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姜棋才又给罗聿打电话,而罗聿只能接。
“罗先生,”姜棋道,“下午抱歉了,你也知道……体谅一下。”
罗聿窒了窒,安静地深呼吸了两次,才听见自己说:“无妨。”
“你不介意就最好了,找我有什么事吗?”姜棋问。
罗聿还没开口,姜棋又道:“哦,想起来了,罗先生是要请我吃饭。”
“不知道姜总什么时候有空。”罗聿手里拿着一把shǒu • qiāng,进攻型k23od0,罗聿把枪放在桌子上,用指腹轻推着转动,枪杆摩擦着实木桌子,发出沙沙的轻响。
“稍等,我和秘书核对一下行程,”姜棋按了静音,又让罗聿等了五分钟,才开口,“罗先生,还在吗?”
罗聿把手机开着外放搁在桌上,听到姜棋说话,他“嗯”了一声。
姜棋“呵”了一声,道:“罗先生等了这么久,最近很闲啊。”
罗聿确实没受过这样的冷遇和侮辱,但他也没有喜欢上过别人,没有看见谁身上留了些鬮爱的印记,就几乎要窒息了一般,站在原地从身体到心全都动弹不得。听着姜棋这么羞辱他,罗聿一时间脑子里有些空,嗓子眼里堵了一口气似的坐立难安。
姜棋那头接着说:“我下周二有空,还是我请罗先生吃饭吧,届时将地址时间发给你。”
说完便挂断了。
等待的时间漫长得可怕。
罗聿面上看着若无其事,甚至还去大洋彼岸出席了他母亲闺蜜的生日会,在生日会上拒绝了不少人帮他做媒的好意。
回平市那天碰巧沈齐喑也在,他新交往的女朋友想出海。
沈齐喑问罗聿要不要聚一聚,罗聿心不在焉地敷衍他,让他自己去玩儿。
沈齐喑有点不满,觉得罗聿最近魂不守舍,不过他还约了别的几个人,也没在意,自己带着人去了罗聿的码头。
远远看着白色的游艇尖,沈齐喑就觉得哪里不对,走近一看,船身上“沈齐喑”的喷绘和船里的装饰树不翼而飞。
“齐喑……你的名字呢?”同来的周子豪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便问他。
沈齐喑僵着脸笑了笑,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只说他家人听说了这事儿,觉得太高调,只好又重新喷漆了。
上了船,沈齐喑把女伴留在外面,走进房间打罗聿电话,看着镜子里,沈齐喑觉得自己脸色是漆黑的。
罗聿接起来,沈齐喑问他:“你他妈把我名字喷了也就算了,把我树拔了什么意思?”
罗聿正在回公司的车上,听沈齐喑提到那两棵树,冷不丁想起来苏家文在树后头把筹码塞给他时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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