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玉佩塞到自己的怀里,转身看着楼下三三两两的客人,有姑娘在台上舞曲,也有姑娘和读书人在墙壁上作画,但温柔乡里却反而显得尤为安静。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栏杆,沉默了半晌,回头看向婳儿姑娘,说道:“我便先走了,你有遇到什么问题,都可去离宫剑院找江子画,虽然离宫剑院被多数修行山门排挤,但只要陛下没有表达态度,离宫剑院便依旧是五境上宗,不是那些废柴敢欺辱的,有卓师伯坐镇,除非有两位五境巅峰强者或是五境之上的存在找茬,那么离宫剑院便一样可保温柔乡周全。”
他静悄悄下楼,静悄悄离开。
夜色也悄然降临。
玄政司里。
徐鹤贤默默揉着自己的眉心,昏暗的烛光下,他的面色有些难看。
沐南站在他的面前,低声说道:“司首,那李梦舟虽在朝堂针对您,但陛下对您还是很信任的,您之前跟殿下的走动都相当隐秘,没有留下什么把柄,重整的天枢院不复当年,根本查不出什么东西来,您又何必感到忧愁?”
徐鹤贤淡淡说道:“你的眼界终究还是很低,哪怕天枢院没有查到什么,你就真的以为,那对我来说是好事么?且不管陛下对我是否真的信任,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隐隐透着极大的问题,我可不会天真的觉得自己就必然隐藏很深,所谓纸包不住火,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永远隐藏下去的。”
沐南很诧异的说道:“司首的意思,是陛下在故意装作对您很信任,其实是为了让您放松警惕?可陛下若要动您,哪需这般麻烦,就像对付其他官员那般不是最简单的么?”
徐鹤贤说道:“陛下唯一可能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觉得殿下可能在都城仍有更深的谋划,直接把明面上的东西铲除掉,自然很简单,但如果不能把埋在暗处的隐患一并铲除,终有一日再爆发出来,就会是大麻烦,陛下想要彻底清除内患,那自是不能急切。”
沐南有些惊慌的说道:“既然司首已经想清楚这些,我们理应尽快逃离都城才对啊,如今那李梦舟回来,又在朝堂明着针对您,虽然有陛下解释,可若真有问题,那就很明显是陛下要对您动手了啊!”
徐鹤贤冷笑道:“就算陛下要动我,又哪有那么容易,如果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我也有底牌可自保,相信陛下在暗地里一直在调查我,那么我只需稍微透露点底牌,就可以让他投鼠忌器,没有院长在的都城,哪怕依旧牢不可破,但如果是在里面破城,那可是很简单的事情,我相信陛下绝不敢那么鲁莽,不管他现在有了何等想法,都只能放弃。”
沐南似也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稍有缓和,但依然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那种东西真能让陛下投鼠忌器?有江听雨和卓丙春两位五境巅峰的强者在,国师又是半只脚踏入玄命,何况那李梦舟也非善茬,属下实在感到不安。”
徐鹤贤微笑着说道:“拼实力自然很难拼得过,但都城里的百姓可不少,就算有曹如山布置下的阵术,可阵术保护的是都城,我们在里面击破,是完全不同的结果,陛下总归会有顾虑,只要有顾虑,便足够了。”
沐南了然道:“司首不愧是司首,面对如此局势,仍能谈笑风生,就算强敌在前,司首也可运筹帷幄,属下实乃佩服。”
沐南的恭维,徐鹤贤显然没有放在心上,他在思考着另外一件事情,“北燕道宫的目的是为了得到李梦舟身上的《蚕灭卷》,但李梦舟对王行知所言,却也不得不考虑,如果《蚕灭卷》已经不存在于世,我们显然也没办法得到。”
那倒也不是秦承懿交待给他最重要的任务,但如果能得到《蚕灭卷》,自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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