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齐骥把举起来的行李箱放到了地面上。
这个动作令杜若回过神。
“你你你……”他下意识地想要爬回自己的床,却手脚僵硬得完全动不了。他急得涨红了脸,哆哆嗦嗦地把身体贴在梯.子上,试图挡住自己身上的草莓睡裙,“我、我……”
看他话都说不全了,齐骥说:“我是齐骥。”
“哎?”
“我睡这床,床位表标着。”齐骥说,看了一眼杜若的睡裙,“裙子很可爱,很适合你。”
“……”
杜若这才反应过来齐骥不是来帮忙收拾房间的亲属,而是室友本人。他的眼神在齐骥的身上转了一圈,从齐骥的长发,到他的女士衬衫,再到他的半身裙和小白鞋。
他充满迷惑的眼神最后终于定格在齐骥的脸上。
“你、你好。”杜若做梦般说,“你、你就是昨晚到的那个室友?”
“是我。”齐骥说,“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就先走了。”
杜若的心中充满大大小小的疑问,他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根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组织起合适的语言。
为什么齐骥穿着女装?不是水手服这种一看就属于cos的扮演服饰,而是很日常的女装。新室友看上去就像是个女人,完全找不到破绽,甚至连他说话的声音也很中性,结合一下她的打扮,完全就是那种、那种有点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女声……
为什么他拖着行李箱一副要走的样子?他不住在寝室吗?
为什么他看到自己的室友穿着睡裙从床上爬下来的态度那么镇定啊!虽然、虽然他自己也穿着女装,可一般看到别的男人穿女装,好歹也要吃惊一下,像是朝有酒那样的震惊才正常吧?
话又说回来,朝有酒接受得那么快也大大超出了杜若的想象。
哎?朝有酒去哪儿了?他怎么这么早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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