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霉妻无敌

第48章 (2)(1/2)

首正坐在她旁边,淡淡地听着她说八卦。

等何青青说得差不多,阿萌突然问道:“青青,何太傅有几个女儿?”

“嗯,有三个,其中一个大女儿嫁给了虞州城的城主,剩下两个是双胞胎姐妹,还未议亲事哩。”姚青青看了一眼不远处空下的桌子,那是先前何夫人所坐的位置,因为何家小姐受伤而离席了。“刚才受伤的就是双胞胎姐妹中的姐姐何纤华,听说她自幼体弱多病,一直养在寺院里,直到前些日子满了十六岁才接回来。我也是今天才见到她本人呢,与她妹妹何纤语一点也不像,看起来没有那何纤语那么讨厌哩……”

听着姚青青对何纤华的评语,阿萌心里却道,那何纤华可是比妹妹更凶残的角色,单是那身不似京中贵女的武功,就值得人怀疑她十六年来是在哪里渡过的,想来绝对不会是在寺庙里长大那般简单,光是那种凌厉的气势,倒是有点像快意恩仇的江湖中人。

不过不管何纤华如何,却不影响肃王府的筵席,毕竟一个太傅之女莫名其妙受伤还不至于影响到肃王府,况且今天可是皇帝和太后都下旨举办的满月宴,就算发生天灾人祸也必须进行到底。所以很快地,在肃王府的人的周旋下,筵席如期展开,刚出了月子的肃王妃带着肃王义妹和两个儿女一起过来见人了。

看到肃王妃出现,在场的女眷们都纷纷站起身迎接。

肃王妃长得很圆润,白白嫩嫩的,脸上带着笑意,看起来像个少女反而没有什么已婚妇女的感觉,用珠圆玉润来形容恰恰好。或许是刚生了孩子,身材还有些肉肉的,配上她脸上甜软的笑意,让人觉得心里很舒服,不自觉会忽略了她肃王妃的身份,反而觉得她十分可亲。

只是,当众人瞧见可亲的肃王妃身边跟着的某只像极了肃王一般严肃的小包子时,就觉得不太可亲了,连笑容也有些勉强,不自觉地收敛自己的语气——这是众人面对肃王时的不自觉的反应,已经习惯了。

肃王妃说了些场面话后,让奶娘抱着新生儿给在场的人瞧一眼,然后便退场了。

姚青青望着肃王妃等人离开的方向,又同阿萌咬耳朵,“其实我觉得,这京城里,最幸运的女子就是肃王妃了,没有人有她的好福气。”

阿萌挑眉,“为何这么说?”

“你瞧,因为肃王为了她,将所有送上门来的女人都克死了,你不觉得她幸运又幸福么?”姚青青开玩笑地说,“我还记得当年肃王奉旨娶妃时,我爹和几位叔叔暗地里还打赌肃王妃多久才会被克死呢,谁知道人家现在连孩子都生了两个,活泼乱跳地陪在肃王身边,肃王也只有她一个王妃,不知让多少女人羡慕哩。虽然现在很多人还怀疑肃王妃迟早会被克死的,但是现在看来,肃王妃还是很幸运的,是吧?”

对于肃王“克妻绝子”命格也有一些传闻的阿萌对姚青青的话也有些认同,而且肃王甚至多次将太后送来伺候的女人给扫地出门的事情也同样为京里那些闲得蛋疼的人津津乐道,可见肃王与肃王妃感情是不错的。

不过,这些与她都无关。

见姚青青还要嘀咕下去,阿萌突然说道:“我刚才瞧见靖王府的三公子了。”

果然,听到这话,某人不再八卦了,反而一张脸蛋红扑扑的,有些羞涩又有些急促地说:“真的?他、他长什么模样的……”

见她越来越急,阿萌反而慢悠悠地开始低头吃东西,让姚青青急得半死却又不敢跳起来去掐她,毕竟现在还是大庭广众之下。

等将她逗得差不多了,阿萌终于说道:“别急,我会详细告诉你的。现在人多嘴杂,等回去后我再同你细说。”

