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第499章 巴山妖后(二更)(1/2)

当孔殇刀光斩下,那独孤九妹全无闪避之意,那肩上瞬时血光四溅。

可就在孔殇,欲一刀将独孤九妹的头颅断落时,虚空中却有一声冷哼传至:“敢杀我巴山帝庭之人!尔等,大胆!”

一杆枪刃扭曲,众蛇盘旋的赤红蛇枪,瞬时穿梭而至。孔殇不得不止住了刀势,五色刀回斩身前,在顷刻间与那赤红蛇枪交锋数次。最后被沛不可当的巨力冲击,整个人砸在身后洞壁之上。浑身墨甲,赫然已伤痕累累。

那蛇枪主人,却并未追击,直接掠过了孔殇,枪势直指嬴冲。

此时虚空中连续三道箭影,陆续穿梭而至,却都被这女子一柄拂尘连续砸开。

羽飘离的三箭,竟也只能使这位的枪势稍滞。

不过就在那枪,凌至嬴冲身前丈许处时,一个火红色身影,也忽然出现在嬴冲的前方。

正是嬴小小驾驭着的神甲‘妖焰’,她并未使用焰牙枪,而是嬴冲的离别钩。

后者与墨甲并不搭配,可仅仅只是离别钩本身圣器级别的威能,就已足可压制对面的蛇枪。

双方兵刃交击,先是火光四溅,随后又‘轰’的一声爆响。整个洞窟,都在剧震爆鸣。

嬴小小得剑斋祖师意志,万物皆可为剑。而离别钩的外形,虽是偏离了剑的形式,更似于弯刀。却半点不影响她的剑道,反而是仗着离别钩那无与伦比的锋锐,剑气纵横,横扫四方。

嬴冲退后十数步,才得以站稳。他担忧周衍被波及,特意将这家伙护在了身后。

再注目看时,却发现他的龙视术,也无法准确分辨这二人的形影。双方间的交手之速,已快到了毫巅,虚空中只有一片片的残影停留。

直到十息之后,这场短暂的交锋才终于停住。‘妖焰’甲退后到了嬴冲的身前,而对面亦未追击。

前者身上,有三个浅浅的坑洞,仿佛蛇噬般的痕迹,应是被对面的蛇枪击中。而后者那一身黑灰墨甲之上,亦有两道斩痕。

明显对面那位吃亏更多些,这是离别钩的锋锐所致。这件圣器,最使人忌惮的,自然是它那近似咒术般钩人性命之能。可其本身的威力,亦是非同小可。

“你是谁?敢问高姓大名?”

那具身长近四丈的黑灰墨甲再无动作,分明是已对嬴小小,生出了忌惮之心。

“大秦境内,我从未听说过,有你这么一位伪开国!”

嬴小小却未答话,墨甲上方的两只千里镜闪动微光。近乎冷酷的意念散逸于外,覆盖此方虚空,正在全力寻觅着对方的破绽。

嬴冲心知缘由,此时这小家伙的思绪,已被剑斋祖师的剑意主导。除战之外,并无心思顾忌其他,哪里可能会出言答话?

“她是本王部属!名唤嬴小小是也。”

一声轻笑,嬴冲目光仔细打量着对面的这位:“秦境中的强者,多如恒河之沙,何足怪哉?倒是阁下,你是那位巴山妖后白芳菲?敢问尔等巴山一脉,不告而入,到底是意欲何为?这咸阳城内,可非是尔等能放肆之地!”

“我巴山之人为何至此,与你无关!”

那巴山妖后白芳菲,忽然将一身墨甲收束,露出了里面妖娆身躯。眼看对面的妖焰甲蠢蠢欲动,这位不仅深深皱眉,随后就将一枚虎符,直接丢向了嬴冲。

“停手吧!临来之前,我已问过你们的陛下。这暗城之内所有妖族,今日都可随本后离去,双方到此为止。”

“陛下?”

