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涉世不深,莫要让人给骗了,刚才为师还有一事未说,此人为何言语逼死高俊,必然有不愿做的事,那么定会将shā • rén一事嫁到你们四人头上,发往各州郡张榜缉拿,而且那阉人也要来这边,此处不能久留,我们南下回去,还要助义军一臂之力,当以大局为重!”
“是,师父。”
唐宝儿拱手躬身,跟随搀扶而起的庄人离走出几步,她回过头,望去浸在东面鱼肚白下的城池,后退两步朝着那边大喊了声:“骗子——”
这才转回身,跟着师父一行离开,消失在山麓密林间。
“阿嚏!”
晨阳照进窗棂,睡梦中的青年一个喷嚏将人自己给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坐到床沿打了一个哈欠,“大清早,就有人背后骂我了?”
这时,房门陡然‘吱嘎’一声打开,有光线照着一个瘦小的身影的进来。
素白衣裙的少女吃力的端着一盆水进来,整个木盆都像压在少女身上,跌跌撞撞的眼看就要跌倒,榻上的耿青赶忙下地,上前帮她端稳放去盆架上。
“我自己来吧。”
“先生,让巧娘来吧。”她挽起袖口,低着头驾轻就熟的将毛巾拧干,递给耿青擦脸,随后在清洗揉捏一下。
便蹲下来,又将耿青手擦拭一遍,这才端上木盆跌跌撞撞的出去。
外面传来少女倒水的声音,耿青这才从刚才的事里回过神来,取过架上的补服开门出去,大春磕着蚕豆笑嘻嘻的靠在檐下,看着那边又拿了一些衣物蹲在那清洗的少女,见耿青出来,连忙道:“大柱,不是我让她做的。”
“先生。”
那边,少女瘦瘦巴巴,拿着袖子擦了下额头,起身转过来,似乎怕耿青不让她做事,胸口微微起伏着,揪着手里一件正洗的衣裳,低着头期期艾艾地咬了咬嘴唇。
“就让巧娘做事吧俺娘说会做事,人家才喜欢,才有口饭吃”
那话语细如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