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我的小触角![[虫族]

69、69(2/3)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种苍凉又悲哀的笑意,

“——在他身上是催命符的东西,怎么可能换了个人,就变成护身符了啊......”

“......”

老人的嘴唇无声的嗡动了一下,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保持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这是陆家父子二十年来的第一次争吵,不过最终还是尽数归于沉寂。

而此时此刻作为争吵点主人公之一的沉渊,他还在另一颗荒芜的星球上。

银发少女微微眯起眸子,那双暗金色的竖瞳就像是坠落深渊的曜日,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抓到你了。”

神秘的语言听起来古老而怪异,那声音轻飘飘的,却奇怪的极具穿透力,在空旷的战场上格外清晰。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战场中央的那两道一红一银的身影上,他们惊愕的睁大了双眼——

“那是......”

然而能够听懂简单虫语的沉渊,在听到第一个字的时候,就猝然心口一跳,

“......!!!”

【维诺?!!】

——她这时候不是应该跟着米纳回荒星吗???

刚才被几百上千的机甲部队围攻的时候,大魔王都没有慌,但是现在仅仅只听到了轻飘飘的一句话,他就紧张慌乱到差点心脏骤停,

不过也快差不多了,大概接下来他会被自己的小女朋友单手揍到心脏骤停。

“......”

——所以到底为什么她会追过来啊?!!!!

这是沉渊有史以来的计划中,第一次出现了失败,他考虑到了少女不会开机甲也不会开星舰,更没有在浩瀚宇宙中独自行动的能力,以及可以媲美星舰的速度。

但是他忘了成年的虫族是可以dú • lì在星际穿梭的。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无法挽回了,他只祈求这位小祖宗能给自己留一具全尸。

卑微

这时候,他忽然感觉到机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紧接着就是猝不及防的失重感。

——维诺直接整台机甲拖起来,然后丢进了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巨型溶洞之中。

轰!

剧烈的碰撞旋转以及不断下坠的失重感,让沉渊整个脑子都仿佛被搅成了一团浆糊,

“......!!!”

【她竟然!已经懒得动手,所以打算直接活埋了吗?!!】

然而此刻,这一幕在所有围观者收入眼底,他们忍不住默默吞咽了一下,额角冒汗,

【随随便便单手就拖起来比自己大十几倍的巨型机甲,甚至轻而易举的就丢飞几十米远什么的......】

【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

同时这一幕也被转播传送到了帝国太子那里,以及半路窃取信号源的安格斯也看到了全程。

然而两人的反应截然不同,一个如临大敌般忌惮,一个却全然被勾起了所有的兴趣。

不过天生就处于全世界目光焦点的王,丝毫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从出现在这颗星球一直到降落地表,除了那个男人之外,她无视了所有的人,。

以及,虫族的军队动辄便以数百万级来计数,因此区区几千人并不会让王放在眼里。

此刻,红发虫族低垂着眉眼,姿态恭敬而顺从,毕竟有时候镌刻在基因中的本能,能够轻易地压制冷静严谨的理智,

少女浅色的依据在风中烈烈飞舞,散开的银发掩住了半张脸,周身的光影也不羁地摇晃起来,四周是一片狼藉的废墟,

“碾碎他们,一个不留。”

——冷淡又狂妄的命令口吻。

破碎的机甲中燃烧着火焰和电弧,那些光掩映在少女身上,看起来有一种怪异而荒诞的美感,但那独属于王族的威严和气势,却让人心惊胆颤。

首领级别的成年虫族一只便可抵数千军队,这也是不曾拥有科技的虫族,能够轻易征服一整片星域,凌驾于所有种族之上的基础条件之一。

有时候强大到逆天的实力,便足以碾碎一切外物的辅助。

——碾碎它们,一个不留。

【这是,王的命令......】

而对于每一只虫族来说,则是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付出生命都必须达到的目的。

像是接收到了什么讯号,暗红色的触角从赤发中探出身来,难以自控的嗡动着,

这一刻,米纳察觉到了一股强大而纯粹的意识正在侵略它的领域。原本死寂萎缩的神经系统有了一丝颤动,就像枯木正在蔓生出新的芽叶,

细细密密的赤色虫甲一瞬间布满了整个身体的皮肤表面,冷峻的侧脸上映出血色的虫纹,被遮掩的竖瞳此时此刻也清晰的显现出来,

原本平静的眼神开始有了变化,那双猩红的血眸就像暗黑森林中突然窜起来的漫天大火,爆裂又灿然

“......”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虔诚又恭顺地单膝跪了下去,同时从喉咙中发出神秘而怪异的咕噜声,似惊惶又似满足。

但是银发的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过去,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她便消失在了原地。

——大概最让人难受和痛苦的就是,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它就是迟迟不来。与此同时,被丢到溶洞深处的沉渊忐忑良久之后,终于迎来了被家暴的前奏。

轰——

后背的舱门被毫不犹豫地撕开,整个机甲都因为这股力度而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沉渊也跟着晃了晃,整个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还没有看到少女的具体身影,但这时候沉渊就已经慌得一批,他无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维......维诺......”

一向天才的大脑在这时候突然卡壳了,严谨缜密的语言逻辑像是一团被搅乱的毛线,

嗒......

嗒......

嗒......

这一下又一下轻缓的脚步声,仿佛都踩在了他的心尖尖上。这感觉有点像打针之前,用消毒棉在皮肤上擦拭的那种感觉。

介于已知和未知之间的,那种微妙的恐惧和战栗感从头皮和脊柱一路蔓延到了整个身体。

沉默不语的少女从阴影中走出,周身仿佛裹挟着暴风雨般的阴冷气息,她倏然眯起了眸子,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快和危险,

“怎么不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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