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第468章 翁婿成仇(二更求月票!)(1/2)

当嬴冲夫妻二人的马车,来到武威王府的时候,这叶家上下还在为是否要为叶二夫人发丧而争论。

毕竟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状态。此时办了丧事,日后叶二夫人活过来了怎办?

嬴冲倒是很乐意为岳母举丧,盖棺定论的。可他与叶凌雪现在,毕竟是外人,在这方面不好发话。夫妻两人只能一个劲的掉眼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嬴冲则一边哭,一边腹诽。叶凌雪她自己只用生姜擦了眼,可却为他涂了芥末。这让他难受极了,哭起来比之叶凌雪这个正牌女儿,还要伤心。

这个模样,倒是把对面叶凌武与叶凌德两个混蛋,看得愣怔不已。这二人估计还不知真相,为嬴冲之举感动不已,以为他与母亲之间,真是感情深厚,

只有叶宏博看穿了一切,一直都是用喷火的目光,望着他们夫妻两个。

叶老郡王估计也明白究竟,神情既是恼火,又是无奈。不过对他叶凌雪,也并未苛责,最后只是狠狠瞪了他们两眼,就亲自拍板,以二年为期。二年之后,若还再寻不到叶二夫人的下落,再告哀发丧不迟。

叶宏博自是极力反对,可这位倾尽全力,也只把二年之期延迟到三年后而已。

在嬴冲看来,这倒也不错。对于叶凌武与叶凌德两人而言,其实颇为有利。

毕竟大秦官制,父母死后,朝中所有文武,都需守孝三年,丁忧辞官。可这三年时间,恰是最关键的一段时日。

这所谓的‘丁忧’,其实是儒门带来的臭规矩,之后法家也无奈认可,于是这守孝之规,就在大秦朝中蔓延开来。

虽未有明文规定,可要是谁敢不遵,就要被戴上不孝的帽子,名声臭不可闻。

可在嬴冲看来,这简直就是不近人情,也不能算是真正的孝道。自己不为父母他们守孝三载,难道父母就会以为他不孝了?

孝与不孝,都要看生前如何,身后你再怎么装模作样,也只是装给别人看的。

这儒家一脉的礼法规矩,真是臭不可闻!

他若有一日掌权,就干脆把这守孝的时间,明文确定为四十九日,

好不容易待议事完毕,就有下人来寻叶凌雪。是那叶宏博,要招叶凌雪去见他。

可却被嬴冲拒绝,强行拉着妻子就往门外走。这仍旧是儒门的礼法。妻子嫁后,就当以夫为天。便是父母,也要居于其后。

最后那叶宏博无奈,只能亲自寻了过来。三人一见面,叶宏博就神情阴沉,毫不客气的训斥女儿:“你母亲她在何处?我看你是胆大包天!”

叶凌雪想要答话,却被嬴冲强拉到自己身后护住:“我看真正胆大包天的,是岳父大人你才对呢!”

叶凌雪神情微动,定定看了嬴冲的背影一眼,然后就很听话的缩到了嬴冲的身后。

叶宏博的目光,也果然转向了嬴冲。这位受此挫折,倒并未怎么气急败坏,只眼神阴冷异常:“凌雪她在胡闹,你嬴冲也要护着她不成?”

“本王不护爱妻,难道还能帮你这为老不尊的岳父?”

嬴冲嘿然一哂,蓦然前行二步,眼如刀锋般与叶宏博对视:“岳父大人,我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叶宏博眉头微凝,此时他竟从嬴冲的身上,感觉到一股迫人的气势。不逊于那些登峰造极的武者,使他只觉阵阵心悸。

“本王嬴冲,乃当朝武安郡王,一品柱国大将军,加镇国上将衔,领神策上将,节制左金吾卫!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来算计本王?是双河叶氏,还是你身后的那位淑妃?嗯?”