嬴冲仔细看那虎符,发现的确是皇家制式,禁军专用的兵符,确凿无误。且此符每隔一月,就会重铸更换一次,上面的花纹样式与铭文都不尽相同。绝无仿制,或者丢失的可能。

看来这位,确实是见了天圣帝,请到了这枚虎符。

只是嬴冲却有些迟疑,此时他们禁军,已经将这个暗城压制。所有妖类,都被困于方寸之间。最多再有五到六个时辰,必定可将这群妖族,都一网打尽!在这时候,将它们放走。多少是有些不甘。

且之前天圣帝就有过交代,他统领禁军之后,可以不用领会旨意,有自行专断之权。

且这位巴山妖后,偏偏是待袭杀他不成之后,才拿出这面虎符,也让人恼火。

“你莫非还要抗旨?”

那白芳菲的目中,隐隐生出了怒意:“我巴山之人入咸阳,至今都对尔等秋毫无犯。反而是今日,本后二十余位族人,惨死于尔等之手。你如真要斩尽杀绝,吾等就玉石俱焚便是!本后倒要看看,你们的那些玄修,能否支撑得住。”

说话之时,她随手一枪扫在了旁边的洞壁上,使得此间数里方圆,再次山摇地动。

嬴冲并不理会,凝神思索了片刻,终还是陆续将几张信符发出,命各处罢手停战。随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你巴山一脉可以走,其他妖类却需留下。且三十天内,尔等不得再入咸阳一步。对了,还有那些货物——”

妖族在暗城中的兽骨妖丹,还有皮毛之类,只怕至少也有两千万金。

只是他话音未落,那白芳菲却已一声轻哼:“恶心!”

那身影赫然在这刻化为一团黑影,裹挟着那独孤九妹,瞬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迹。

嬴冲眉头一挑,随后就也御空而起。他准备先回上面统计一方战果,随后在去问问天圣帝。到底是因何故,要让这巴山之人离去?

不过在离去之前,嬴冲又笑咪咪的摸了摸那‘妖焰’甲的头部。

里面的嬴小小,今日确是让他惊喜到了。看来他低估了离别钩,对小小她战力的增幅。

这次居然能力抗那位巴山妖后而不败,真是让他大出意料。需知她的对手。亦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伪开国!

较之太学主,米朝天,越倾城这些人,白芳菲自然还是差了些。可那位妖后,毕竟是在伪开国这一级站稳了的人物。

嬴冲此时是万分期待,当那具仙元甲完成,配合这圣器‘离别’。小小她的实力,会强到何等层次。

需知他们的预估,毕竟只是预先的估测而已,不可能与实际的结果完全一致。

回至地面,嬴冲就已被嬴守国几人围住,询问为何要将那些妖修放走。可此事他也无可奈何,向众人出示虎符之后,就开始着手安排。一方面前任入宫中求证,一方面在保证自己人安全的情形下,放开一条通道。任由那些巴山妖修遁走。

不过战至此刻,隶属巴山帝庭的权天妖王,已只剩下三人而已。其余几位,都并非是巴山一脉的势力。

那位妖后,也算信守承诺,并未有携带其他妖修离去之意。

——这也就意味着,嬴冲此次已可凑齐到足够的妖丹,用于换取妖元灵露,且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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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九章初见安石(三更求票!)

距离咸阳北门三十里外,白芳菲看着最后一位巴山部属从城中撤离,才神色微松。

只是她的面色,依旧是难看无比。这次巴山帝庭的损失极大,竟有四位权天妖王,折在那暗城之中。其余权天之下,更是死伤多达三十。其中还有至少五人,乃是巴蛇一脉的嫡系族人。

其中最使她感觉可惜的,就是妖王白礼信。那个家伙,这次只差一次蛇蜕,实力就进入上镇国层次,成为巴山妖族的支柱之一。

这次她只是晚来了半步,竟就使这群部众,遭遇灭顶之灾。

“与你一起的白礼信,他到底因何而死。”

“力不能支,死于武安郡王枪下。”

“武安郡王?”