姚青青听罢,望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只能不情不愿地闭上嘴。

第52章

筵席结束后,客人一一离去。

因为要去接还在客房里歇息的虞月娟,阿萌并未随着众人一起离开,与姚大夫人等人告辞后,阿萌正要往客房行去时,一名丫环在枝园门口拦下她。

“将军夫人,王妃让奴婢来告诉您一声,将军大人此时正与王爷议事,暂时不会离开,王妃请您到偏厅里喝茶稍候。”

阿萌听罢,点点头,不过却没有去偏厅,而是让丫环转告肃王妃一声,她先去客房探望一□子不适的小姑子,稍会再过去。

打发了丫环,等阿萌到了客房时,却未见到虞月娟。

阿萌暗暗皱眉,这客房里没有人,虞月娟带来的丫环也不在,让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阿萌瞧了瞧,招来院子外一名仆妇,问道:“在这房里歇息的姑娘呢?”

那仆妇显然是知道阿萌身份的,恭敬地说道:“回将军夫人,虞小姐方才出去了。”

“可有说去哪儿了?”

“奴婢不知道,虞小姐并未说。”

她只是个守院的粗使仆妇,客人没说她也不敢去问,免得冲撞了贵客。而这院子里也是有伺候的丫环的,虞月娟恰好是在丫环有事离开的时候出了院子,所以也没有人留意到她的行踪。

这答案有跟没有一样,阿萌眉稍微蹙,然后带着知夏出了院子,准备去找人。不过阿萌也不想漫无目的地找,况且这是在别人府里,她也不好乱走,便招来一名丫环,委宛地表示一下希望帮忙找人后,阿萌决定去偏厅里等。

刚走过一条廊道,看到前方的两人,阿萌脚步微顿,是虞月娟。而且除了虞月娟外,竟然还有一个穿着月白长袍的男人,正是当朝太师温良。

阿萌吃了一惊,下意识地看了眼四周,发现前方除了温良和虞月娟及她的丫环外,没有旁人方松了口气,可是,等她瞧清楚那两人的动作时,阿萌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远远望去,两人离得很近,再仔细看时,会发现白衣俊美的男子脸上的表情很无奈,而让他无奈的便是面前用一种固执又倔强的表情看着他的少女,因为她一只手正扯着他的衣袖,不让他离开。

阿萌可以看到虞月娟脸上的表情倔强又狼狈,扯着温良袖子的手紧紧的,骨关节都有些泛白了,可见她的内心并不像她的表情那般无畏的。

“温大人,我、我喜欢……”

“虞姑娘,请慎言。”温良严肃道:“你脸色不太好,应该是身子不适,我去找虞夫人过来带你回将军府歇息。”说着,终于不再顾忌地袖摆一扬,袖子从少女手中滑落。

起先是看在虞月卓的份上,他忍耐着,怕自己不小心伤到她。可是现下看她的表情,如何还不明白的?所以再也没有了顾忌,免得继续下去,事情不可收拾,或者传出了什么不好的传闻,对彼此的名声都不好。

虞月娟被震得后退几步,等再想扯住他的袖子时,对方已经快速地退离几步,一副避闲的模样,使得她本来苍白的脸色越发的白了,唇瓣微颤,神色难过又绝望。可是看到近在眼前的男子,那般俊美无铸,风华无双,如果不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会后悔的。

“不、不是的……温大人,我真的喜欢你!”

虞月娟霍出去般地说着,大概这种倒贴的行为让她感到羞耻,眼泪掉了下来,却咬着唇固执地看着他,眼神里有着期待。

然后是几秒的沉默,终于,男子清朗好听的声音响起,“多谢虞小姐的厚爱,只是温某已有未婚妻,只能辜负虞小姐一片心意了。”说着,又咳了一声,说道:“虞小姐应该是身子不适,需要休息,在下去找人过来送虞小姐回府。”

话落,没再看一脸受伤的少女,转身离开,月白色的长袍在空中滑过一道优美的弧形。

看着毫不留情离开的男人,虞月娟终于忍不住捂住脸压抑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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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萌知道温良发现自己了,所以才会走得这般干脆利落,甚至避开了她在的地方,硬生生拐了个方向离开。这也算是给虞月娟保留了名声,给将军府保留了面子。

