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但却说不出挽留的话,特别是在那些姑娘们刚离开时,外头响起新郎进门的声音,阿萌顿时头皮发麻得厉害。
第20章
当盖头被挑起的那一瞬间,阿萌的表情很微妙,微妙到让作为新郎官的男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虞月卓摸摸下巴审视像根木头一样坐着的新婚妻子,然后轻轻地笑了,“想了很多次,倒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心情……”一种不被对方期待的心情。
不过,也挺有趣的~~
听到那道奇异的声线响起,直冲神经末梢,让阿萌错乱的神经马上恢复了,然后——直接跳起,就要夺路而逃。不过前面有个恐怖的男人档着,她本能地往床上蹦去,然后贴着墙根,一脸惊恐而防备地看着面前穿着一身火红新郎官衣服的男人。
这种时候,阿萌才发现新房里的喜娘嬷嬷等人都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情况很危急。
“娘子,你这反应是不是太伤为夫的心了?”虞月卓手中把玩着那根用来挑红盖头的秤杆,有些揶揄地调侃着。
阿萌此时也发觉自己这反应真是弱爆了,这不是直接让对方知道自己怕他么?于是,不由得挺起背脊,脖子也直接板直。只是阿萌一时忘记了脑袋上还顶着沉重的凤冠,一个不小心,那重量压得她猛地往前扑,摔了个四脚八叉,头上的凤冠终于离了脑袋,在床上滚了几圈往床下跌去,然后被一双手接住了。
阿萌抬起脸,看到那个男人一脸心疼地接住凤冠的表情,心里着实憋屈,但也没有像个正常的古代闺阁小姐一般,摔了就娇娇弱弱地喊疼让人怜惜,甚至连惊呼一下都没有,而是自己一骨碌地爬起身,膝盖一曲,呈现一种半跪的姿势防备地盯着床前的男人。
“……”
这种连撒娇都不会做的女人,着实不可爱。可是看在某位将军眼里,这模样儿却可爱极了,真是让人想欺负呢。
虞月卓抿了抿唇,终于又忍不住笑起来,“阿萌,你这是什么动作,是在防备我么?乖啊,我现在是你夫君,会好好疼爱你的呢。”风光霁月的笑容,一派斯文绅士,但眼神却锐利得像草原上捕食的雄鹰,让人不寒而栗。
信你才有鬼!
阿萌心里腹诽着,但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实在是不合群,若是正常的古代男人,早就气愤之下动休妻的念头了。但她眼前这个不是普通的古代男人,阿萌实在是没法子控制自己的反应啊。
虞月卓将手中的凤寇放到一旁的柜子上,然后又笑眯眯地摸着下巴打量床上那个摆出一副可攻可守姿势的女人,这么可爱的娃娃脸和细小的骨架,却硬是摆出这种姿势,怎么看都违和得让人想发笑。
阿萌被他看得毛骨悚然,那副表情,好像在打量猎物,该从哪里下手吃似的,让她寒毛都竖起来了。
“阿萌,过来~~”虞月卓好脾气地勾勾手指。
“……”
阿萌瞪着他,很想剁了那根手指头。想了想,说道,“你后退五步,不,十步!”
“不行!”虞月卓摇头,在欣赏了床上的女子憋屈的变脸后,大方地说:“三步。”然后很爽快地往后移动三步,方笑盈盈地看着她,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扫视。
能让这个从来不理会别人意见的恶男让三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阿萌没有得寸进尺,盯着他小心地挪到床边,见他很有风度地保持距离,方放下心来,然后下了床往梳妆台走去,小心地将头上多余的饰品除下。
不知道怎么地,也许是小时候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阿萌竟然想像不能自己向这男人撒娇示弱的模样,所以现在这些事情都是自己自动自发地完成,根本没想过叫那男人帮忙。
阿萌正在争取时间,将一团乱的思绪理清楚。虽然木已成,但人的劣根性总让人死到临头仍是想要垂死挣扎一下,不然实在是不甘心。阿萌觉得自己实在是弱爆了,所以才会明知道是自己只能嫁给他,而且,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还发了那种诅咒,都想要挽回些什么。
诅咒那两个女人倒霉,让她们一辈子被人压!
