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微微垂着,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眨动间,似有无数诱惑从这缝隙中流泻而出,带着一种略显神秘和妖娆的蛊惑。
这样的容色,让人想要藏起来,占为己有。
帝辛看着付臻红,眼神幽深。
而走上来的玉清,也看着付臻红,不过与帝辛稍微有些不同的是,他的视线中还映入了被付臻红用手指轻戳的灰兔子。
玉清隽气的面容平静无澜,像覆盖在冰川上最冷寂的雪,此刻,他并没有出声,但即便是这样,也让人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存在。
帝辛看向了玉清,英挺的剑眉微微皱了起来。
付臻红也漫不经心的斜过眼,懒洋洋地看向了站在距离他三米开外的天道圣人。
这位三清之中身份最高的仙者,一身素衣纯白似雪,眉骨秀俊,嘴唇矜薄,就只是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便有一种凭栏静立的清冷和出尘。
付臻红在玉清的眉眼之间停留了片刻,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到了好久很久之前,他在另一个世界里,也有一个人的眉目沉和而高远,不被春秋与凡俗染上分毫。
但那个人的眼中有佛家的怜悯和慈悲,有细腻的情绪与温柔,而这位天道圣人的瞳孔是浅浅淡淡的琥珀色,眼神就像是一片最平静的湖,漠然地没有一丝涟漪。
付臻红突然有些好奇,这样的人,眼底的那份无澜到底是因为真得是圣洁出尘、风雅高洁,还是因为脱离了芸芸众生,习惯了俯瞰后,从骨髓里散发出得一种近乎残忍的淡漠。
无论是哪一种,让这个人的眼中染上炽热的情.欲,定然都会是一副非常有趣的光景。
付臻红抿唇一笑:“你是?”他问玉清,语气不咸不淡,眼尾却微微挑了挑。
或许是因为漫洒进来的余晖太过浓而朦,于是日落的光晕也仿佛将付臻红的眼尾染成了一种浅而散的红。
看在人眼里,有种灼灼的妖艳。
玉清的视线从付臻红的眼尾处移开,他并未回答付臻红的问题,而是看向了桌上的灰色兔子,缓缓说道:“能否将这只兔子给我。”
他的声音清冷,平静的语调却犹如环玉相扣。
付臻红轻轻笑了起来:“这是我的宠物,我若给你,你拿什么来换?”
玉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了一句:“你并不缺什么。”
付臻红对此不置可否。
他缺什么,不缺什么,从来不是由旁人来定义。
玉清道:“他不该在这里。”
这个“他”,自然值得是姜子牙。
付臻红嗤笑一声:“该与不该,是你说了算?”
话落之后,付臻红又说道:“更何况,你又知晓这兔子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付臻红说完,当着玉清的面,伸出手抱住了被他变成兔子的姜子牙。
尚且还处于醉酒状态的灰兔子感觉到付臻红身上微凉的体温,本能得朝着这让他感到舒服的地方贴近。
在付臻红将他抱在怀里之后,他的脑袋更是往付臻红的胸口埋了埋,那长长的毛绒耳朵随着他头部的动作而晃动着,耳尖摩擦到付臻红的颈部,将付臻红的衣衫领口都弄得散开了。
付臻红的锁骨露了出来,白得发光,精致的形状让人有一种想要将手放上去细细摩挲的冲动。
而此刻,酒意不醒的姜子牙做了所有人都想做的事情,他抬了抬毛绒绒的脑袋,红红的鼻尖在付臻红的锁骨轻轻嗅了嗅,似乎是为了确认着什么。在确定完这是他喜欢的东西后,他果断的伸出粉嫩的舌尖,在付臻红的锁骨处舔了一下。
“唔......”这突然酥.痒的感觉让付臻红轻轻哼了一声。
帝辛的眉骨下沉,阴着脸冷冷地看着这兔子。
而姜子牙被这道冷冽逼人的寒气弄得又往付臻红的怀里拱了拱,嘴部反而更贴近付臻红的锁骨。
帝辛眼神一凛,漆黑的瞳孔里浮现出了阴翳。
就连面色沉静的玉清,也在看到姜子牙的行为后,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眼里有了一丝冷意。
无论是不是醉酒,终究是失了礼。
付臻红抬起手,用手掌柔搓了几下灰兔子的脑袋,看着被自己的手弄得乱糟糟的绒毛兔脑袋,付臻红又轻轻笑了起来:“你也看到了,他很喜欢我。”付臻红对玉清说着。
玉清唇角冷直,按理说他本不该下界干涉,但姜子牙此行所赋任务非同一般,世间万物,皆顺应天道,王朝诸侯的更替,一旦有了偏差,变回牵扯出一系列的变故。
而偏离了天道的变故,往往都意味着灾难。
玉清的眼眸变深了些许,瞳孔中有了一丝细微的浮动,他双唇微动,正欲说话,手腕处的白玉镯子却突然散发出了一股热意。
这是...他师傅鸿钧在传见他。
玉清抿着唇,看了一眼被付臻红抱在怀中的兔子,又看了一眼付臻红,静默了片刻后,最终什么也没说得离开了雅间。
【这就走了?】弱鸡系统的声音不甘心的响起,破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怎么,你很失望?】付臻红问他。
【这不是想着他是攻略的天选吗。】就这么走了,一个大好的机会不就错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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