白芳菲微觉意外,随后就想那多半是武安王府部属,已将白礼信重创之故。

要说是那位武安郡王,独力将白礼信击杀,她是绝不肯信的。

一声轻哼,白芳菲冷冷的回望身后:“那么刚才又是怎么回事?为何不出手反抗?九妹你坐以待毙,是为何故?”

“不是属下坐以待毙,而是不能。”

独孤九妹的的目光清冷,毫无杂念的与白芳菲对视:“在那个人面前,我不能出手。”

她的所言,绝未有一字虚假。

“不能?”

白芳菲若有所思,想到了后方袭来的三箭。在她赶至之后,亦未察觉到那羽飘离的存在。

随即又想及,其时独孤九妹,竟是半跪在嬴冲面前。

想必除羽飘离之外,应该还有别的什么缘由,似精神幻法之类。传闻中,嬴冲身边那位精通五行之法的护卫,确实是擅于幻术——

她并未深究,又继续问道:“那么他之前为何未杀你?可是要从你那里,逼问什么?”

“确实是问过我,我们巴山帝庭的人,为何会大规模进入咸阳。”

独孤九妹面无表情,毫无半点愧疚的偏过了头:“我已对他说了,是听到神器现世的消息。”

“已经说了?”

白芳菲微一愣神,随即就又冷声一笑:“说了也好,我们进不去咸阳,那几方的人也休想进去!”

独孤九妹默然无声,那神器的下落,是否能为巴山所得,这都与她无关。此时她只是想着刚才的情形,那位武安郡王的势力,真是非同小可。他的部从之中,竟有可与白芳菲抗衡的存在——

这哪怕在当世三十六家豪门中,也是极其的少见。

且距离大灾变万年之后,竟还有人能觉醒玄鸟之血,这本身就足以使人惊奇了。

更何况,那位的血脉纯度,似乎不逊色于中古传说中,那位商王之祖武丁,

“——对了,妖帝那边,我已经为你分说过。他可以容你‘涅槃’一次,不过你们太离一族,却需减丁五十位,这是最少的数额。是否涅槃,你自己考虑。”

独孤九妹蓦然惊醒回神,才知白芳菲,正与自己说起涅槃与减丁之事。

凤凰一族到天位之后,修为每进一阶,就可以有一次额外的‘涅槃’进化之机。

就如巴蛇一脉的蛇蜕一般,每一次‘涅槃’之后,它们的实力,都会发生质的变化,突飞猛进。

然而这也意味着,她需要更多的灵元蕴养妖躯,更多的天地灵珍作为‘食物’。

然而那巴山内的资源,终究有限。你自己多占一份资源,别人就会少一份。

于是他们巴山妖族中,就有了‘减丁’之法。所有的灵力与资源,都按族群分配,不能多也不能少。

你想提升阶位?当然可以,却只能从自家的内部调配,要么是你亲手将自己的同族驱逐,完成减丁,腾出资源。要么就是干脆些,将它们‘杀死’,还可出卖其骨肉皮毛,赚取人族地界的丹药宝物。

——减丁五十位,这确实可算是‘恩典’了。换成通常的情形下,至少需减丁八十,且其中包含十名小天位,才能凑齐所需。

可此刻独孤九妹,却毫无动容之意。忆起四百年前,太离一脉近百位同族自杀,才腾出足够的资源,造就出她这位权天妖王,她就已有了决意。

且此乃太古之盟约,自身的血脉,不容她违逆。

摇了摇头,独孤九妹淡淡道:“无需如此,现在就够了。”