叶宏博一言不发,与嬴冲那双充满野性与杀机的眼对视着。他面上虽毫不相让,可心中已隐隐感觉到不妙。

他错估了叶凌雪的反应,没想到他的女儿,居然能使出这等决绝的手段。也一样低估了嬴冲,这个曾经的纨绔,竟然没有半点隐忍之意,对他也敬意全无。

“又或者岳父以为,你是凌雪他的生身之父,本王便会对你手下留情?”

嬴冲说到这里,就是一声冷哂:“那本王倒是有一言相告,岳父你想太多!既是岳父定要与本王为敌,那么本王也奉陪便是。”

嬴冲已懒得再与叶宏博纠缠,依旧是拉着叶凌雪的小手,往门外行去。

他一向信奉说不如做,今日把话说到就好。接下来,就是各施手段了。看看是叶宏博他技高一筹,还是那淑妃母子,被他踩在脚底下永不翻身!

叶宏博却觉面上挂不住,也不肯就此放二人离去,当即就是一声怒喝:“给我站住!”

嬴冲果然停住,然后眼神似笑非笑的,瞄向了身后:“岳父莫非是打算在这里,与本王吵上一架。其实本王,倒是无所谓的——”

叶宏博闻言皱眉,四下扫望了一眼。只见那些亲眷客人,还有叶家的奴仆等等,都是眼神错愕,又带着几分好奇的看过来。其中更不乏有人,摆出一副看笑话的神色。

心知这里,确不是合适的争论之地,叶宏博一声轻哼,把手负于身后:“你们两个混账,难道真要逼本官鱼死网破?”

“所谓的鱼死网破,是要指凌雪她不孝?”

嬴冲一声叹息,心想他这岳父,真是没救了。之后他却浑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鱼死网破又如何?与本王何损?但如岳父真这么做,本王也会让某些人生不如死。”

说完这句,嬴冲就哈哈大笑着,走出了武威王府大门。

而后方的叶宏博,则是脸色青白变换,眼中的波澜,久久未能平息。

同一时间,在武威王府内的某处,叶元朗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幕,随后就一声轻叹。

“这就是老夫不愿意,将这武威王府,交给你二叔的原因。如论才能,宏博之才,十倍于汝父。可他从小为人,就太过自我,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什么人都不在意,不放在心上。这样的性子,如何能统御这诺大的武威王府?”

说话之时,叶元朗已收回了视线,转而目望天空:“他总以为是老夫偏心,不允他习武,夺了他承爵的机会。可老夫是真的不敢如此——”

后方肃立的叶府长孙叶凌空,俯身默默不言。在他的眼里,多少有些轻松之色。

他这二叔,确实是才华出众。少年时习武的天资,也很是不俗,错非叶元朗禁其习武,日后的择甲大典,多半是由这位二叔胜出。

之前武安郡王府崛起,权遮北境,说实话他是有些担心的。可到今日,他总算是能稍稍放下这心中重负。

“祖父所言,也不尽然。他对淑妃母子,就是情深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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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情深意重么?我看不尽然。”

叶元朗却眼透哂意:“我看他,只是忍不下那口气而已。宏博七岁习武,至十岁时老夫阻之。十六岁与淑妃两情相悦,也同样被老夫拆了缘分。之所以如此,无非是与老夫斗气而已。”

叶凌空倒是不在意叶宏博,是否真的对那淑妃情深意重。他说这句,也非是真心为叶宏博辩解,只是试探祖父心意,兼显自己为人公允。

“那么二婶怎办?以孙儿之见,婶娘他定然还在世,此刻多半是在长生道那位真人之手。此事一旦走漏了风声,必定影响我叶家数千年声誉。是否要遣人——”

“我们叶氏,就当她死了吧。”

叶元朗回过头,见叶凌空是真的忧心忡忡,不甚赞同的神色,不禁哑然失笑。当下他又随手将一份文书,递到了叶凌空的手中。

“你看看这个再说!”

叶凌空略觉惑然,可当看过之后,却是一阵诧异无比:“李家这是,要和离?”

