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菲本就是仗着优越家境跟与中景校霸的兄妹关系作威作福,十五岁的小女生,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哪里遇上过白珊珊这种不要命似的狠人。
片刻,吴菲在教导主任的眼皮子底下咽了口唾沫,磕磕巴巴地说:“……没人打我,我们几个不小心摔了一跤。”
教导主任:“……”
……
夜凉似墨,街灯如画,车水马龙。
顾千与和刘子涮麻辣烫去了,十七岁的白珊珊背着碎花小包、咬着棒棒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街对面那群中景职高的不良少年社会哥,脑子里鬼使神差就想起了她十四岁那年“一战封神”的女厕事件。
白珊珊觉得自个儿和中景职高着实有一种蜜汁缘分。
当年她不费吹灰之力KO吴菲,于女厕中一战封大佬后,吴菲的干哥哥,也就是当时的中景职高校霸气不过,曾带着一伙混混少年找上一中,要为自家妹子找回场子。
复仇之战的结局,是白珊珊的大佬之名从一中传到了中景。虽然十四岁的白珊珊没能毫发无损地大获全胜,美中有那么点儿不足,但当初那个丝毫不把她放眼里、鼻孔朝天长的中景校霸,其后便客客气气地称她一声“珊姐”。
出于“一米六大佬”的震慑,一中和中景也因此和平共处多年。
直到冒出一个于老耿——号称天不怕地不怕、传闻里道上人的干儿子、打残过人还托家里找了警局的关系才把事情摆平的暴发户富二代。
脑子里正思绪乱飞,前方红灯叮的跳绿。
白珊珊咻咻地吃着棒棒糖,背着小包过了街,侧目一瞧,边儿上正好开了家蛋糕店。她走进去一看,贴着“草莓慕斯”标签的透明展柜里空空如也。
卖完了TT。
于是失望地小肩膀一垮,离开蛋糕店。
约架的这条街位于B市的老城区,发展还没跟上,整体规划也有点儿奇怪。道路右侧高楼林立,道路左侧却都是些低矮的旧时房屋,老小区之间隔上几米就会有一条幽深巷道,黑漆漆的,远望就像吃人不吐骨头的黑窟窿,渗人得慌。
于老耿一众这时已从房屋中介店铺门口转移,进了老小区旁的一条巷道。
棒棒糖吃完,白珊珊随手从嘴里抽出小棍儿扔进垃圾桶,扭着脑袋左右看看,只见路边不远处有一家小卖部。门口处,一个老婆婆抱着只橘猫坐在收银台里边儿的小马扎上吹风扇。
白珊珊想了想,走过去,冲老婆婆很有礼貌地笑笑,“婆婆,我可以暂时把包放在你这儿吗?”
老婆婆笑呵呵的,“可以可以。”
“谢谢。”
白珊珊笑着说,然后便取下包放在了小卖部的收银台上,放完一抬眸,余光里却忽然看见一只手。纯白色的衬衣袖口,干干净净,不染纤尘,袖口内伸出的手腕冷白瘦削。
手掌宽大,骨节根根分明而有力,捏着一张纸币。
这只大手可以说是很眼熟了。
白珊珊愣了下,正要抬眼,耳畔已先响起道嗓音。音色低而沉,清冷漠然教人听不出任何喜怒,“一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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