三个月后,太离一脉就再无需取巴山的一草一木。

白芳菲亦未察觉有异,正负手遥望咸阳,目含冷冽之色。

※※※※

大约两个时辰后,嬴冲笑意盈盈的,走入到了咸阳宫内。

尽管他对放走巴山妖廷之人,还是颇为不爽。可当入宫之时,却仍是喜意居多。

这次他在暗城,确实是赚得大了!入宫之前,他请内务府的专业人士,又统计了一次战果,最后所得是各类财物两亿三千万金。

事后以八折的价格出手,亦将达一亿八千四百万以上。武安王府这次可从其中拿两成半,将是一笔高达四千七百万的巨额资金,足可把所有账务全数偿还而绰绰有余。

除此之外,还有二十余件缴获的残破墨甲,以及七枚权天位级别的妖丹,

至于其余隐形的收获,真是多不胜数。武安王府的影响力,必将在整个咸阳周边开花结果,为武安王府带来更多收益。

——就比如今日的生辰宴,多半会收钱收到手软。

果然,shā • rén放火金腰带,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比不得强抢迅捷——

那宫门处的内侍早就得到了吩咐,当嬴冲到来之后,就有童贯匆匆迎来,带着他直往那御书房方向行去。

这位乃是嬴冲的老熟人,只是此时双方的地位,已经完全颠倒了过来。一路都是童贯在奉承,满脸讨好的笑意。

“这次殿下能清剿暗城,真是大快人心!您是不知,陛下昨天半夜惊醒之后,非但不恼,反而乐了半个多时辰。到如今他心情,也愉悦极了,说只有殿下您,最与他贴心。”

嬴冲唇角微微一扯,然后好奇的问道:“两个时辰之前,可有女子入宫面见陛下?”

那虎符之事,他早就遣人去宫中确认过,确实是出自天圣帝之手。可他的玄雀,却并未发觉有女子入宫,面见过天圣帝,

童贯他是陛下亲近的内臣,想必他的消息,会比玄雀更确实灵通。

“这倒未曾!”

童贯竟也是摇头:“只是清晨之时,陛下曾勃然大怒过,不过这与殿下无关,因是听闻暗城中,妖族过于猖狂而生出怒意。”

“原来如此!”

嬴冲见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也就到此为此,只是不动声色的,将一笔金票塞到了童贯袖里。

这使童贯大乐,以今时今日嬴冲的地位,早就无需用钱财来讨好他,双方应该反过来才是。

此时这位给他塞钱,分明是真有看重结交之意。

而随后他就听耳旁,传来嬴冲的笑声:“公公在宫中人脉极广,也素来极守规矩,本王不求其他,只求公公助我在宫中,仔细看那齐王殿下与诸皇子举措。如能办到,本王必保你富贵一生,并得青云志。”

那童贯眼中,顿时精神微振。在周围诸人不注意时,朝着嬴冲微微一躬身。

他绝不怀疑嬴冲,是否有此等能为。安国嬴氏,而今已是大秦境内顶尖权阀。哪怕大秦灭国,嬴氏也仍可存在下去。

倒是他们太监内侍之属,往往因人兴废。得人赏识之时,或可得势一时,可如失宠,却多半下场凄凉。

如能得这一位最顶尖的外朝之臣为援,他日后的处境,将会好过得多。

到得御书房前,嬴冲就独自大步走入。朝着御座施礼之后,嬴冲还没来得及发问,就听天圣帝苦笑:“可是奇怪,朕为何命你停手?只因当年朕,欠了他们巴山一个人情,不能不偿。且如今巴蜀一带,也需稳定,这时候不能生乱。”

嬴冲挑眉,神情释然。反正他也不是定要将那些巴山妖类。都尽数擒灭不可。

而起身之后,他就发现这御书房内,还有另一位大臣在。身着紫袍,就立于天圣帝的身侧,浓眉大眼,面目端方,威严刚毅。

嬴冲仔细看了一眼,就又笑着一礼:“原来是世伯回来了,侄儿这里有礼了。敢问这一路,可还安好?”

心中同时腹诽,这一位还是一如往日般的邋遢,仪表不修。那明明是一件崭新的官袍,却偏偏被其穿出了肮脏之感。

“陛下面前,需互唤官职!”

那王安石此时亦朝着嬴冲躬身一礼:“尚书右仆射王安石,参见武安郡王!”

嬴冲无奈,只能按照礼仪,虚礼一托:“王丞相请起!”