阿萌扯了扯唇角,她实在是不明白虞月娟的做法,明知道温良已有未婚妻,她告白了又怎么样?难道靖远将军的嫡亲妹妹要去给温良做妾不成?莫说虞月卓绝对不答应,而且以她的心高气傲,她甘心自己只做个小妾,而让她瞧不起的主母是个曾经做过丫环的女人么?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没法理解虞月娟的做法。

而温良,以他对那个未婚妻的用心,估计现在不会考虑纳妾什么的,或许以后会,但现在绝对不会这样做。

过了会儿,阿萌装作不经意地经过,甚至发出很重的脚步声。

听到脚步声,虞月娟低泣的声音嘎然而止,抬起头来瞪向来人,发现是阿萌是,眼神瞬时有些凶狠。

阿萌淡淡地看她,根本没将她的眼神看在眼里,说道:“你身子不好就不要乱走,应该好生歇息着。”

虞月娟仔细地看她,见她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心里微安,闷闷地说:“我没事……”

阿萌走过来,扶住她仍有些轻颤的身子,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有些湿,手脚却十分冰冷,忍不住说道:“何必呢……”何必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作贱自己呢?

“什么?”虞月娟敏感地抬头瞪她,那神情仿佛只要她说出什么,马上炸毛。

“咳,没什么。”阿萌不想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若是换别的女孩子,这种时候她应该很温柔地将失恋的女孩揽入怀里安抚,然后劝慰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属于别人的老草。可是虞月娟这妮子太骄傲了,她宁愿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愿意你一脸同情地安慰她什么,那会让她觉得自己的自尊受辱了。

虞月娟自然知道阿萌或许是知道的,但她刚刚失恋,被喜欢的男人这般明确地拒绝,如何不伤心难过?心头也一片乱七八糟的,没有什么心思针对阿萌,而阿萌这种当作不知情的态度令她心里稍感心安,觉得阿萌此时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你大哥与肃王正在议事,让咱们先等会儿他。”阿萌解释道,然后问道:“你的身体还行么?还是咱们先回去?”

“不,我要等大哥。”虞月娟抿着唇拒绝,然后拒绝了阿萌扶她回客房休息的打算,就直接坐在栏杆上的阶梯上,捂着肚子看着远方的花木。

阿萌撇嘴,觉得这小姑娘倔起来真是不可爱,纯粹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过她也不想去当恶人管她,只得也跟着坐在栏杆上,悠闲自在地望着肃王府里走道上的奇花异草,闻着风中送来的花香,悠然自得。

知夏和另一个丫环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家的主子,见自家小姐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再瞧瞧心事重重的姑小姐,知夏觉得还是自家小姐这种比较看得开的性子讨人喜欢一些,不然光是将军的欺负就足以教人苦逼到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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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温良远远看到捂着脸哭注的小姑娘,摸摸鼻子,不解自己平时可是很安份守已的人,怎么会惹上虞月卓的妹妹呢?甚至他与虞月卓的妹妹见面的次数,加上这次才两次吧,怎么会就能说“喜欢”了呢?还是他老了,不懂现在的小姑娘心理想什么了?可是,他今年才二十有四,也不算是太老吧?

好吧好吧,这岁数对大多数的男人来说,大多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爹了,可他看起来真的不老的。

正纠结于自己的年龄的男人正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发现转角里某人盈盈地站在那里,正对他笑着,小虎牙十分可爱。

温良吓了一跳,有些心虚地说:“丫头,你怎么在这里?”

相对他的心虚,如翠大大方方地说,“我在这里很久了,是温大人太专注了,才没有发现我哩。”说着,又探头望了眼长廊里仍在哭的姑娘,不由得上上下下将某人打量一翻,然后点头道:“看来温大人的魅力连小姑娘也抵档不住呢,我以后不会多出一个姐妹吧?”

温良皱眉,不由得伸手敲了下她的脑袋,斥道:“别胡说,本大人只娶你一人。”

闻言,如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想到了什么,又笑道:“温大人别勉强自己了,就算以后多几个姐妹我也不怕~~”

温良直觉她下面不会是什么好话。

果然,某丫环朝他笑得很可爱,小虎牙在阳光下有些发亮,“只要她们不怕独守空闺,我不介意她们进门哩。自然,温大人可不能摆明着帮她们。”

沉默了一会儿,温良突然挫败道:“……我自然帮你!不过,你真的不介意?”

