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几岁。”范无慑不客气地反问。
“还不服气,小醋精。”解彼安含笑调侃,虽然他不准范无慑无故冒犯别人,但这醋意细品下来分明是又酸又甜。
范无慑趁着阿绿和她弟弟不注意,快速在解彼安脖子上咬了一口。
解彼安马上用手捂住,动作像在拍蚊子,而后瞪了若无其事的范无慑一眼。
四人围在矮桌前吃饭,阿绿的弟弟一直拿眼睛偷瞄他们,怯怯的模样很是可爱。解彼安看着这个小小男童,眼前莫名地浮现了几幅重叠的画面,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马上开始默念净心咒,都不用想,他知道宗子珩的记忆又在作祟了。
吃完饭,阿绿在她爹的房间给他们铺好床,换上洗得泛白打了几处补丁的被套。
范无慑捏了捏被子:“太薄了,再拿一床厚点的。”
“不冷的,炕是热乎的。”阿绿解释道。
范无慑都不用拿手探,站在屋里四肢发麻,为了节省干柴,炉子里的火烧得没精打采的:“再拿一床来,给你加钱。”
阿绿为难地说:“没有多一床了。”
解彼安道:“算了,他爹留下的柴不多,要省着用,其实也不是很冷。”
说不是很冷的解彼安,扭头就把身为师兄的尊严抛诸脑后,上了炕便往范无慑怀里钻,用被子把俩人裹得紧紧的。
“不是不冷吗。”范无慑浅笑,手顺着解彼安微凸的脊柱往下,一遍又一遍的轻抚。
“怕你冷。”解彼安与范无慑脸贴着脸,舒服地眯着眼睛,他在被子里摸索到范无慑的另外一只手,双手抱着放在胸前,像是要将它焐热,又像是希望它把自己的心焐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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