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试题堪称冷门,便是经验丰富的地方粮官也不见得能答圆满。
可是随风年幼时便在军营厮混,在父王的账下,听着诸位将军筹谋调度长大的。
有很多细节问题,若不是亲身经历,闭门造车,只读了几本史的学子们哪里能想得到?
是以随风文笔的欠缺,被丰富的实战很好的弥补,再加上孙夫子的儒学熏陶,处处章法条款再引申到法儒之道,条条件件皆由出处,引得审卷的考官连连惊叹。
不过卷子解了密封时,再查看这考生的名姓等履历时,主考官便犹豫了。
法理还需人情,虽然天子恩泽雨露,不拘一格降人才。可是每次乡试只有那么一根独木桥。
虽然今年乃是天子喜得龙子,施恩天下加试的一次,但是机会天下均摊之后,到了乡县的,也就那么几个。
若是卷子在同等的条件下,考官往往会考量人情,让年岁大的先行通过。毕竟岁月不饶人,苦读寒窗不易,那些年岁太小的,以后总还有机会。
可是这次乡试,因为监场负责搜身的兵卒短缺经验,让着明矾之衣者都通过,最后又搞出水壶浇衣的阵仗来,有许多考生感染了风寒,乃是带病坚持应试。
加上这次考题太过生僻,大部分的考生写得皆是皮毛粗浅的东西,全无精辟之处可言。
最后考官无奈,只能挑拣些像样的,而随风这类陪考的小儿,也因为发挥太过出色,无从挑剔,没有跟他及肩之人而被圈点在了大榜的前列。
年不到十一就考上了贡生!当地的官员觉得此番奇闻,足以彰显地方的重学尊教,就把这事儿当做了自己的业绩,连着随风的卷子马不停蹄呈报给了当今天子。
而褚慎也因此可以向卓将军申假,返乡来接一干儿女们。
说实在的,褚慎虽然给随风请了先生开了家塾,又让他报名了此番乡试。但也是抱着历练着他的心思,让他知天下广博,更要知山外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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