“谁说不介意?”如翠瞥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不远处因为将军夫人出现而不再哭泣的小姑娘,郁闷地说:“温大人你长得太好看了,总让女人伤心伤肝伤神伤肺,我怕以后日子不平静呐。我家小姐说了,温大人你就是个蓝颜祸水,一个不小心,天下遭殃。”说着,又仔细看他那张风华无双的俊脸,很肯定地点点头。

温良还来不及为她前半截的话而高兴,听到她后头那几句吐槽,顿时憋屈得不行。这丫头就不能少憋屈他一下么?

“别总是听王妃胡说。”温良觉得这丫头再和王妃凑到一起,迟早有一天会变成天下最“二”,到时还是自己遭殃。想着,又摸摸丫环的脑袋,心里遗憾自己还要过几个月才能娶她进门,实在是太失算了。

“小姐的话自然是真理!”如翠一副忠心耿耿的表情。

“……”

内伤的温大人直接将丫环扯走,不想再看她对另一个女人一副忠心耿耿的忠犬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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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萌与虞月娟没等多久,虞月卓便过来了。

与虞月卓一同来的,还有肃王夫妻及王府管家,几人看到长廊里的两人,神情各异。

阿萌率先发现他们到来,赶紧站起身,裣裙而立,唇角含笑,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端足将军夫人的表相。虞月娟因为身体不舒服,反应有些迟钝,见着他们,神色怯怯的,有些不安,显然刚才因为太过伤心而做了这等不符合淑女的事情,这让她心情很糟糕,担心给哥哥丢脸。

所以两人的表情对比之下,太过坦然的阿萌就惹人注目了。

肃王夫妻皆不由瞧了阿萌一眼,然后收回视线。

虞月卓走到阿萌身边,眉眼含笑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温声道:“可是等得久了?咱们回去吧。”

看到他竟然在人前做这种有些稚气的动作,阿萌睁大眼睛,眼角发现连肃王妃与王府管家等人都有些惊讶的模样,倒是肃王依然很严肃,看不出喜怒。

不过,阿萌很快便发现他会这般的异样,因为——这男人喝酒了。

阿萌顿时头皮发麻,几乎忍不住想要逃。

肃王夫妻亲自将他们送到门口,离开前,肃王很严肃地说道:“将军夫人,虞将军先前与子修对饮了些酒。”

阿萌瞥了肃王一眼,心里十分苦逼,但面上还是恭敬地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而肃王这句类似于提醒的话,让她知道肃王定然是知道某位将军的酒品的。

倒是虞月娟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自己大哥喝酒有什么。不过想到现在还在肃王府里的温良,瞬时神色有些黯然。

很快地,他们就了开了。依然是阿萌与小姑子同坐马车,两人皆有些心不在蔫的,虞月娟身体不舒服,加上刚才做了那些事结果又失恋,神色不怎么好。而阿萌念着外面正醉着的某位将军,虽然他神色行动都与平常无异,但沾了酒就变态的男人不能用正常的眼光看待,心里既担心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情,又担心回家后自己要怎么应对某位将军酒后的变态行为,不会又要折腾她一宿吧?

在阿萌的忐忑不安中,将军府终于到了。

虞月卓翻身下马,然后将马车里头的妻子和妹妹扶下马车,然后无视阿萌暗地里的挣扎,微敛容对失魂落魄的妹妹说:“月娟,回去反省!”

仿佛军令一般不容质疑的命令让虞月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的惨然,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完全没有在外人面前的骄傲清高,反而有些害怕地低着脑袋,嗫嗫地应了一声“是”。

阿萌看着都有些不忍心了,若不是丫环扶着,相信虞月娟已经被吓得软倒在地上,可见当虞月卓板着脸对下属直接命令时,如何吓人,怨不得能这么快就将西山营里的那些新兵给整合了。

不过,很快地,阿萌发现自己比虞月娟更值得同情。

第53章

苦逼的阿萌一路被拽回锁澜院,沿途的下人看到当没看到地低头请安,没有人前来救人。所以,决定要自救的阿萌脑袋飞快地转着,等终于回到卧室,阿萌见到正在收拾衣物的知春,马上吩咐道:“知春,去准备份醒酒汤过来。”

