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州、凤翔的事,耿青很少瞒众人,能说的,基本都会给他们说说,一来让人觉得跟着他有信心,根基尚在,就有盼头;二来,提醒自己一行人留在长安不过权宜之计,不生出长居此处的想法。
堂中正说着话,外面有人跑过庭院,管事领着一个着甲胄的汉子进来,乃是朱温亲子朱友珪,对于这人,耿青的印象,还是他媳妇张氏,一年之中,他常被唤去朱温那里,多是这妇人作陪
剩下的印象,就是听张氏说朱友珪虽贵为梁王亲子,母亲却是营妓,令朱温不喜他,也不喜她这个儿媳,只是房事发泄,才顺道叫她。
大概因耿青是后世人,对女性颇为尊重,让张氏有些好感,才将私密倾述给他听,床笫上倾其技艺服侍,时日一长,耿青跟朱友珪也接触起来。
可见面,总是有些尴尬。
“世子怎来了,快坐快坐。”耿青起身迎上去,客套一番后,着人斟茶看座,后者抱拳还礼,便坐到侧位,对于耿青,朱友珪只知自家媳妇跟父亲有染,并不知面前这位耿青也有一腿。
而且从私交上来讲,他跟耿青走得近,权因父亲对此人看重,若是能交好,对自己也有莫大好处。
侍女上茶退开,他笑呵呵寒暄几句,说起正事。
“家父原本遣心腹过来,招尚书令过府。友珪也想念尚书令,干脆将差事接下,亲自过来一趟,倒是有些冒失了。”
“世子说哪里话,你我还分什么彼此,不知几时过府?”
“巳时。”
这个时辰段过去,大抵是要留他吃午饭的,耿青琢磨了下,点点头将事应下,那边朱友珪将话带到,加上中堂人多,也就不便久留,与送他出去的耿青随意说了些话,上马带着侍卫离开。
每次见到他,都有些尴尬。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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