有比这更悲催的事情么,竟然自己诅咒自己……想到此,阿萌脸蛋又是一绿,一种说不出的憋屈感。
就在阿萌刚卸了妆时,突然感觉到颈间的绒毛根根竖起,正惊悚时,背上已经贴来一具温暖的怀抱,然后一双手环在她的腰肢上,将她抱离了凳子。
“啊——”尖叫声被一只大手捂住。
阿萌惊恐地看着抱着她走到那张新床的男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拒绝,然后发现自己已经被抱着坐在男人的膝头上,那男人正恬不知耻地用下巴在她脖子上蹭来蹭去。
“果然卸了妆好看多了,怎么画得像动物屁股一样,又臭又难看。”虞月卓笑得高雅,但嘴巴恁地恶毒。
阿萌深深后悔,早知道他讨厌脂粉味,她宁愿顶着浓妆艳抹睡觉绝对不卸妆!
就在阿萌被某个男人抱着大吃豆腐时,突然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响起,两人的动作同时静止了。
阿萌僵硬地扯扯唇角,然后忍不住凶巴巴地叫道:“看什么,没见过人饿肚子啊?”
“见过,但没有见过女人像你这样叫的,真豪迈。”虞月卓脸上保持着那种让人舒心的笑容,但眼里满是促狭,见怀里的女子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又忍不住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直到咬得她直吸气方大方地放开她。
虞月卓不理会阿萌一脸拒绝的表情,抱着她到桌子旁坐下,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说:“来,想吃什么,我夹给你,要吃饱点哦。”
阿萌满腔的食欲霎时被他的话弄得食不知味,只能低下头,以一种蜗牛似的慢吞吞的速度进食。
虞月卓也不催促,像是在欣赏什么似的看着她,盯得阿萌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怎么不多吃点?瞧你,瘦成这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岳父虐待你呢。”虞月卓说着,摸着她腰上的肉的大手不断在往上移,然后邪恶地衡量了她胸部的大小。
“别动手动脚!”阿萌拍下他的手,忍着气道:“我爹没有虐待我,你别乱说。”
“哦,那么就是你继母虐待你了。”虞月卓眯起眼睛,唇角挑起一抹绝对称得上邪恶的笑容,“没事,改天为夫为你报仇。”
“……”
你不欺负我都算好了!阿萌心里腹诽,然后不理他,继续慢悠悠地吃东西。
不过速度再慢,总有吃饱的时候。阿萌原本是打算吃撑了,然后以身体不适躲过今晚的洞房花烛夜的,但偏偏她有八分饱的时候,某个男人制止了她的动作,还美其名曰为了她的身体健康着想,应该少食多餐之类的。
吃完了东西,又去漱口更衣后,阿萌慢吞吞地从耳房转出来,便看到同样穿着白色里衣的男人坐在床上对她笑得很温柔,面容俊雅,衣襟半开,这副画面怎么看都诱人极了,狼女早就要热血沸腾了。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阿萌总觉得床上正坐着一只大尾巴狼正笑得不怀好意地对她摇着狼尾巴,寒毛再一次竖起。
“阿萌,过来,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要辜负了这美好时光。”男人奇特的声线说。
这下子,阿萌更不敢靠近了,就差要爬窗而逃了。
虞月卓自认为是个很大方的丈夫,妻子不过来,那么他只好自己过去了。
于是阿萌还没有逃到窗边就被抓回到,然后整个人被压到床上。
“你……”
阿萌的声音被男人以唇封住,然后就是一个火辣辣的吻,男人炙热的舌头将她口腔每一处都舔了一遍,比起上回的粗鲁,这回的吻称得上温和多了,但同样让人窒-息。
正当她被亲得昏昏沉沉呼吸不顺时,男人已经将唇移到她耳廓,略显沙哑的声线说:“好阿萌,你不会是想诅咒为夫不举吧?”说着,牙齿微一用力,阿萌的耳坠出现一个带着瘀血的牙印。
“……”
沙哑而奇特的声线与耳朵传来的痛楚让阿萌理智归笼,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悬在身上的男人。
