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管家老卡特提着油灯走进来：“老爷，夜已经深了，您应该早点休息了。”
“我正准备去睡觉。”李斯特将书本合上，放回书架，微微皱了皱眉头，因为手上的味道不好闻，“卡特先生，顺便将书房再点上一盒清香剂，我实在受不了这些厚皮纸的奇怪气味。”
这一次伯爵赠送的一马车书，带来了大量的腥臭味，尽管李斯特已经点了清香剂，但还是无法掩盖。
没有那种雪白干净的白纸。
这里只有发黄发硬带着久经不散臭味的厚皮纸。
这种纸张，是用动物的皮革内层物质，整个剥离后特殊鞣制而成，制作成本很高，却又不易保存，也不方便书写。李斯特真心想要快点将白纸制作出来，以取代这种厚皮纸，但他也明白，现在并不是合适时机。
一来白纸不是迫切需求。
二来没有版权法，大贵族随时会抢夺造纸技术。
正如他没有着手去研究马蹄铁、马鞍，也没有研究水泥，同样，他脑子里还有纵帆船的大致结构，一旦发明出来，绝对会促进大航海时代的发展。
其实最重要的是——没人。
整个小镇，一共1990人，不，是1991人，最近镇上死了两个老人，生育了四名新生儿，其中夭折了一个。
这1991人，除去没有劳动力的老人幼儿，剩下能有一千五百人干活，就很难得了。他们要种田、要修路，现在还要建生蚝屯，马上还得分出一批人，过来缝制手套、铸造锤子铲子，为渔民生产打渔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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