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儿,别闹。”高听蓉冷下脸,护着阿年,“陈姑娘是来参加大长公主的寿宴,你总难为人家算什么?”
“我难为她?”赵歆立马跳脚了,“我不过是跟她比个马球,便是难为了?这京城里,哪家姑娘还没有玩过马球?”
“我就没玩过。”阿年说得理所当然。
赵歆气得骂她:“土包子!”
阿年浑不在意,她本来就是土包子。
芸娘本来安安静静地在边上站着,看到那位赵姑娘又来欺负阿年了,这才没忍住站了出来,“赵姑娘,我家与你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做什么非得盯着我们荣庆侯府?从刚才你便故意给阿年没脸,做得这样明显,只当别人都是瞎子不成?”
“我乐意,你管得着么?”赵歆本来就是个火爆的脾气,不惹她还好,一惹上了,谁的面子也不给。更何况眼下赵夫人和大长公主又都不在,她怕谁?她早看不惯阿年了,更看不惯荣庆侯府,阿年站出来她就骂阿年,这会儿芸娘站出来,她同样不放过,“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这儿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滚一点儿去,土包子,丑八怪!”
话刚落地,赵歆忽然胸口一痛,双脚离地,瞬间被人揪了起来。
“你骂谁?”阿年眼神一厉,加重了力道。
“你管我骂谁,给我松手,你这个村姑!咳咳咳”赵歆抓着阿年的手,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息。
芸娘慌了,赶紧上前拉着阿年:“阿年,松手,松手啊。”
阿年紧紧抿着嘴,鼻间喘着粗气,右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如此几番过后,才将人松开。只是脸上仍旧没有表情,漠然一片。
旁边的几个人说是目瞪口呆也不为过。都说赵姑娘脾气冲,可这位好看的陈姑娘,看来脾气更冲啊。瞧瞧这发火的样子,都像是要吃人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好在她们都没有对陈姑娘出言不逊,否则,难堪的就是她们了。
赵歆踉跄了好几下,直到被高听蓉和长宁县主扶了一把才勉强站稳。她整了整衣裳,双眼喷火似地锁着阿年:“你敢动我?!”
芸娘也生气了。这人好不讲道理,明明是她先动的嘴。他们家阿年嘴巴不利索,这会儿还得她上去,芸娘也不怕了,逮着人就骂:“赵姑娘你好歹讲点儿道理,若不是你出言不逊,阿年会闲着没事找你的麻烦?”
“歆儿,算了,陈姑娘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今儿你真的做得有些过了。”高听蓉将赵歆往后拉了些,不让她再闹出什么事儿,一面劝道,“你便是心里不舒服,也得顾忌着长宁,顾忌着些大长公主。今儿是大长公主的寿辰,周围又有这么多的夫人,你就非得闹得这样不好看?”
长宁县主也觉得赵歆今儿做得实在过了,还莫名其妙地非得针对陈家姑娘,简直没脑子,便朝着后头两个赵家的丫鬟道:“你们家姑娘累了,快扶她下去歇着。”
“放手!”赵歆挣出了高听蓉和长宁县主的手,越发气上了头,“你们是帮我还是帮她?”
高听蓉面上无奈:“谁也不帮,只帮理。”
“那你的意思是我没理了?”
赵歆扫了一眼阿年和芸娘,她真不知道,这个村姑究竟给高听蓉和长宁灌了多少**汤,不仅是大长公主,连她的两个好友都这样向着她了。赵歆从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且还是被从小宠到大,脾气可不好对付。阿年今儿让她丢了这么大一个面子,赵歆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了她。
她指着高听蓉和长宁:“我知道你们为何向着她,不过就是比旁人家多了个侯爷的爵位么,一身的穷酸气,真是遮也遮不住,你们怕她,我可不怕!”
长宁冷下脸,反问一句:“你就非得闹得不可开交才开心?”
“我可没闹。她不是硬气得很吗,都敢动手了,我不过就是想同她比一比,闹什么了?”
“这……”长宁犹豫不已。
两边竟这样僵持住了。长宁县主拿无理取闹的赵歆没办法,赵歆也是铁了心地想要将事情闹大。偏偏,后头还有不少看好戏的。
阿年被芸娘拉着,只是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赵歆。她不想动怒,是这个姓赵的逼她的。
一面是好友兼家中旧交,一面又是祖母殷切交代要好生照顾的京城新贵,长宁夹在两边,左右为难。只不过她到底还是亲近赵歆的,指望着赵歆这头能收手的,放低了声音,小声道:“陈姑娘刚来京城,肯定还不会打马球。你要是真不痛快,就换个别的,总得公平些。”
赵歆嗤笑一声:“看看不就会了,谁还一来就会了不成?或者,这个乡下来的两个土包子,便是学也学不会,比都不敢比?”
她眉梢挑地高高的,面上全是讥讽。
芸娘自然是生气的,可是她再生气也不会冲动到哪里去。无他,只因那马球,她根本听都没听过,阿年也差不多,真比起来,肯定是她们吃亏!
赵歆慢悠悠地走到阿年跟前:“怎么样,比不比?”
“还是你们荣庆候府都是不中用的,不战而降?”
出乎意料地,阿年竟十分冷静:“怎么比?”
“简单,两队各五人,两刻钟,将球击中对方网中次数多者为胜。”赵歆说完,又打量了阿年一眼,“事先说好,一旦开口应下,赛中的死伤,需得自己负责,一律与旁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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