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团团围在中间的那个,高听蓉最是熟悉不过。
“这不是陈姑娘么,没想到她还会投壶。”长宁看着那边热闹,忍不住说了一句。她也是想过去凑凑热闹的,只是想着自己身边还待着高听蓉,便不好上前,只跟着高听蓉站在后头。
“她什么不会啊。”
会的东西多了,不仅学着男子参加武举,还能抢男人呢,高听蓉笑得讽刺。
长宁立马听出了这话里的不善,正想拉着高听蓉回避,冷不防又听身边的人开了口,话还是一样的不好听。
“也不知道那些姑娘家起哄个什么劲,明明前些日子还瞧不起荣庆侯府,将他们看做是乡野粗人,这会儿看着人家得了个武状元,便上赶着过来巴结了。我瞧着那陈姑娘也是玩得挺高兴的,她莫不是真以为这些人是真心同她要好的?果真是没见识的乡野丫头,一肚子心眼都放在打打杀杀上了。”
长宁头疼得不行,正想将人往后扯,抬头间忽然对上阿年的眸子。
直直得看过来,叫人无所遁形。
长宁顿时定住了身子,左右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尴尬的是,陈姑娘还朝着这边走过来了,里头还有两个好事儿的姑娘家也跟着过来了,显然是看热闹的。
阿年走到高听蓉面前。她听到方才高听蓉弄的话了,阿年本来就不喜欢她,如今就更不喜欢了:“你怎么,来了?”
长宁怕事情闹大,索性当了和事老:“蓉儿听闻陈姑娘当了武状元,心里着实替陈姑娘欢喜,这才带了贺礼,同我一道亲自过来恭贺陈姑娘的。”
“我们家,并没有送请帖。”
“没,没有吗?”长宁窘迫不已,侧眼瞧了高听蓉一眼,却见她仍然是刚才的表情,丝毫没有心虚气短。长宁心里泛苦,嘴上却不得不替她解释,“许是蓉儿弄错了,以为没有请帖过来也不是不可以。方才进来的时候,那守门的管事也没有多拦着,所以我们俩,也不知道这事儿。还请陈姑娘见谅啊,我们本是一片好心,特意过来道声恭喜的。”
张家姑娘站在阿年身后,听到这话都笑了:“不请自来,还跟人家道恭喜,这分明是砸场子的。”
“张姑娘单知道不请自来,却不知道还有一句话,叫来者是客。”高听蓉不卑不亢地开了口。她有心对表哥示弱,却不想在阿年面前软了声气,“怎么,陈姑娘还要将我这个上门做客的赶出去不成?”
张姑娘生怕阿年为难,自个儿站了出来:“就是赶了你又能奈何?”
她早就看不惯这个高听蓉了,惺惺作态,沽名钓誉,还吹什么才女呢,有本事就跟陈姑娘一样也弄个状元郎回来啊!
高听蓉讽刺道:“东道主还没发话,张姑娘在这儿充什么大头?”
张姑娘心气一短,半天没有想好要回的话。
阿年直直地瞧着高听蓉:“上次警告的,都忘了?”
高听蓉脸色一沉。上次,那是她最不愿意回想的一天。
“陈姑娘是铁了心想要与高家为敌。”
“现在的情况,分明是你铁了心想与陈家为敌,怎么着,打量着我们陈姑娘好说话,逮着人就要欺负不是?”张姑娘凉凉地开了口。
长宁赶紧拉着高听蓉:“算了,礼也送到了,咱们还是回去。”
高听蓉知道自己不该生事,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没忍住。她本就不平,如今看到阿年风光无限,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奉承着,心气愈发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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