阿萌心里有些忐忑,想着喝了醒酒汤应该会清醒一些了吧?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试试罢。

知夏纳闷地看了两人一下,两人看起来都很正常没有醉啊,要醒酒汤做什么?不过作一为一名听话的丫环还是很乖巧地应了声便出去了。

虞月卓并未将她的小心思放在眼里,此时被酒精刺激的大脑正亢奋着,只想将不断地引诱着他干坏事的某人拖到床上这样那样一翻,如此想想都兴奋不已。于是,拽着她想要回卧室,谁知一路乖顺地任他拉着走的人在回到房里后,便又开始挣扎了,嘴里还叫嚷着:“等一下,虞月卓,等等……”

虽然他箍住自己的力道不重,但却让她挣脱不开,阿萌极害怕回到房里后要面对被酒精刺激得更变态的男人,所以明知道逃不开,还是要垂死挣扎一下。

“怎么了?”怕弄疼她,虞月卓并未怎么使力,只是用了个巧劲将她搂到怀里,一只手细细地摩挲着她的腰肢,隐隐有上升的趋势。

“等、等等!”阿萌按住他的手,有些紧张地说:“丫环去端醒酒汤了,你还是先喝了醒酒汤先吧,不然头会疼的。”

“没必好,我头不疼!”手摸到她胸前的柔软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但脸上的表情很正经,低首亲了亲她微张的唇瓣,眸里有笑意,“阿萌这是关心为夫么?”

“那、那是自然。”阿萌脸上有些潮红,但仍是强忍着让自己镇定,这种时候,她觉得自己还是顺着他一点,不然倒霉丢脸的都是自己。而且,她也听到丫环的脚步声了,可不想在下人面前给他没脸,侵犯他一家之主的威严。

果然,知春已经端了醒酒汤过来,看到被将军揽在怀里脸色潮红的阿萌,惯性思维的影响下,自然是以为喝醉的是阿萌。

醒酒汤是现成的,因为今天主子们要去参加肃王府小世子的满月宴,怕主子到时会喝酒,所以厨房里早已准备好醒酒汤这种东西。所以知春端来的也快。

“端过来。”虞月卓没有放开怀里的人,示意丫环将之放到桌上,然后挥手让她离开了。

阿萌有些黑线地看着丫环贴心地关上门的行为,心里差点想咆哮。不过,感觉到某只手已经探进衣襟里了,赶紧叫道:“等等,虞月卓,你先喝醒酒汤吧,不然明天会头疼的。”

见她不依不饶的,虞月卓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捏起她的下巴,低首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湿滑的舌在她口里乱蹿,勾引她的回应,霸道地一点一滴地蚕蚀她的神智,让她满心满眼里都是自己。

慢慢地,阿萌的抵抗终于弱了下来,等这一吻结束后,她的脸色越发的红润了,有些腿软地摊在他怀里喘气,看起来温顺而脆弱,有异于平常人前的安静悠然。

虞月卓很满意她此刻的听话,一把将她抱起就往室内行去。

迷离的神智遽然清醒,意识到他的意图,阿萌又挣起来,挥舞中的手拽住了一块布帘,叫道:“虞月卓,先喝醒酒汤!不然你今晚就不准上床!”见他低眸有些不愉地看着自己,阿萌明白他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威胁这种手段他从来不会屈服,只得加了句话:“你若是喝了醒酒汤,呆会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

为了那么一丁点的可能,阿萌霍出去了,只盼着醒酒汤能让他清醒过来。

闻言,男人墨黑的眸子遽然发亮,灿若星辰。“此话当真?”

阿萌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这是自然。”

于是虞月卓很爽快地折回桌前,却没有如她所愿地将她放下,反而将她托起来,让她像个孩子一般臀部坐在他手臂上,让她不得不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免得一个不小心摔下来。而他另一只手端起桌上那碗还有些温度的醒酒汤,很豪迈地一口喝尽。

虽然他的动作十分豪迈,却不显得粗鲁,反而一举一动间,皆蕴含了一种贵族式的优雅,又有男性的洒脱自然,行动间如同天下间最自然的一景一物,很容易让人瞧得入了迷。

不过等他放下碗后,眉眼含笑抱着她往内室行去时,阿萌心中一紧,又开始紧张起来。

难道醒酒汤没用?