虞月卓笑得很温暖,但眼里却一片邪恶,“好阿萌,相信你也不想尝试到祸从口出的后果吧?乖,你想去诅咒谁都行,为夫会为你担着,但千万别将之放在为夫身上哦,不然阿萌也许承受不住那滋味呢。”说着,又瞄瞄她下面的某个地方,眼里一片邪肆。
“……”
阿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蹿,让她的心都凉了。
正在这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阿萌的心脏也随着敲门声咚咚地跳动着。
“什么事?”虞月卓微拧起眉,不愉地问道。
外头的人可能也知道也许打扰了新房里的好事,但因为事出有因,还是硬着头皮回答:“将军,是阎公子送来给您的新婚贺礼,说您一定会喜欢的,让属下送过来给您。”
虞月卓听罢,低首看了眼表情呆滞的某人,然后抿唇一笑,慢腾腾地从她身上起身,只是这个过程中,某些地方似有若无地相蹭,动作暧昧极了,使得阿萌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第21章
虞月卓起身下床,将身上的衣服拢了拢,不过一个简单的动作,原本邪恶得让人想扁的男人又变成了外人眼里风光霁月的高门子弟,仿佛正在做一件很高雅的事情,丝毫没有刚才压倒某人时的邪恶。
阿萌的表情仍是很呆滞,她知道这个男人表里不一,但功力深厚到这个程度,还是让她好想踹一脚。
门外站着捧着一个紫檀木匣子的符九,看到开门的男人,不管他此时表现得多么的良好,符九依然不敢有丝毫的异样表情,恭敬道:“将军,这是阎公子给您的新婚贺礼。”
虞月卓没有及时接过,反而问道:“他亲自送来的?”
闻言,符九的表情有些龟裂,木然道:“他翻墙进来找到属下,让属下交给你。”
瞬间,符九仿佛听到了自家那个准重形象的将军好像低咒了几句什么话,这让他更不敢抬头了。
虞月卓接过符九递来的匣子,然后看了看小厮,说道:“符九,守着。”
“是。”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字,但早已摸清楚自家主子是什么德行的符九已经心中意会,知道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人来打扰将军的洞房花烛夜。想罢,符九不禁又开始同情已经成为将军夫人的罗府千金。
虞月卓回到房里时,就见到床上应该乖乖躺着等他回来继续压倒的女人已经将衣服重新穿好,甚至觉得不够地将大红色的被褥裹在身上,然后一脸警戒防备地瞪着他。橘色的烛光中,绯红的颜色衬得那张娃娃脸越发的精致可爱,只露出一张脸蛋的模样,细细小小的,让人很想捧在手心里呵护,也很想直接欺负得那双黑白分明的明眸里泪眼汪汪……
他告诉自己,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切莫太急切吓着她。可是再多的心里建设,在看到她这般可爱又惹人怜的模样,理智总是直接崩断。
阿萌见他停在床前,用一种看食物般的热切目光盯着自己,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寒毛直竖,让她直觉想摆出一种防守的姿势应对。
她很想叫他别再用这种猎物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了,但怕自己这样直白的话,不知道他曲解到哪里去,结果还是她倒霉。
其实她并不是什么无知少女,自然知道今晚是新婚之夜,那种人伦之事是必不可少的,就算她不肯,也阻止不了这个男人,所以早已让自己认命地被对方压了——虽然她也想诅咒他不举算了,但他刚才柔声细语的威胁确实吓着她,知道若他不举,自己面临的结果绝对不是倒霉可以概括得了,她不太敢尝试那种惨绝人寰一般的后果。
幸好,很快地男人收回了那种视线,将注意力转移到手中的那个紫檀木匣子上。阿萌突然感激起那个什么“阎公子”,因为他的新婚贺礼终于将这男人那种恐怖的注意力移开了。
不过,阿萌很快发觉自己真的是太善良了,她感激错对像了,甚至应该诅咒那个“阎公子”一辈子发情遇丑女才对!