好不容易见礼完毕,双方在天圣帝的御前坐下。王安石就又直接发问:“这次殿下清理暗城,绣衣卫与禁军能得多少银钱?禁军又能移交多少给国库?”

嬴冲暗暗摇头,心想这位才刚上任,怎就如此的迫不及待?他侧目向天圣帝看过去,只见这位,也同样是一脸的无奈之色。

他稍稍思忖,还是开口答道:“总计能收入一亿八千四百万金以上,其中武安王府两成半,京兆府一成,绣衣卫分去三成,奖赏全军一成,剩余由左金吾卫及左右神策军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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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亿八千四百万金么?”

王安石仔细算了算,而后眼神微凝道:“此战武安王府,只拿出七名权天级客卿,却要占两成半的份额,是否拿得太多了?”

闻得此句,天圣帝在御座之上,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这并非是他的意思,在这件事上保持中立。

“话是如此不错,可王相还未考虑本王今后,要付出的代价。”

嬴冲肃容端坐,哪怕面临着对面这位安石公咄咄逼人的气势,也毫无怯意,更没有半点退让之意:“臣清理暗城,虽是有益于国,却也因此得罪了无数权贵世阀。而臣也非是孤身一人,有部众族人需要照拂。”

“武安郡王为国效力,定要索求回报么?”

“几千万金,对臣而言,也非是一定要拿到手不可。”

嬴冲依旧从容回答:“可如臣为国立下功勋之后,却得不到表彰。只恐吾等之后人,从此裹足不前,再不愿勤于国事。需知这世间,不是每一人,都能似安石公这般高风亮节,不求回报。”

王安石略略思忖后,也认可了嬴冲的言辞。目中更是显出了一丝笑意,隐隐透出激赏之色:“那么神策军与左金吾的那部分银钱,可能交于国库?”

“此为禁军福利,修缮防务之金,故而只能借,不能交!”

嬴冲摇了摇头,随后笑问:“那么王丞相能给什么样的好处,让我神策军借出这笔钱财?”

“如今朝廷财力困窘,殿下连这也要计较好处?”

“自然,本王既为神策上将,就该对部属有所交代才是。难道王相能不说服同僚,就能将政事堂的资金抽调给他人使用?”

王安石无奈,可他随后就已果断应道:“年利一成如何?”

“可以!”

嬴冲是答应的极是爽快,毕竟是朝廷体制之内的借贷,没可能放出高利贷出来。

反正这笔钱,他也是打算当成日后的抚恤金与奖金使用。无论是放入钱庄吃息,还是借给国库,都无太大差别。

他以为今日的讨价还价,已可到此为止,正欲向天圣帝,禀报那妖族神器现世之事。却又听王安石问道:“此番回秦之前,陛下就已提前让人委以重托,欲臣回归朝堂之后,能尽复五年前之新法。臣这些时日以来细细思之,认为变法之要,先易后难。清查田亩,可先从北方四州开始,不知武安郡王以为如何?”

嬴冲有些意外,随后又正襟危坐:“这倒也不是不行,然而安石公,欲如何回报我北方世族?”

见对面的这位皱起了眉头,面露不悦之色,嬴冲不禁失笑:“本王为北方宗党之首,而如今本王之党羽,正是陛下与丞相变法之基石。丞相如不欲这基石摇动,又岂能只取不予?”

此时不止是王安石,便是天圣帝,亦是心生感慨。想到当年那个承欢在他膝下的孺子小儿,如今果是长大了,已成为一个真正合格的派阀之首。

见王安石依旧眉心紧锁,沉吟不语,气氛渐显凝重。天圣帝便主动开口插言,笑着询问:“今日是冲儿你的十六岁生辰,不妨与朕说说看,想要什么礼物?”

嬴冲心想这个时候,那是那件妖族神器更重要些。不过天圣帝既然这么说了,他倒是想起宫中,他垂涎已久的一件事物。

※※※※

当嬴冲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发现天已过了正午。知晓自己,怕是已赶不上生辰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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