或者他也不算是喝醉,所以导致了醒酒汤没有用?

不知道现在逃还来不还得及……啊啊啊……问题是她逃得了么?

就在她各种担忧各种烦恼中,她被放到了床上,然后在她的瞠目结舌中,床前的男人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服。

“等等,你要干什么?”心脏差点跳出胸膛,阿萌再一次明知故问,想阻止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明知道没法逃了,但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不然实在是不甘心。

修长的手指正解着白色丝绸中衣的带子,动作格外地赏心悦目,一举一动给人一种诗意的感觉,总会在不经意间让人痴迷而不自知。而那凝望向她的眼神灼热得宛若具体化,一寸一寸地在她身上扫视,让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扒光光呈现在他的视线之下,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欣赏美男。

“自然是干我想干的事情。你不是说我想做什么都依我么?难道……”黑眸徐徐眯起,视线变得凌厉而凶残,笑容变得邪恶鲜活,看起来就像一个正在堕落的恶魔,英俊、邪恶又教人难以抗拒。奇特的声音微微拉长,像mí • yào一般温醇:“你要出尔反尔么?”

“……”

在她的沉默中,他身上的衣服被那双修长秀颀的手一一解下,慢慢露出了他修长光滑的身躯,乌黑的长发有几缕垂在胸前,与他俊雅白晰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视线往下,是比例完美的倒三角,没有半点赘肉,修长的双腿,看起来十分有力。

阿萌控制自己的视线不要随着他的动作总往下瞄,可是越想控制却越无法控制,例如他精瘦平坦的胸膛上的那两点颜色较深的男性-ru-头,例如他平坦的腰腹,例如在他暗白优雅的肤色对比下,腹下的那团黑色丛林太过显眼,连那垂在双腿间的东西也显得太过狰狞,与他高雅如月的外表极不相符,简直像是破坏了他完美的外形,但无形间又增添了几分男人的野性……

等见到那东西在她的视线中慢慢地抬头,形状越发的狰狞后,阿萌已经吓得跳起来了——这是她第一次打量这东西这么久,顿时有种胆寒心惊的感觉,难以想像自己以往是怎么容纳得下这东西的?往日时虽然也在白日里见过,但都是匆匆一瞥便过了,如何像今日他就站在床前,用一种灼热而强迫的视线阻止她移开眼睛,只能看着他慢慢走近……

在她有些惊恐的后退中,床前的男人却已经上了床,曲膝跪在床上,长臂一捞,便将她扯到了光-裸的怀抱里,在她微颤的唇上轻轻嘬了下,继续刚才的问题:“难道你要反悔刚才答应我的事儿?”

此时她被迫抬起脸与他四目相对,如何没瞧见他眼里的恶意,心知自己若说一个“是”字,止不定就给这男人借口惩罚折腾来折腾去了。但若是说“不是”,这个……好像他也同样可以为所欲为,只不过是经过她答应的……

进退不得!

不过,阿萌还是个比较看得开又识时务的,两种念头在心里转了一圈后,觉得自己还是做个言而有信的人比较好,于是很努力忽略他赤-裸的体魄及浓郁的男性气息带来的压迫性,一脸诚恳地说:“自然不是了,我说话算话的。”

说着,阿萌拉开他的手,然后很光棍地直接躺下摊平等蹂躏,表示她不会反抗。

“……”

这回轮到虞月卓满脸黑线地看着躺在床上硬邦邦的像根木头一样的某人,你以为直接摊平等蹂躏就行了么?还要主动配合啊喂!不然这样多无趣啊!

于是被弄得有些挫败的男人直接将她捞起,扒光,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他的腰腹间,两人面对面,开始干一些邪恶的事情。

阿萌满脸通红地将脸埋在他怀里,任由他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十分温驯,没有任何抗拒。事实上,每当他表现得很温柔的时候,她一般都不会反抗他的,除了偶尔在他做得过份时忍无可忍地抗议外,大多数时都由着他去了。所以,她其实也不是讨厌与他做这种事情,甚至有点点喜欢吧——嗯,应该说,这种喜欢是建立在与他小时候在一起玩过的情义,所以才会允许他压。

就在她神游的时候,突然听到翻书的声音,阿萌猛地抬首,机械地转脸便见到摊在一旁的一幅避火图里,上面那一对用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肢体交缠的男女……

霎时间,什么温驯乖巧,什么意乱情迷都飞了,阿萌双手一撑,就要逃离这个变态的男人——如果他真正的敢尝试那种姿势,她明天绝对爬不起床!