虞月卓看到匣子里的东西时,然后唇角扬起来,目光移到她身上时,笑得万分邪恶。
“阿萌,乖,过来。”虞月卓再次向阿萌招招手。
“干什么?”阿萌皱起眉,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自然是开始洞房了。”虞月卓挑起眉头,“难道阿萌不知道什么是洞房花烛夜?啊,是了,岳母离开得早,你的继母看起来也不是个良善的人,自然不会费那个心思教导你一些人事。不用担心,一切交给为夫就好,不会让你太疼的。”
看着那自说自话的男人,阿萌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憋屈道:“我知道。”
虞月卓微微眯了下眼,然后坐在床边,又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浪费时间了。”说着,扯住她身上的被子,将捆成一团的人给拖到面前,直接掀了那碍眼的被子将她揪出来搂到怀里。
鼻息间尽是男人身上醇厚的味儿,薰得她心跳漏了几拍,然后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只是她的花拳绣腿真是不够看,轻轻松松地被对方给制住了。
原本绑得死紧的衣服又被三两下剥了,瞬间她身上只余一件肚兜与一条亵裤,就这么赤-裸裸地呈现在男人眼里,让她脸色开始变得苍白,眼里满是惊恐。
大概是她的表情太伤男人自尊心了,虞月卓又皱了下眉,低首亲亲她的眼睛,带着茧子的手抚着她光滑的背脊安抚道:“别怕,这是夫妻间该做的事情,你会发现个中滋味很美妙呢。”
阿萌仍是僵着身子,然后抬眼看他俊雅的脸,瓮声瓮气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和别的女人做过?”
“自然没有。”虞月卓含笑回道。
阿萌瞪大了眼,没想到他会这么诚实,或者也许是他说谎骗人,却未料他接下来还有一句话,“所以你要补尝我,不准拒绝我,知道么?”
差点倒地不起。
就在阿萌快要认命被压时,却见男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本子,然后翻开一页,对阿萌说道:“咱们今晚就来试试这个动作,看起来应该很舒服……”
等阿萌纳闷地看过去时,几乎吐血倒地不起。
这是一本避火图。
而且这本比刑氏给她的那些粗劣的春宫图而言,更加的清晰流畅,人物间的比例比较接近真实人物,甚至连其中那种既欢愉又痛苦的表情也画得活灵活现,让人一眼看罢热血沸腾。只是,为毛那种欢爱的动作依旧夸张得不行?难道古人的创新精神比现代五花八门的还要厉害?若是有人按这上头的姿势做了那事仍好好活着,她认为那人的身体构造绝对是非人类。。7504adad8bb96320eb
阿萌惨绿着脸,怀疑自己若真的做出那个挑战人类极限的动作,她就是超人了——早死早超生之人!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希望将来嫁个尊重你的丈夫。嗯,我自然是尊重你的,为了表示尊重,阿萌你可以自己在里头挑个姿势,你希望呆会咱们用哪个姿势来洞房?”男人十分体贴地问。
这副体贴入微的模样让阿萌差点一口心头血直接喷在他脸上,她是希望男人尊重女人,但不是这种尊重法啊!
默默地忍住内伤,阿萌硬着头皮问:“这东西哪里来的?”她绝对要将它烧得渣都不剩!
“刚才的贺礼,果然合适合本将军的心意。”虞月卓说着,低首在她莹白的肩膀上烙下一吻。
阿萌瑟缩了一下,然后暗暗磨牙,那个什么“阎公子”,她绝对要诅咒他天天发情遇绝世丑女吓得一辈子不举!!!