他手中拿着的,正是一份‘和离’的文书。

按照秦律,夫妻离婚有着‘休妻’与‘和离’二种形式,前者自不用解释。而后者,则是按照以和为贵的原则,夫妻双方和议后离婚。如此一来,可不损女方声誉。不过这通常是丈夫一方,犯有过错的情形下。

可随后叶凌空就觉疑惑,这李家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敢行此辱及叶氏门庭之事?

李氏也是大秦十七家一等世阀之一,这才有资格与叶府结亲。可一等世家之间,却也有区别。

叶、蒙、卢、王、嬴、裴六姓,如今哪怕是放诸于整个天下,都是最顶尖的权阀。

这李氏要与他们双河叶氏扳手腕,这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李氏居于西陲之地,一向都与武德郡王府亲近。只是近几十年,武德郡王家需固守凉州,就只剩下李氏在朝中独自苦撑,”

叶元朗淡淡一笑:“可如今武德郡王世子蒙文入朝之后,却将群臣都置之不理,只与武安郡王相善。二者之间,互访不下十次,如今更是结成了亲家,已为通家之好。”

叶凌空倒吸了一口寒气。已经明白李氏的底气何在。他生性虽不是特别聪慧的那种,可若到这时候,还搞不清楚其中究竟,那就有愧于老郡王这么多年的训导调教。

“也就是说,与其撕破脸皮,倒还不如让二婶,就这么离去?”

这份和离书,要他们同意是不可能的,可如不同意,李家后面,还有着风头正盛的武安郡王。甚至定武蒙氏,也可能插足。

这样的场面,极可能发生。在外人看来,嬴冲能够崛起,他们武威王府这个岳家居功至伟。

可他却最清楚不过,他那位妹婿,自始至终都极是谨慎,避免从叶氏这里借力。

那嬴冲如欲翻脸,并无道义上的负担。

而两方之间一旦互斗起来,诉于府衙之上,让人瞧了笑话且不论。以叶家之力,却未必就有能对抗这几家之能。

反正这丢人,他们是丢定了!

与其如此,似今日这般,反倒是最好不过。

“那小家伙的性情,由此就可见一斑了,性烈决绝至此。”

叶元朗如此评价着,面上却含着笑意:“他对凌雪,倒是肯真心维护。只是他没想到,你那四妹,也不是一颗软柿子,自有手段化解。”

叶凌空却有些不以为然:“祖父对这位武安郡王,是真的很看重?”

闻得此言,叶元朗不禁斜睨了孙儿一眼:“在你想来,是否以为武安王他的性情,只适合开拓,不利于守成?”

“是!”叶凌空坦然承认:“在孩儿看来,武安王他性情太过刚烈,或能横行一时,却难得意一世。”

且不说今次的变法,双方胜负难料。便只那天圣帝的寿元,就为武安王府的前程蒙上阴影。这位陛下虽对嬴冲宠信有加,可却活不了多少年。

一旦陛下身死,继任之人有谁能忍受得了嬴冲的霸道跋扈?而大秦朝中世族,又有几家不对嬴氏眼热?只是时机不当,暗自隐忍罢了。

“你能见得这点,可见是最近大有长进,确可为我叶氏的守成之主。”

叶元朗先是赞赏,接着却又眼含哂笑的,看着楼外:“可接下来的几十年,却必有乱世将临!要守住我叶家基业,绝非是一介守成之主,能够办到。”

说完这句,叶元朗又长身而起,伟岸的身躯,来到了窗栏之旁:“还有一类人,他们有能力打碎一切!拦了他的路,斩开便是;阻了他的道,踏平就可。我倒觉得,天圣帝若然驾崩,就是许多人走到末路之时。”

“祖父!”

叶凌空的瞳孔收缩,几乎凝成了针状。他没想到祖父对嬴冲那厮的评价,会是如此之高。

“是否办得到且不论,可既然已结下了这一门好亲——”

叶元朗发出了一声朗笑:“我叶家总不能要往外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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