与她成亲月许,虞月卓自然摸清了她的肢体动作,她光溜溜的小屁股微抬,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环在她腰肢上的手一紧,直接将她禁固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你跑什么?”虞月卓好笑地咬了下她的耳坠,感觉到她的身子有些哆嗦,继续暧昧地舔了几下,沙哑的声音格外诱人,“你不是答应我做什么都行么?”

“……但是不是做这种啊?我的腰会扭伤的?”阿萌欲哭无泪。为毛这男人仍是这么喜欢探索一些春宫图上的诡异动作呢?那真心不是人类的极限能做出来的动作啊喂!

虞月卓伸手在她光滑的腰间捏了捏,温和地说:“怎么会呢,这小腰的韧性好着,我保证它明天都会好好的。”

“……”

然后,在她的抗议无效中,她被推倒在床上,身体被折成一个羞耻的姿色,屁股高高撅起,一个粗硬的东西从身后抵住她双腿间的秘密入口,蹭了几下,便长躯直入,撞得她一个趔趄,差点往前扑去,箍在腰间的那只大手及时地将她拉回,这一下,使得两人的下-身衔接处撞得越深了。

她忍不住惊喘出声,每回他进去时,都被撑得有些难受,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这男人已非昔日阿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多了避火图学来的技巧,进进出出的冲撞中,大手对着她身体的敏感点又捏又揉的,让她再也压抑不住理智,身体只能随着他摆动,快-感也来得又急又猛,瞬间将她淹没,只能紧紧揪住身下的被褥,免得自己忍不住因为太多的快-感哭出声来。

很快的,她又被迫换了个姿势,神智开始迷糊起来,只知道在他将她揽入怀里时,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呜咽着承受他越来越快速的撞-击占有。

虞月卓看着身下的人,还有那令人炫目的嫩处绞含着他的巨物,随着进出不停地吞吐着,那视觉是刺激而又诱惑的,使得他的欲望不歇反而更强烈了,动作有些失控地狂野起来,每一下都凶狠地推进她身体的最深处,直折腾得身下之人惊喘连连,白玉一般的身体更是战栗起来,仿佛如承受不住般地开始抽泣啼哭,声音绵软妩媚,与平时的冷静淡然极不同。

突然间心坎里溢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柔情,这是只有他才能发现的一幕,也只有他才能让她露出这种表情,柔弱而纤细的少女,在高大的男性的体魄下,婉转承欢,失声哭叫,让他希望她一直一直发出这种迷惑他的理智的声音……

直到那种毁天灭地一般的快感从相接处漫上脊椎,直抵头皮神经,才让他不再折腾她地发泄出来。

等终于从那情-欲之事挣脱开来,虞月卓翻身换了个姿势,让可怜的某人趴在他胸口抽泣着,却没有将半软的巨物退出她的身体,像吃饱喝足的狮子一般懒洋洋地抱着她休息,以便进行下一场“战事”。

好不容易那种战栗的感觉抚平,阿萌抬起雾蒙蒙的双眼看了他一眼,嘴巴一扁,又想哭了的模样,但到底没有掉眼泪,困难地动了动身体,很快地发现原来体内还有个怪兽没有出来,更糟糕的是,她这么一动,仿佛唤醒了一头可怕的怪兽,开始张牙舞爪地抬起了身体,一点一点地将她填充塞满……

在她的惊愕中,又一次天眩地转,然后整个人被压在身下,特别是被迫张开的双腿间因为对方用力下沉,使得那巨物更是往体内深处钻去,撑得她眼角又开始泛红了,精致的娃娃脸添了几许媚色。

男人粗重而灼热的呼吸在她耳畔轻笑,“别急,咱们有一个晚上呢……”

“……”

然后,没给她喘口气的功夫,又开始狂野地律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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