“来,阿萌,选一个姿势,为夫会很温柔的。”虞月卓在她耳边吹着气,一只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抚到她胸前的位置。
“选你的头,我一个都不选!”阿萌恨道,挣扎着就要起身。
虞月卓轻松地将她压回床上,在她抿紧的唇瓣上亲了一下,状似好心说道:“既然阿萌不好意思选,那就让为夫代劳好了。嗯,就这张吧。”
那本避火图呈到她面前,让她被迫看了一眼,然后一股寒气直往上蹿,阿萌真的要哭了,“不要不要,会死人的,绝对不要!!!虞月卓,你混蛋!滚开!我绝对不要试这种不成比例的动作!滚!”什么羞涩什么矜持都丢到一边,她现在只想狠狠踹飞这个恶劣的男人。
“怎么会呢,乖,咱们试一试就知道了。”
伴随着尖叫声,她很快就被恶劣的男人扒光了,床幔被挥下,阻隔了外头的烛光,床上的空间变得狭小又昏暗迷离。
男人赤-裸精壮的身躯压在她身上,柔软与坚硬形成强烈的对比,他披散的长发柔顺地滑落在她身上,带来一种酥-痒麻意。
她咬着牙不让那种羞人的声音逸出口,双眼狠狠地瞪着他,男人陷入情-欲中的模样显得慵懒又邪恶,更邪恶的是,他现在正在对她做的事情。
果然是个……爱欺负她的恶男。
22第22章
最终,两人没有尝试到避火图里的姿势。
并不是虞月卓良心发现放过她了,而是男人才刚进去的时候,阿萌哭得太惨了,那副凄惨的模样虞月卓都有点不忍心欺负她了。
“你出去啊……”阿萌边吸气边哭叫着。
虞月卓此时忍得额角青筋直跳,即便身下的人僵硬得像条死鱼,还是让他觉得这滋味销魂蚀骨,然而,那过于狭隘的通道让他无法继续前进了,仿佛被点了穴地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男人忍得辛苦,阿萌却觉得自己痛不欲生,很想去死一死就不用承受这等苦楚了。明明先前这男人似模似样的挑逗抚摸都让她羞耻地有了反应,虽然心中既害怕又抗拒,但到底已经认命被压,也被他的霸道纠缠和亲密厮磨给弄得心神失守,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可是!
可是,为毛当到最后一步时,她会感觉到这般的痛苦?那种痛楚已经超过正常破处所能承受的了吧?
“阿萌乖,再忍忍,一下子就好了……”同样生不如死的男人此时哪里还笑得出来,甚至连习惯性的伪装也丢了,此时满头大汗与隐忍的模样,同样狼狈不堪,没有丁点人前从容不迫的风姿仪度。
虞月卓小心地亲吻她冒着冷汗的小脸,一只手扶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轻轻地爱抚着她因疼痛而颤抖的身躯。
阿萌此时也疼得没了辙,只能吸着凉气听他的话乖乖忍耐。
过了一会儿,男人暗哑而忍耐的声音问:“阿萌,还好么?”虽然忍得快要爆炸了,但到底顾及了她的身体状况。
“不好不好,我很不好!”阿萌哆嗦着连声反驳,颤抖的手抓着他的一条手臂,就怕他忍耐不住动起来。下-体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身上也冒着冷汗,这种症状让她觉得自己被人劈了一刀,就快要死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男人轻轻地,喃喃自语着。
“什么?”阿萌正与体内的疼痛对抗,所以没有仔细聆听他的声音,自然也不知道他的异样。
虞月卓觉得不能再这样了,这样下去,两人都会憋出事儿来的。“阿萌,你忍忍。”
“诶?”
还没反应过来,就发觉体内才进到三分之一的那个东西正小心翼翼地挺进,像是要将她撑裂一般,痛得她眼泪狂飙,咬牙死忍。她知道这种事情最好是一鼓作气,不然受苦的只能是自己,但是……不是说那道膜破了时会有一瞬间的疼痛而已么?为毛她疼得都想要shā • rén了?
突然,压在身上的男人的动作僵硬了。
“怎、怎么了?你快点啊!”阿萌难得豪迈地催促着,禀着长痛不如短痛的精神,想要一举挨过去。
虞月卓脸上的汗水顺着脸庞滴落在她白晰的胸脯上,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我好像进不去了。”
阿萌以为自己幻听了,苍白的脸变得错愕,还未细想他的话里的意思时,已经很囧地说:“那就退出来啊!”
男人安静了一下,然后抱歉地说道:“好像也退不出来了。”
“……”
阿萌的反应是,直接咬上他肩膀,重重的一口,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儿。
肩膀的疼痛让虞月卓终于正视两人此时的窘境,于是,既然退不出去,那就前进吧。
如此,当男人发狠了心压着她一鼓作气地往前一挺……
凄厉的惨叫声在新房中响起,吓得外头守在院子里头的符九打了个哆嗦,猛地跳起来四处张望。等他意识到这是新房里传来的声音时,符九震惊了。
难道只在这些天狂补充了理论知识而没有实际经验的将军像个雏儿一样弄伤夫人了?可是,以将军的天纵奇才,就算只看些书籍之类的,再加上男人的本能,应该顺顺利利才对吧?这太不科学了!
