,但是太过霸道的毒性硬生生地阻止了她的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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