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箧玉策还在他手中,自古帝王百千人,我应该不会是当今唯一一个拥有帝王命格的修士,只不过修为最高,若他退而求其次,只要找到一个结了丹的,或许也能助他成事。”
范无慑思索道:“要将赤帝城封禁,让他无法靠近神农鼎。我会派人先将赤帝城围了。”
“对。”解彼安道,“我们不能继续待在这里。”
“你的伤还没好。”
“已无大碍。”
“不行。”范无慑习惯了掌控,话一说出,又立刻放软了口吻,“大哥,你的灵脉伤得很重,大名山的洞府有助于你疗伤,等你好了,我自会带你离开。”
解彼安觉得有些可笑,毕竟就是范无慑将他打成了重伤,只是他笑不出来。
范无慑却似察觉到了他心中所想,小声说:“你现在的身体与前世毕竟差了好几年的修为,八重天并不能随心掌控,我不是有意想伤你。”
“还要多久。”解彼安面无表情地问,“我还要多久才能离开。”
范无慑温言道:“你不要抗拒我给你疗伤,就会快很多。”
“……”
“你今日站了太久,该回床上休息了。”
解彼安迟疑片刻,还是依言返回了寝卧。
他想范无慑定然是故意的,行宫虽然不比无极宫,但也有二三十个房间,范无慑却偏将他安置在前世俩人住的那一间。
他对那张床榻有太多羞耻的记忆,宗子枭以赏雪的名义把他带到这里,其实不过是想找个隐蔽的、无人打扰的地方为所欲为,他一个自三岁就开始习武之人,那几日却被折腾到腿软得走不了了,下了轿辇只能被抱回宫,当时那些亲眼目睹的下人们,背后将如何取笑他,这流言传到宫外、传遍修仙界时又会被怎样添油加醋、不堪入耳,他羞于去想。
每每躺在这里,对他来说都是煎熬。可这就是范无慑的目的——逼他回想俩人最“亲密”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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