正在符九胡思乱想时,新房的门突然开了,就见只披着一件中衣的男人披头散发地打开门,急叫了一声:“去请太医……”
“虞月卓!”
一道尖叫声戳断了某个男人的声音,虽然是尖叫,但好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乌鸦叫声一般嘶哑难听,可以从中知道声音的主人是如何拼尽最后一口气叫出来的。虞月卓顿了顿,在符九的沉默中,又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
符九心里暗暗擦汗,突然庆幸起自己先前为了怕人打忧了将军的洞房花烛夜将闲杂人等都叫出了锁澜院,不然这让人知道情景,还不知道心里怎么想呢。
其实,他心里也在想,将军是不是不行啊……
新房里,红烛已经燃烧到一半。
阿萌趴在床上挺尸,忍着想要晕过去的冲动,瞪着床边眉稍轻拢、一副“你怎么这么不乖”表情的男人。此时她只想破口大骂,乖你妹啊,女人发生这种事情再乖的话,她就是圣母玛丽苏了。如果她真的让他去请了太医,她明天就不用见人了。
“不准去请太医,你敢去请太医我就、就……”威胁男人去死什么的太低级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她绝对不要英年早逝。所以,不知道威胁什么的她穷词了。
“乖,还是让大夫过来看看吧,你情况很不对。”虞月卓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到怀里,一脸忧心地说。
如果是平常时候,看到他难得忧心的样子,阿萌觉得自己一定会很爽,但现在她没那个心情,只想挠花他这张脸。
“我……我这样是谁害的……”阿萌心中气苦,她就知道这男人爱欺负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变,但第一次将她欺负得这般惨。阿萌抽抽鼻子,哑着声说:“如果你坚持……那么就去医女局将一个叫容颜的医女请过来……”
说完这话,她已经头晕眼花,撑不住地软倒在他怀里。
虞月卓面色一变,厉声叫道:“按夫人说的速去将人请过来。”他声线因受过伤而显得奇异,如此这般带着厉色开口时,让人不由得心中凛然,不敢轻易违背他的话。
阿萌不知道他交待谁,她只觉得脑子一阵阵的晕眩,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方发现自己先前竟然晕过去了。
“你还好吧?”虞月卓问道,修长的手指端着一杯水递到她唇边。
阿萌也没有拒绝,乖乖将水喝了,然后抬头瞧向仍半抱着她的男人。灯光下,乌发白衣的男子丰神俊朗,眉目清雅无双,姿容非凡,实在是让人难以想像刚才洞房时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弄得那般惨状……想罢,阿萌脸又是一绿,只觉得下-体的某个地方更疼了。
“虞月卓,你……”
她正打算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时,突然门被敲响了,待虞月卓叫了一声进来后,只见门前站着一名容貌清秀的女子。
“容姑娘,请进。”符九恭敬地说道。
待那姑娘慢悠悠地进来,阿萌方看清楚了对方此时的模样,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外衫,头发并未梳起,被夜风吹得凌乱,手里抓着一个药箱,可见当时情况有多紧急。
“阿、阿颜……”阿萌有些结巴地叫道。
那姑娘脸上并未有惊色,只是这么轻轻淡淡地站在那儿,环视了一眼绯红的新房,终于看向床上被一名男子拥抱着的阿萌,轻慢的声音说道:“让人这么十分火急地将我掳来,是伤着哪里了?”说着,忍不住瞥了一眼新房里的男人。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今天是靖远大将军娶妻的日子,现下一屋子的喜字与绯红,是个人都知道应该发生什么事情,但红烛未烬,她这个医女也被人半夜三更的掳到这里,可想而知事情不简单。
“容姑娘,我夫人她……”虞月卓一派从容,正欲开口。
“你出去。”
“请出去。”
两名女性同时开口,意思都一样。
虞月卓眉一拢,正欲说什么,却见阿萌苍白着脸瞪着他,一脸倔强的表情,只能乖乖出去,免得她激动又扯到某处的伤。
等屋子里只剩下两名女性,阿萌心中委屈正欲向人倾诉时,谁知道对方并不给她机会,而是将药箱放到一旁,伸手搭上她手腕,轻慢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地问道:“伤哪里了?”
“……”阿萌苍白的脸透出一抹红晕,她神色尴尬,不知道怎么启齿。
“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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