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位堂堂节度使,被重兵环绕的国之上将,哪有那么容易被袭杀?就更何况,之前嵩山生变之时,裴家为防万一,提前派遣了两位权天境去护卫,保证嬴东楼的安全。那边的情形,除非是有伪开国出手,才有可能。
不过若是内应,那又是另外一种情形。
“——至于望胜门那边,可能也是事出突然,孩儿见那边的兵丁,似已全数换过。”
“好一个天圣帝!”
裴宏志一声轻哼,心知那多半是天圣帝预留的手笔。嬴东楼与裴家的联系,早就被那位陛下看穿。甚至望胜门的监门令,亦在其掌控中。之所以还留着这二人,只是为安他裴宏志之心。
可轻哼之后,裴宏志就又觉棘手。裴氏在禁军中的经营,并非只是嬴东楼一处。
只是此刻,他却觉无处着手。嬴东楼死,神武左军的兵权,必然为他人所夺。而裴家那些棋子,都处在低位。一旦禁军中形成了大势,这些人很难起到作用。
“那么如今左右**军,还有神武右军,都在听谁号令?”
裴宏志凝声再问:“也是武安王嬴冲?”
“只怕正如父亲猜测!”
裴叔业想了想之后,语气艰涩的答着:“看那五大禁军配合默契,分据城南城北。如不是放心李节望与万俟霜等人,嬴冲绝不敢如此!如今孩儿只忧,咸阳的护城大阵,甚至九脉龙魂阵,都落如其掌控之中。”
裴宏志则不禁倒吸了一口寒气,只觉心惊肉跳,想到那天圣帝,对那嬴冲就真如此放心。
——如非是对那神武右军节度使李节望与**左军节度使万俟霜等人,有足够的信任,嬴冲的神策军,又岂会止步于城北城东?必定要排除其余禁军,独自掌控全城。
“那么之前御安门的动静,可查清楚了没有?”
闻得此句,裴叔业却微一摇头。所谓的御安门,就是咸阳宫的正门。而他父亲说的动静,则是指大约一刻多前,御安门那边隐约有喧哗之声传至。
裴宏志原本第一时间,就遣人去查探究竟。可因宜阳郡王的到访,父亲就只能将此事交托给他。然而直至此刻,他都未接到确实的消息。
——按说以裴氏在京城的势力,城内的风吹草动,都难瞒过他们的耳目。
可那个时候,却偏偏没有任何裴家的暗探,能够靠近御安门附近十里之内。
且还不止如此,早在那时间之前,裴家在咸阳大半明暗棋子,眼线探哨,都被人清扫,出现大片的空白。
——这是裴叔业,猜测那嬴冲欲对裴家下手的缘由。
原本他以为,这次就只需待天圣帝驾崩,就可一切抵定。明日或者后日,扶持新君继位就可,唯一需防备的,就是齐王赢控鹤。
却没想到,当嬴冲从嵩山回归后,竟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也不知是否巧合,就在裴宏志话落不久,诸人就只见大门之外,几道浑身染血的身影,正匆匆往门口处奔来。
而就在这些人拼命疾奔之时,远方连续数十道箭影,蓦然疾袭而至。将这几道人影,陆续射杀在了半道中。
甚至其中一位修为已至中天位的玄袍身影,亦难逃狙杀。就在距离裴府大约三百丈处被重箭击中,瞬时整个胸膛,都被轰成了粉碎!
只是这人,也不知是用了什么秘法,一时未死。双足跪地,朝着裴府的大门高喝大喊:“相爷小心!一刻之前,御安门外,嬴冲说的是血洗咸阳!血洗咸阳!在场还有嬴胜,李节望——”
“篷!”
一声闷响,却是另一枚重箭袭来,将那人的头颅,轰成粉碎。
“那是裴节!”
裴叔业一眼就认出那人的身份,立时只觉遍体阴寒:“他在左金吾卫,任职旅帅。”
裴宏志面沉似水,不过此时的这位大秦左尚书仆射,却反是镇定异常:“叔业,你去安排聚集甲兵,准备后路。还有几位供奉,可试探一番我裴府周围,看看是何情形?”
裴叔业道了一声是,就匆匆下楼,神色却忧心忡忡。
裴府中有家将四百,家丁两千,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战力不俗。可面对八十万禁军,实是杯水车薪。
天位方面,也同样如此。武安王府的实力不俗,这次挫败信陵王,就可见其一斑。
甚至嬴冲本人,也是隐藏了修为实力,本身乃是一位镇国强者。而其麾下,另还有伪开国两人。
在其掌控咸阳法阵,裴玄机及裴元绍二人,亦身负重创的情形下。那武安王府,确有着覆灭裴家之力。
至于后路,裴叔业也不敢指望。裴府地下,本有路径直通暗城,可以随时离开咸阳。
可自从嬴冲扫荡暗城,这些地下通道,都被堵截。而此时八十万禁军重围之下,裴府之人要想安然撤离,可谓是希望渺茫。(未完待续。)
五bā • jiǔ章血洗之初
裴宏志也看出裴叔业的沮丧担忧,他却只当未觉,继续吩咐着:“速命门客贾诩,前来见我。”
那贾诩也早已惊醒,在裴宏志遣人传唤之后不久,亦匆匆登上了箭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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