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盈想的很简单,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连身边最信赖、最亲近的一些人也不能信任,那不是太可悲了吗?严重一些说,那是对自己过去人生的否定,好像他认真生活这二十多年都白活了,连几个值得信任的人都没有。
而从自身出发,许盈也不愿意接受自己变成一个生性多疑的人。
那样或许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但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分明是许盈最讨厌的样子。所以他宁可做一个其他人眼中容易轻信于人的‘傻子’,也不愿意成为世俗眼里的聪明多智之人。
罗真没有对许盈的坦诚发表什么看法,只是表现出了有点儿不适应的状态,左右张望了一下,似乎是希望许盈的几个学生说点儿什么,来打破此时忽然变得有点儿让人不知所措的状态。
然而关键时刻都指望不上!一个个也不看人,不与罗真目光交汇,最终也只能是罗真有些没话找话:“怕是不止如此罢?你这人向来肚子里东西多,既然手都伸到冶铸上了,断不止如此!”
如果是别人,有这样一张底牌绝对足够进军冶铸业了,但换成是许盈,罗真觉得不会那样简单。
事实也是如此,许盈起了谈兴,和他们说起了自己最近忙的事——许盈不只是打算用煤来炼铁,而是检点起少年时尽力记下的上辈子的东西,找到和冶铸相关的,打算一来就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