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江队的意思......？”
老人不紧不慢地吹了吹有些烫的水，然后才说
“不出意料的话，那封信就是沉渊送的。只是不知道总理大人用了什么手段，让一向傲气儿的小天才跑来跟我胡说八道些这个。”
“不过，还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小亦的本事可比当年的你要厉害的多。”
老狐狸说话总是这般不痛不痒，可话里话外在暗示自己的目的，以及也精准地戳中了秦怀煜的弱点。
说完，他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男人，笑了笑，
“你也不必为难，就是我这个糟老头子没人说话，过来发发牢骚而已，不过还有一点，我想要提醒你一下。”
“......江队您说。”
“小亦当初的怪病，我这些年一直在查，前几个月找到了些线索。”
秦怀煜猛地抬头，他跟在江川身边几十年，自然再了解他不过。对方从来不说废话，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即便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但实际上暗地中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未成年人保护协会前段时间联系我，说是叶城有个小天才，问问能不能跳级进行一下首府的入学测试......但是一周后就说不来了，因为他患上了和小亦一样的怪病。”
江川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然后他死了，尸体说是被火化，但是我的人却发现他被送入了首都内城，生命探测器显示，那孩子还活着。”
剩下的事情自然不便多说，当年秦怀煜的妻子病逝，几岁的女儿也同样患病卧床，眼看就要夭折，这时候有人找到他，说联盟正在进行变异人秘密实验或许还有一丝挽救的希望。
濒临崩溃的秦怀煜自然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而两年后，他的女儿健健康康地回来了，只是戴着一个奇怪的眼罩。
——对方说那是药物留下的后遗症。
不过对秦怀煜来说，他的女儿能够活着就已经够了。但是自那以后，身为变异人的秦姝亦就必须被统一管理。不过考虑到情况特殊，她被允许偶尔可以回家。
秦怀煜自然懂联盟的规矩，他答应下来，而等到几年后，那边甚至同意小亦可以上学。心疼女儿的秦怀煜自然是万分感激，然后把女儿送入了军部设立的学校。
但是——
如果江川说的事情是真的，那么他的亡妻，还有小亦当年的病在一开始就是被计划好了的。
“江......队......为什么？联盟明明有......那么多其他孩子！！！”
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傅允制造变异人的事情，在联盟高层中并不是什么机密，因为对面的帝国也在大量制造，为了保护联盟的安全，这自然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秦怀煜自然也知道，但是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永远不会觉得有多痛。
“怀煜，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怎么会蠢到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
秦元帅猛地愣了一下，是了，他是江川一手带出来的，在别人看来，他就是江川手里拿着的虎符。而要制衡江川，就得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或者让这块虎符失效。
于是他的小女儿就是最好的切入点，甚至自己现在还傻傻地感恩戴德。
“......”
秦怀煜沉默了好久，眼神阴暗得可怕，
“江队，如今......靠联盟这点军队和武器，绝对抵挡不了那尽千万的虫族部队。”
江川瞬间配合地皱起了眉，一脸忧国忧民道
“唉呀，那可真是......”
男人下意识捏紧了侧腰上的军刀，指骨捏得发白
“所以，为了联盟所有无辜的民众，就让总理大人牺牲一下吧。”
此话落音，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好半天，江川才悠悠地笑了一下，
“秦元帅军务繁忙，那我就不打扰。”
......
控制着悬浮轮椅，一路飘着出了军部大楼，江川坐上了专门定制的悬浮车中。
“校长，医院那边已经没问题了。”
“嗯。”
老人无声地翘起了唇角，然后就闭上眼假寐，
“回学校吧，我得先去安抚一下学生。”
“是。”
实际上，
未成年人保护协会的确给他联系过，也确实有一个孩子病死了，但那并不是和秦姝亦一样的怪病，也并没有被谁送入首都内城。
江川早就知道所有的内幕，但他只是冷眼旁观。因为人都是会变的，谁知道当初那个敬畏自己的小子坐上元帅的位置之后，又会不会变呢。
傅允的确是抓住了秦怀煜的弱点来制衡他，但是这手法未免太拙劣了些。
江川可以选择在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就可以告诉秦怀煜真相，但是他觉得那不是最好的时机。
毕竟......蛇打七寸
秦姝亦充其量只是一把锋利的匕首，而拥有军权的秦怀煜才是shā • rén夺权的最好用的刀。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清明节，家里来亲戚，明天不知道能不能日万，不过双更一定有。
我算是看透你们了，当初日三叫人家大大太太花骨朵，现在日六叫我渣男不够短小怪？？？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