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祭奠了老朋友,在七夕过后的那一日,他与云善渊就又踏上了西去的行程。对于云善渊为何会武功,阿吉从不过问,似乎有人生而知之也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正如他自己,曾在年幼之际,就做到了太多人做不到的事。
只是天下武道并不存在一帆风顺之路,即便出生在世家,从小就天资过人,亦是练得了无双的剑法,总还是有不如意,有的不如意甚至根本无法诉说,因为无人能懂。
阿吉驾着马车,他虽是缺了两个手指,但驾车的技术远非一般车夫能比,也不能与一般的江湖人比较。若是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很专业,像是曾经专门练过如何驾车,才让人坐得舒适,让人忘却旅途的劳累。
阿吉没让云善渊驾车,而是让她看看沿途的风景,或是看看车厢内她买的书,亦或者打坐修习内功都可以。不让云善渊驾车,是因为阿吉喜欢驾车这件事,在此时他就像是一个平凡的赶车老头,可能要为了几钱银子而继续在外奔波讨生活。
云善渊也不奇怪师父阿吉的安静,更不惊讶于阿吉的古怪喜好。
他收她做徒弟,并不会手把手的教她如何练剑,而是慢慢地将所悟传递于她知晓。这可能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也许让她感知他的古怪喜好,也是让她感悟的一方面。
云善渊觉得这种旅行也不错,她不必多想别的事情,只为简简单单旅行。在江湖行走时,更多是从一个地方赶往另一个地方,即便真的有闲暇去看看风景,却也是忙中偷闲。后来能云游山川,但也记挂着比试之约,也要一边撰写武学心得,总之都是不够简单的旅行。
而今,她跟着师父,若是遇到什么怪人怪事,希望不是让她一个孩子出面,而是由师父阿吉摆平,就让她歇一歇也好。
人闲下来,难免就会随意想些旁的事情。
云善渊来到这个世界,唯二认识的除了师父阿吉,也就只有花七童。
昨日,她摸过了他的脉搏,他曾经身中剧毒,这种毒已经清了,但这却非他眼盲的原因。
阿吉说他有一位朋友也去江南花家给花家的七少爷诊过病,此病已非武功与医术能够治疗。因为那双眼睛是被刺瞎的,伤得非常深,除非这世间有换眼之术,否则毫无希望。
对于他那位朋友的话,阿吉说可以信九成九,不过凡事没有绝对,人生于世,总会有一些微不可能的例外。阿吉不知道花家七公子会否遇到例外,更不知这种例外是什么,但它会存在。
云善渊从老妪之处学过医术,不能说十分精通,她却有些明白师父阿吉说的例外。
外人之力无法治愈花七童的病,因为他的眼睛被伤了根本。
所谓的换眼之术,以她所知很难实现,即便存在也已经超越了一般武学的范畴,这种武学怕是已经涵盖了修行天道之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